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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傾別過臉,似不想再與他多言,她的視線落在身邊茫然失措的小狗臉上,許久才道:「朗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黑市上的人,心眼子比你狗毛還多,你怎麼就……不長記性?」

朗山呆呆看著池傾,又看了看謝衡玉,漂亮的臉上滿是做了錯事的不安:「屍傀之氣……是魔氣嗎?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察覺到……我不是故意……」

謝衡玉溫聲道:「無事。你還記得賣家的樣貌嗎?」

池傾瞟了他一眼,在聽到「無事」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便又不太好。

朗山搖了搖頭:「他全身都遮得嚴嚴實實的,背了個很大的背簍……甚至還用了很濃的香水遮掩氣息。」

池傾氣笑了:「都這樣了,你還敢買他的東西?」

朗山委屈極了,仿佛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在那時忘記主人的叮嚀,那麼放心地買下那枚妖丹。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人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也真誠,我和他聊了幾句,也想不起主人叮囑的那許多,就覺得……應該把它買下來。」

池傾聞言臉色一變,與謝衡玉對視一眼,低聲道:「可能……是賣貨郎,賣貨郎或許出現在戈壁州了。」

朗山大驚:「主人?!」

雖說賣貨郎已有數百年未曾現世,可不論是妖族還是修仙界的小孩,打小都是聽著「他」的傳說長大的。

傳說中,這位賣貨郎與世間所有賣貨郎一般,風塵僕僕,背著背簍,無甚特色,大隱隱於市,甚至連修為

也非常低微。

唯一的不同是,這位賣貨郎有著一張能顛倒是非、蠱惑人心的巧嘴。但凡是這位賣貨郎想要賣出去的東西,不論它價值千金還是分文不值,經他一勸,保管能成交。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

可邪就邪在,這賣貨郎出售的貨品,卻無一不是能夠引起腥風血雨的物什——但凡流通於市,必有禍亂發生。

賣貨郎上一次出現是在五百多年前,彼時正逢人妖開戰的亂世前夕。

他賣出了一匹布,後來那匹布被裁為妖族大軍的戰旗,遍插人族修士頭顱堆就的屍山;他賣出了一塊鐵,後來那塊鐵被鍛為修仙界尊首的佩劍,飽飲萬千妖獸的鮮血。

此刻池傾聽朗山的描述,只覺得那賣妖丹的賣貨郎,確實與傳聞中的這個極其相似。雖說不能確定,可這揣測畢竟非同小可,不好聽之任之。

池傾立刻道:「即刻宣三師,封鎖亂石鎮。」

謝衡玉卻道:「聖主,若真是賣貨郎,恐怕鎖不住他,反倒打草驚蛇。」

池傾沉默望向謝衡玉,思緒一轉,聲音中卻越發染上了幾分隱憂:「若那真是賣貨郎,你服下了他的妖丹……不知會有何事。」

謝衡玉聞言稍滯,搖頭笑道:「時也命也,聖主不必為我擔憂。」

池傾聽著他寬慰的語氣,眉間的沉鬱卻並未消散。

她低著頭,似在思考些什麼,片刻後,方慎重地重新下令:「花別塔失竊至寶,即日起加強戈壁城防檢查,只許進,不許出。」

「我要親自去一趟黑市。」

謝衡玉抬眸,瞬間明白了池傾的意思。

——傳聞中,賣貨郎有集物癖,格外偏愛收集他人珍愛之物,又何況是花別塔的至寶?池傾此令一出,恐怕賣貨郎便不會輕易離開戈壁州。

池傾是想趁此機會渾水摸魚。

謝衡玉想了想,道:「我與你同去。」

第8章 抱起小時候的池傾。

孤雲城一周前下過一場雪,如今,多數地方的積雪已被處理乾淨,卻唯有亂石鎮是個例外。

「汪汪!」一聲驚恐的狗叫響起。

謝衡玉從半人高的污雪中將朗山提溜出來,順手給小狗施了個簡單的清潔術,左右瞧了兩眼,才勉強找到一處乾淨的空地將它放下。

與少年俊秀的人身不同,朗山的真身是只隨處可見的小土狗,雖被池傾養得油光水滑,卻也只是眼睛比普通小狗大一些,身材再結實一些罷了。

總而言之,是一隻不管在修仙界,還是在妖域,都顯得非常普通的小狗,何況如今它正有些狼狽地立在了污雪地上,更沒有絲毫氣勢可言。

亂石鎮的地太髒,小狗一邊委屈巴巴僵住四足呆立,一邊沖謝衡玉身旁尚未關閉的陣門搖尾巴。

片刻後,一位高挑的風流少年從陣門那處走來。

他先是掃了眼陣外的雪地,微蹙了蹙眉,抬手撐住謝衡玉的小臂,輕輕躍過污雪,落到一旁為數不多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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