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臉都是笑爛了的。
林書柔見了女兒,忙道:「瞧你,怎麼現在才來。」
雲舒月快步上前,江清辭的手空了,雲舒月親昵地挽住母親的胳膊。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林書柔道:「詩筠來報信的時候,我們就開始往回趕了,可惜還是沒趕上。」
江清辭此時邁步上前,拱手道:「無事,岳父岳母,女婿現在跪拜也來得及。」
話音落下,便有江家下人送來茶盞,江清辭跪地行完了這大禮。
雲舒月心裡想著,他拜完,也該她拜了。
要給公婆敬茶,但江崇禮也在,老爺子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雲舒月沒想到江崇禮也在,自己只是一個孫媳婦,按理說,應當引不起他老人家注意的。
但江崇禮還偏就重視她,此時做在主位上,威嚴道:「老三媳婦,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來給你祖父我敬茶。」
這聲音嚴厲得雲舒月哆嗦了一個哆嗦。
江崇禮撫著鬍鬚心想著,沒想到這女子竟嫁來了,他願賭服輸,不僅認了她做孫媳婦,還得把答應他們夫妻倆的都給他們。
雲舒月踱步走過來,穩了穩心神,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這一個跪拜大禮,行的那叫一個漂亮。
瞧瞧,這就是曾經的京中第一才女雲舒月。
江崇禮笑了起來,等雲舒月挨個給長輩敬完茶,江崇禮朝薛亦秋點點頭。
薛亦秋從管家那裡取來對牌和印章,紛紛遞到雲舒月手上。
「江三是未來家主,江三媳婦是未來當家夫人,是家裡一早就定好的,你既然嫁來了,事情也不必再拖,舒月,江家後宅往後就交予你打理了。」
雲舒月手捧著對牌和印章,這樣的安排,她從及笄前在閨中時,就已暢想過無數次,這就是她的目的,她要的長大後的樣子。
這物件兒沉甸甸的,她心中既緊張又興奮,抬眸時,臉上的笑意誰都看得出來。
「祖父放心,母親放心,孫媳、媳婦定不負所托。」
江崇禮微微頷首,雲家女素有才名,事情交給她,大抵是辦得好的。
「好,你今後若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
江家祠堂內,香菸裊裊,莊嚴肅穆。
高大的牌位整齊排列在神龕之上,靜靜俯瞰著下方。
這些牌位承載著江家歷代先祖的榮耀與傳承,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這一龐大家族的輝煌往事。
江崇禮身著一襲莊重的黑色長袍,神色凝重,他步伐穩健地走到祠堂中央的祭台前,取出檀木盒中一枚通體碧綠的印璽,印璽上雕刻著獨特的花紋。
江清辭身著白色長袍走進祠堂,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敬畏。
在祖父身前站定後,他緩緩跪下,挺直脊背,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神色虔誠。
「今日,我將家主之位傳於你,這是千鈞重擔,你要牢記家族使命,不負先祖期望,好好帶領江家。」
江崇禮的話音在祠堂內迴蕩,字字句句都似重錘。
「今日起,你便是江家的掌舵人,家族的興衰榮辱,全繫於你一身。」
江清辭站起身,緊緊握著印璽。
「孫兒絕不讓我江家榮耀蒙塵。」
江崇禮只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從此,江家要如何發展,他是沒有資格再管的了。
江清辭捏緊拳頭道:「三年之期未滿,咱們這就回京。」
江崇禮微微一笑,並未再發言。
三個月後,小雪,官道上塵煙滾滾,一道浩浩蕩蕩的隊伍如長龍般蜿蜒而來。
宮裡,皇帝不是不知道江家提前回來了。
太監萬峰道:「三年之期未到,江家人抗旨,皇上應該下旨將他們抓起來。」
皇帝捏了捏眉心:「信上說,老師病了,須回來讓太醫醫治,你說朕能強行將他們逼回去嗎?」
萬太監又道:「可江家人這樣,不是打皇上您的臉麼?」
皇帝忽地想到什麼,問道:「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走漏風聲了,否則江家當時乖乖走了,怎麼突然又要回來。若真的是走漏風聲了,就更不能抓他們,朕,還不敢與他們將臉皮撕破。」
萬峰皺著眉頭一臉地急切:「皇上!您可是皇上啊!就算撕破臉皮他們又能怎樣呢?」
皇帝發愁的就是這個:「朕就是還拿不準,要是撕破臉皮,他們會怎樣?父皇給老師留了後手的,父皇臨終前更是說了,朕這個皇帝要是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首輔儘管教訓。」
江家回程前,給皇帝寄了信,要提前回來的理由,那是長篇大論寫了一堆。
真要拿出來挨個評判合不合理,指不定朝堂上那些人會向著誰。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