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內,紅燭搖曳,將滿室映得暖烘烘、紅彤彤的。
雲舒月坐在床邊,江清辭站在窗邊,他在點窗邊的蠟燭。
誰也沒提為何新娘子家前一夜人去屋空,誰也沒問新娘子為何清晨從山巔上跑下來。
是一路趕過來的?還是半路才改了主意?
江清辭覺得想那些已經沒用了,她心裡當也清楚,這一次,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他更不會去問:「想好了?要在黔州一直生活下去?」
他只會說:「待明日拜了祖父與父親母親,咱們便啟程回京。」不必叫她多待一刻。
他朝她緩緩走進,腳步輕緩,來到她身前,微微俯身,手指輕輕抬起,取下她頭上的鳳冠。
隨著鳳冠取下,她的頭髮便瞬間散落,面上無妝,只因出發時一切都備得匆忙。
但她仍然美得驚人,微微垂首,竟紅了臉。
他順勢坐在她身旁,兩人挨得極近,彼此呼吸清晰可聞。
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手指輕輕摩挲,觸感細膩溫熱,雲舒月臉頰愈發滾燙。
一陣風從窗外吹過,窗邊的紅燭搖曳,又撩動了床幔。
江清辭順勢將雲舒月擁入懷中,靠在他胸膛上,聽著心跳,雲舒月只覺心安無比。
江清辭低下頭,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而後沿著額頭,緩緩吻向她的眉眼、鼻尖,最終落在唇上。
雲舒月閉上眼,輕輕回應著他的吻,雙手也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未著寸縷時,她偎在他
胸口處,輕聲道:「清辭哥哥,月兒喜歡與你親熱。」
聲音說得柔媚,是一種名為誇獎的索取,意思是,再來一回。
江清辭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瞧她,撒嬌都讓人遭不住,顯得急吼吼的是他。
可她的每一聲撒嬌,每一聲嚶嚀,都是帶著索人命的目的的。
兩人如今已經培養出了相當的默契,這一回鬧得比往常還要凶。
庭院中的桂花樹,葉片上墜著露珠。
她穿著裙子掛屁股坐在枝丫上,江清辭在樹根底下挖土。
雲舒月說要埋一壇酒進去,等很多年以後回來挖。
江清辭便扛起鋤頭夯吃夯吃地干。
樹枝搖曳,她的腳尖伸到他的肩頭,搗亂。
江清辭捏住她的腳背,笑得無奈又溫柔:「月兒別鬧,我先將酒埋了。」
雲舒月非但沒停下動作,在他肩頭輕輕踢踏,她上身前傾,雙手抓住頭頂的樹枝,身子微微晃動,連帶著樹枝也跟著嘩嘩晃動。
他的手從腳背移到腳踝上,輕輕一拽,她便整個人摔了下來,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雙腿也纏上他的腰。
他含住她的唇吮吸著,空蕩蕩的裙底很容易被掀起來。
唇舌輾轉廝磨間,雲舒月輕哼一聲,揪住他的衣領,她很會磨人,江清辭不得不將一隻手撐在樹幹上,才能穩住身子。
不一會兒,整顆樹枝都開始搖曳起來,晃晃悠悠的,落下一些桂花,入鼻是極為濃郁醉人的香氣。
若要雲舒月一隻腿搭在他胳膊彎里,也是可以的,她是很柔軟的女孩子。江清辭手指捏著她紅彤彤的臉頰,嘴唇便嘟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嘴上還說個不停:「你的藥都被我收起來了,以後別吃。」
雲舒月張嘴:「啊……唔——」又被他堵住。
他含糊不清地道:「你吃那個做什麼呢?吃多了又傷身。」
「我不是……唔——」
「我說你的肚子怎麼一直沒動靜,我往常哪一次不是使出全力的?你都快讓我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一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就想教訓她兩下,這破孩子,對著嘩嘩響的樹幹,又狠撞了兩下。他也不讓她說話,他之前也是有私心的,她一直不願公開婚事,他也僥倖想著,若能有了孩子,事情自然就說出來了。
不過玩心眼子,他哪能玩得過她。
現在也不免要含著她的嘴唇子,再狠狠說兩下:「以後不許再吃了,聽到沒?」
雲舒月腿軟得站不住,摟著他脖子直道:「聽到了,聽到了。」
庭院的一角,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桌上還殘留著昨夜的花瓣,遠處山巒在晨霧的籠罩下若隱若現。山間雲霧繚繞,如夢如幻,絲絲縷縷的霧氣緩緩飄動,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聲音清脆悅耳。
雲舒月煩躁地撩了撩額頭上的黏在一起的一綹髮絲,躺在枕頭上翻了個面:「好熱。」
江清辭從她腿間抬起頭,伸手給她扇了扇風。
遠處的廚房煙囪里升起了裊裊炊煙,隱隱有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家裡今日似乎還要繼續辦席。
雲舒月還不知道的,她父母已經到了江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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