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以自我為中心,是絕不吃虧的性子。
卻放任他在她肩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個牙印,挺疼的。
這樣的痛感反倒讓雲舒月越發動情,她方知,在愛人身上吃的虧,那不叫虧。
可江清辭從她肩頭抬起時,眼神已逐漸變得清明。
她將臉放在他的手掌里,輕輕依偎著。
晚上,二人同榻而眠,分別有自己的一隻枕頭和被子。
江清辭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未曾與她親近。
她時而會吻他,而他也會回應她的吻。
在白日裡,他吻得動情而深入,會挾住她的脖頸,加深這個吻。
在晚上,他俯身將吻落在她眉間,蜻蜓點水般,又離開。
雲舒月往往氣得直捶床:「江清辭,我們不是夫妻嗎?」
江清辭道:「是的,是的啊。」
「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你為何不與我做。」
雲舒月剝開寢衣,露出一件桃粉色的鮮艷肚兜,幾乎快裹不進她的肉。
這場面很難不讓人血脈僨張。
她跨坐在他身上,江清辭將兩隻手交疊放在枕上,仰頭似笑非笑地看她。
他長睫扇動,蓋下眼眸,掩藏了其中的動情。
在雲舒月看來,他便是在打量她。
「月兒,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抿唇勸著。
雲舒月不解:「為何不是時候?」
江清辭動了動唇,不知該作何解釋,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應該極為相愛的時候做。
他伸手抽開她肚兜上的掛繩,將她整個身體袒露在眼前,又拿過棉質的寢衣,替她套上。
夜裡,雲舒月睡覺很不安分,到了越來越燥熱的月份了。
江清辭見她在睡夢中出了汗,便拿起一把大蒲扇,一下一下替她扇著。
她額前的髮絲一下一下拂動著,衣領也一下一下張開著,但她總算是睡得安穩了。
太后與太皇太后的鑾駕到達這一日,雲舒月正頂著烈日在地里澆水。
她每日細心照料著菜苗,生怕它們被烈日照得蔫吧了。
江清辭率黔州一眾大臣,早在數日前就開始密切籌備恭迎太后與太皇太后的事宜。
各級官員分工明確,此時正值午時,日照最為灼人的時候,各官員身著朝服,整齊地
候於城外官道兩側。
官員們按照品級高低一次排列,除江清辭以外,江家無其餘人到場。
最前方,儀仗隊伍手持金黃的幡旗、斧鉞等,在陽光下金光閃閃。
雲舒月恍然抬頭時,聽到一陣鼓樂齊鳴。
江清辭率先撩起官袍下擺,跪地叩首,高呼:「恭迎太皇太后、太后聖駕——」
身後官員紛紛跪地高呼。
雲舒月此時才聽到那些響徹雲霄的「恭迎聖駕」聲。
她幹完地里的活兒,扛著鋤頭便回了家。
王姨娘做了一桌子飯菜:「二小姐回來了,坐過來吃。」
她給家中幾人發了筷子,一里之外正在進行的盛況,與她們這一家人並無關係。
角落裡,嬰孩兒躺在一張小床上,時不時地會哭嚎兩聲。
王姨娘每次要上前去哄,雲舒月都攔著她:「他是個男子,得叫他學會堅強。」
王姨娘心中滿是遲疑,但,但還是聽二小姐的吧。
弟弟的名字還沒起,王姨娘說要等雲明旭回來了再起。
雲舒月沒說話,很久了,還是沒收到父親的消息。
雲明旭醒來時,面前正有一黑衣人在他面前晃。
「這是哪兒?你是誰?我為何在這兒?」
潘黃是在一個山崖下找到他的。
「你別害怕,我是江三公子派來保護你的暗衛。」
雲明旭心裡狂喜:「保護我?我再也不必擔驚受怕了?」
潘黃神色複雜,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雲明旭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卻覺得始終有些費勁兒,是哪裡使不上力呢。
他抬起頭一看,自己的右腿從膝蓋處,消失了,消失了~
雲明旭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的血色剎那褪去,變得慘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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