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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雲舒月跟江清辭手牽著手回了丹奉台,吃完飯後,她跟著他坐在書房裡,安心等待父親的消息。

期間兩人還下了一盤棋。

雲舒月執白棋,落子格外專注,每一步都深思熟慮。

一局終了,江清辭以微弱優勢獲勝。

雲舒月也並不惱,也不想從前那樣,總要賴皮兩下。

下不過就是下不過,她於棋之一道上鑽研得不多。

不過還是要說兩句酸話的:「月兒扛著鋤頭下地時,清辭哥哥在抱著棋譜鑽研,真是刻苦極了。」

意思就是江清辭贏是因為偷偷用功了。

江清辭莞爾一笑,眼中滿是溫柔:「你說得正是。」

一邊笑著,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棋譜,遞給她:「我不藏私,你也拿去看。」

雲舒月不想接過,他偷偷學了,她也偷偷學,學完還下不過他怎麼辦,那不是更丟臉了。

可丟臉歸丟臉,不學白不學,正好如今她們詩社裡缺一本棋譜,正用得著。

門緩緩打開,一名家僕神色匆匆地走進來,手中捧著一封用火漆封印的信件。

「公子,北方來信。」

家僕雙手呈上信件。

雲舒月站起身,目光快要將那捲信洞穿。

「可是我父兄的消息?」

江清辭接過信,兩根指頭迅速撕開蠟封。

雲舒月也跟著湊過去。

「找到雲鴻禎了,他還好好待在軍營里,跟著武將軍的大部隊行動。」

「那我父親呢?」

江清辭神色凝重:「暫無消息,還沒能找到他的蹤跡,你放心,潘黃正在整座山搜尋他,現在還沒找到是時間還不夠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

「潘黃?」

「潘黃是暗衛中極擅飛檐走壁的一個,沒有他找不到的角落。」

雲舒月鬆了口氣:「總之活要見人才算。」

至少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那我哥哥在軍營里可安全?」

「信上說,他還在工兵營待著,尚未正面迎敵。」

總之,如今既無好消息,也無壞消息。

雲舒月什麼也做不了,索性安心在江清辭這裡住下了,好及時得知消息。

江清辭怕她無聊,也怕她沒事幹瞎想,將庫房裡閒置了許久的琴搬出來給她玩。

「月兒,你許久未撫琴了,今日不妨彈上一首。」

雲舒月的雙手尚且還能作畫,可琴……她實在是許久未碰。

可她又想到,太后往常喜歡聽她撫琴,這次來了說不定又叫她撫琴。

雲舒月手剛往琴上放去,觸及琴弦的一剎那,又收了回來。

「我討厭撫琴,你將它搬走。」

江清辭掌住她的肩,耐心問道:「怎麼了?月兒從前不是最愛撫琴了嗎?」

不過與此同時,他招招手,叫來家僕將琴搬走。

雲舒月突然記起了久遠的技藝,她記得從一開始,她是不愛彈琴的。

可江清辭擅撫琴,她為了能與他談論音律,這才學了彈琴。

雲舒月心想,江清辭不是能看穿她麼。

她仰頭對他道:「你知道我為何要學琴嗎?」

第68章二人歡好時,她的神態不……

江清辭微微一怔,腦海中迅速回溯過往,他直視雲舒月的眉眼,眼神里閃過一絲恍然。

「你今後都不必再喜歡彈琴了,你還喜歡什

麼,不喜歡什麼?「何不一次性都說出來。

雲舒月搖搖頭,不說,她偏要他猜。

「你喜歡我嗎?」他問,心有些冷。

二人歡好時,她的神態不似作假,若那件事情也是裝的,江清辭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雲舒月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腹部,他站著,她坐著。

他手臂往兩邊垂下,不敢做出多餘動作,他甚至不知她這個動作是真是假。

雲舒月頭在他身上蹭了蹭,眼底閃過一道溫和的光,她喜歡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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