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做了太子,那蘇櫻怎麼辦?」
人家本來是太子側妃,現在成什麼了?
江清辭道:「蘇櫻從太子側妃變成了世子正妃,已經有孕五月了。」
雲舒月未曾聽聞過這些消息,如果他不說的話。
她忽然意識到,只要她身處這個牢城營,所有事情,還就只能指望他。
其餘道路便都是摸不清的冒險。
江清辭一邊觀察她,一邊思忖,想來自己這麼說是有用的,她一番權衡之後,便會選擇好好做他的夫人了。
他不再說什麼要
她相信他,他的真心日月可鑑的話,既是談利弊,那就只談利弊好了。
他緊接著道:「祖父身體漸弱,家中仍無曾長孫出世,月兒,你可願幫我爭一爭這個家主之位?」
雲舒月張了張嘴,他說出口的話,實在叫人動心。
有了曾長孫,他做家主,她做家主夫人。
那日那些身手矯健的暗衛,便全都聽他們吩咐。
更何況還有許多她未曾得知的江家勢力。
江家「流放」至此,能在山林里有一座那樣隱秘又精巧的宅院。
雲舒月很難不心動,一開始本就是想著指望他的,他難道不比其他人靠譜嗎?
只是她始終留著退路,江清辭想要她放棄退路,雲舒月很容易想到他的目的。
他有私心,有了孩子,那根風箏線至少會變得結實一點,她也能歇一歇別的心思。
「清辭哥哥,無論如何,也要等我父兄歸家時再說。」
雲舒月權衡了一番,按照江清辭如今對她的情意,她估計著,她還能釣住他一陣子。
若是江清辭突然變心了,或是受家族之迫要娶別人了,雲舒月自然不是現在這副模樣,她會馬不停蹄地承認自己與他的婚書,更會不擇手段地先懷上他的孩子。
當然了,按照雲舒月現在的推斷,這些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那她就還能再拖延一陣子,儘量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籌碼。
聽她這樣說,仍不鬆口,江清辭微笑著道:「月兒,你了解太后喜好,這行宮的布置,便勞煩你替我費心了。」
他便讓她去討太后的歡心吧,她會發現這條路走到頭,也不及他開出條件的一半。
雲舒月冷冷想到,自己反正早被他看穿了,他還樂意跟她好,這讓她更加有恃無恐。
可她轉念又想,自己從小就琢磨他,手拿把掐了這麼多年,現在的結果是她應得的。
江清辭哪有她想的那麼多,他只是不想她哪天隨便又把他甩了而已。
上次甩他,他是真傷心吶,心涼得很透。
他都已經暗自發誓再不理會她了,可她又勾著他誘著他,叫他心疼她。
他後來就覺得,這樣也挺好,她最初想要的無非就是在牢城營生活得好一些,他舉手之勞而已。
可後來,她又說她要做首輔夫人,可他,可他還心存芥蒂,並不能完全接納她。
再後來,他忍不住了,便是知道是火坑也要往裡跳。
再到現在,他想要的更多了,他不要來去自如的她,他要徹底離不開他的她。
他們兩人,就這麼高高興興地,互相依偎著,過一輩子不好嗎?
人生的變故隨時有可能會出現,難道一出現變故,就首先選擇拋棄對方是對的嗎?
人還是要講點感情的吧,雲舒月。
她那晚還說她愛他呢。
就在這裡,就是這個偏殿裡,她趴在桌案上說的。
「月兒,你看這些花,可符合太后喜好?」
江清辭的聲音將雲舒月拉回先是,她抬眸,只見偏殿內已擺滿了各種花卉。
雲舒月緩緩踱步其間,指尖輕輕撫過花瓣,她突然沒了心情。
「清辭哥哥,我父親和哥哥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江清辭搖頭:「還沒,不過應該快了,你今晚可去我書房等著,今晚應該會到信。」
雲舒月又道:「太后喜歡明黃與朱紅,而太皇太后喜歡寶藍與翠綠。」
「太后是極好說話的一個人,我往常與她相處的時候,她待我很和善。」
江清辭微微笑著道:「月兒本就是討人喜愛的小姑娘,太后喜歡你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他看到雲舒月盯著角落裡的一隻瑞獸玉雕陷入了沉思。
雲舒月將行宮裡將要供太后與太皇太后居住的宮殿大致重新布置了一下,還留了一些細節,這些細節太后一看,便知道是雲舒月做的。
比如,窗戶上額外掛上去的輕薄紗簾,書架上諸多古籍中唯獨包了真絲錦緞做書皮的《詩經》……
這些布置,算是江清辭給雲舒月開的後門了,到時不需要他專門提及,太后自會想起,這地方還有一個雲二姑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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