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月仍搖頭:「不見。」
他起身站到窗邊,披散著頭髮,晨光待他極好,錦袍上的絲線在微光中閃爍著細膩光澤,他真是將自己收拾得極為板正,平整不見一絲褶皺,腰間一條同色絲絛緊緊束住,愈發顯得身姿挺拔,像清風中屹立的翠竹。
雲舒月再低頭看看自己,就脖子上掛了個肚兜,還沒來得及穿別的,她是習慣了,每天早晨起來之前,先在床上磨蹭一會兒,衣服也不著急穿,拿被子裹著自己。
江清辭一頭如墨長發肆意披散在肩頭,那髮絲在晨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像一匹綢緞。
當他稍稍側過頭,面龐英俊,劍眉斜飛,認識了多年的公子,今日身上忽地多了一絲意氣風發少年氣,雙眸似藏著星辰。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江清辭並不強求她。
雲舒月看他看的呆了,一會兒又覺得,憑什麼他這樣板板正正,真是氣死人了。
「清辭哥哥,你過來。」
她薅出白白嫩嫩的手臂招呼他,連帶著,肚兜里裹著的肉也跟著晃。
那兩根細細絲帶繫著的布料,似掉非掉的。
江清辭愣了愣,朝她走過去,手端在腰間,柔聲道:「月兒,該起來了,再不起床,不合規矩了。」
他蹙著眉,勸她。
他端在腹前的手,忽然怕攀上來一隻軟軟的手,她拉著他往身前帶。
「夫君,這肚兜我老穿不好,不如你替我調整調整。」
「夫君說得對,好像是買小了,有些合不攏。」
她狀若無意地擺弄腰間的系帶:「這,這要怎麼系呢,要不,要不先不穿這個了吧,我先穿別的。」
她剛把江清辭的手覆過來,又扒掉了身上的衣物,把被子一掀,兩條腿一縮,像條小蛇一樣,一下鑽進了被子裡。
露出一顆頭在外面:「哎呀,好害羞呀。」
江清辭手上只剩剛剛那一剎那的殘存觸感,軟彈綿潤,滑膩如脂,從他手上划走時,還「波楞」著跳動了一下。
「雲舒月,快到午時了。」
還不起床嗎?
不一會兒,他那穿的板正無一絲褶皺的錦袍,腰帶散開,衣領全都凌亂地敞開著,緊緊束著腰的絲絛兩端如靈蛇般滑落,他用力一扯,露出胸膛與腹肌。
「不起床便不起床吧,今日我便跟夫人在床上耗著,待一整天又何妨。」
他百忙之中抽出一隻手,「擦啦」一聲將床帳子拉攏,將亮堂白光與清冷寒氣全都隔絕在外。
只剩帳內升騰旖旎,他的手指輕輕划過她的臉頰,從額頭到下巴,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一件稀釋珍寶。
他的吻落得密密麻麻,沿著她的眉眼、鼻尖,一路向下,起初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觸,隨後逐漸加深加重。
食髓知味後,他親吻的節奏變得愈發急切,喘哼也一聲不減,越喘越重。
舌尖一邊探入,一隻手從她腰間緩緩上移,輕輕撫上她的肩頭,繼而沿著她的脖頸蜿蜒而上,托住她的後腦,將她的頭微微抬起,以便更深入地親吻,雲舒月感覺自己口腔內的空間幾乎全被他掃蕩占據,霸道得不行,叫她連喘息的空間也沒有。
另一隻手則順著她的腰線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的大腿外側,手指輕輕摩挲,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銘記於心。
他的呼吸愈發沉重,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偶爾鬆開唇看她一眼,眼神中滿是迷離與沉醉,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懷中的她,再難自拔。
拔不了一點。
雲舒月一隻腳又悄然探出帳幔之外,五個腳指頭紅彤彤、圓潤潤的,跟著床柱子一起,晃一晃的。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逐漸西沉,天色慢慢暗下來,暮雲四合,天空由淺藍轉為深藍。
江清辭從床帳內伸出半個身子,點燃了床邊的蠟燭,豆大的火苗奮力跳動,將昏黃的光灑向四周。
雕花床榻之上,錦被半掩,底下的曲線玲瓏,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一頭烏髮如瀑般傾瀉在枕上,更添幾分的嫵媚。
肩上紅痕遍布,他拉起她,之前找藉口穿不上的肚兜,被他攏了攏穿上了。
「也沒有那麼難穿吧。」
他系上她背後的系帶,湊她耳邊道:「往後我日日都幫你系。」
他身披玄色大氅,方從屋內踏出,雪已經停了,四周寂靜。
門一推開,寒風撲面而來,腳一踏出來,門前雪陷了好深。
江瑾瑜正好路過:「三弟,晚上我父親那邊擺了酒宴,一起過去吃酒。」
風將他的大氅吹得獵獵作響,雪光映照下,宛如一幅絕美的剪影,片刻後,屋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轉過身。
狐裘對她來說稍顯寬大,更襯得她身形嬌小,惹人憐愛,臉頰依舊帶著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拉開門,伸出手,穩穩地牽住她的手。
雲舒月走出來,眼珠子轉了一大圈,又恢復了機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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