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貼心。
雲舒月拉著他,想要他正面對她。
江清辭哪可能轉過正面對她,那可真是太無禮了。
他不禁在想,男子為何會有這樣的身體缺陷,事情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是一定要他在人前失禮的。
可能夜晚她不一定能看清,但他也不能轉過身去呀。
雲舒月哪懂那些呀,她只知道,她就撩了他兩下,他現在就鬧著要走,真是好過分的一個人。
他的碎發被夜風吹得凌亂,喉結隨著吞咽動作劇烈滾動。
「你再陪我一會兒呀……」她伸手將指尖貼上他的耳垂,捧住了他的臉,動作極輕極柔,像一層朦朧的霧氣,罩住他。
江清辭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將要捏碎腕骨一般。
兩人又回到了樹下,雲舒月被連連逼退。
青筋在月光下蜿蜒如虬龍:「雲舒月,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一定要這樣相處是不是?」問得像是要凶厲一些的,可說出口的聲音,卻是越來越無奈。
溪中月被風吹得搖晃,映得他側臉線條冷硬如冰,唯有鼻尖泛著薄紅,泄露了胸腔里極力壓制的喘息。
他將滾燙的掌心貼上她後頸,牢牢握住,欺身上前,將她整個人抵在樹根上。
另一隻手突然扯開,露出一片緊實的胸膛,心跳正在皮膚下劇烈震顫。
滾燙的氣息和全方位的壓迫感襲來,雲舒月心知自己玩兒大了。
「清辭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呀,月兒害怕。」
還在裝,江清辭真是生氣,他不信她絲毫不懂這些。「你再試探……」話音未落,他緊扣住她腰間。
雲舒月吃痛,叫了一聲:「嗷嗚——」
草叢裡忽地蹦出兩個人來。
喬婉寧和譚君雅不是故意出現的,是剛剛太過震驚了,一不小心撲出來了。
雲舒月鬆了口氣,這兩人可算出來了,她不是真的怕了,她今天本就只是想逗逗江清辭,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失態的時候。
至於別的嘛,嚶嚶嚶,她可不想。
雲舒月是那種,喜歡把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裡的女子。
她從江清辭懷裡出來,想走,江清辭一把將她拉住。
「我覺得你該解釋解釋。」
「她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好在,那種事情,只要出一個岔子,便會立刻平息下來,再沒心思挺立。
雲舒月不好意思地笑笑。
譚君雅和喬婉寧從地上爬起來連連擺手:「我們只是路過!真的只是路過!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邁著螃蟹步齊齊走了。
雲舒月抬頭朝江清辭傻笑,想撒嬌。
江清辭站得離她遠遠的,又恢復了端端正正的君子模樣。
「我送你回家。」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晚小伯對青蓮說的話。
與她隔著不遠不近、一前一後的距離,又頗為不自在地溫聲問了一句:「餓了嗎?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若她說自己不餓,他便誇她穿粉裙好看。
怎料雲舒月狠狠點頭:「你怎麼知道我餓了。」
一邊說著,一邊肚子還呱唧呱唧地叫。
江清辭便只好道:「那便,那便上我那兒去吃點東西吧。」
他就知道,今晚沒那麼容易過去。
一路往山上走,又是黑夜。
但云舒月既沒纏著他要他背她,也沒要他牽她。
他的手心悄然蜷起。
這樣也好,在這樣黑燈瞎火、左右無人的地方,他們這樣的距離正好。
免得他,免得他……又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該死的,他的月兒怎的這般可愛,這樣誘人。
誰能遭得住這小妖精。
他都走得有些寂寞了,雲舒月忽然拉了拉他的手。
他便回頭溫柔問道:「怎麼了?可是走累了?」
雲舒月搖搖頭:「不累。」
「那……」是有什麼需求。
「我要你背我。」
得嘞。
江清辭蹲下身子,將寬闊的背露出來,就等她上來。
也沒問她,不是說不累嗎,怎麼還要人背。
雲舒月做事情就是這麼不講因果的。
她往江清辭背上一趴,江清辭兩隻手臂往她腿上一跨,人便穩穩噹噹背起來了。
他掂了掂,她好像重了些。
看來最近伙食吃得甚好。
「你想吃些什麼?廚房晚上不剩人了,恐怕不能樣樣都做得出。」
畢竟這裡是黔州牢城營,條件哪裡比得上京里。
雲舒月趴在他背上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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