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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隨時隨地做出那副樣子,早被人打死了。

「對了,你們家現在是在採石場做工吧?」

喬婉寧搖頭:「不是,我爹和我哥他們在窯廠燒制青磚,我家女眷皆在紡織坊搓麻繩。」

雲舒月皺眉:「為何男女不同?」

喬婉寧道:「那官兵說,女眷燒不了青磚,幹活慢,拖累工程進度,倒是搓麻繩一類的活兒適合女眷。」

雲舒月有些生氣,憑什麼雲家人一來所有人都是到採石場挖石頭!

兩人寒暄了幾句,喬婉寧道:「我先走了,我要去幹活了,今日定要換兩個大饅頭吃,對了,你現下在何處幹活?」

雲舒月指指山頭:「在行宮裡畫畫。」

喬婉寧跺腳道:「憑什麼你的活兒這麼輕鬆!」

雲舒月聳聳肩:「你要知道我們一家人是從哪兒混上來的,你就知足吧。」

她可一點苦沒少吃,現在在這牢城營也混成老人了,怎麼不該她過得好點兒?

到了時辰,雲舒月被詩筠打扮像是被照顧得很好的農家女孩兒,沒有珠釵,布帶子也能在頭上挽出極漂亮的蝴蝶結。

「那我去上工啦,你們也都去吧。」

陽光燦爛,山花遍地開,雲舒月踏著輕巧的步伐上山。

時而想到喬婉寧說的話,她還要重重地跺一跺腳。

江清辭之前生那麼大氣,居然安排他們家所有人都去採石場,真是過分。

她非要狠狠治一治他才好。

到了行宮,外面的宮人在搭建新的屋瓦,敲得「叮叮噹噹」的。

她沒忘了她今日要做的事情,她要親眼觀賞沈漆畫師繪完一整個多寶格。

她走進這裡,沈漆畫師正蹲在多寶格前調製漆料,那些漆料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如同流動的寶石。

她悄悄站在沈邱身後,沒看見屋子裡多了個女孩子。

那女子端坐在屋內的椅子上,面前是張已經完全制好的桌子。

她穿著月白色的衫子,是錦布的,發間簪著一根小巧圓潤的玉簪,一根帶著細小流蘇的金簪,簪頭還纏著半縷紅繩,大概值五兩銀子。

雲舒月悄然打量著,是早已過時的裝扮。

那女子兩顆耳垂上都掛著紅瑪瑙垂下的耳墜,也是極小的兩顆,大概值七兩銀子。

沈漆畫師待她很好,很溫柔,對她說話是溫聲細語的。

直到雲舒月走近了,那女子抬頭,也率先將她打量了一圈。

打量完,眼中也不知是個什麼神情,斜著朝沈邱一邊說話一邊指她:「沈邱哥哥,這是誰呀?」

沈邱沒注意雲舒月來了,回頭看見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話也不說一聲,嚇我一跳。……我說了不教就是不教。」

說完,沈邱轉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那女子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又轉,再次問道:「沈邱哥哥,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呢。」

沈邱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道:「是漆畫描金組的畫師。」

那女子神情不太自然:「漆畫描金組什麼時候有女畫師了,師傅們不是都不招女徒弟嘛,這是規矩呀。」

雲舒月一句話還沒說,被這兩人一來一回談論了個遍,她心裡頗為不爽。

她走到沈邱身後,用力戳了戳他:「沈畫師,這個人是誰啊?」

說完也拿手指著那女子。

那女子倒是不言語,她想聽聽沈邱如何介紹自己。

可沈邱真的說了,她心裡又不舒服,剛剛她問他的時候,問了兩邊他才答。

「是我師父的女兒,過來給我送東西的。」

雲舒月眼珠子轉了轉,又問道:「那你師父是誰啊?」

還不待沈邱回答,那女子急道:「我父親的大名,也是你能知道的?我父親可是在宮裡供職的漆畫師。」

雲舒月極輕的「哦」了一聲,又道:「那我確實不知道,宮裡的工匠太多了,誰知道哪個是你父親。」

她本來覺得沒勁兒,這兩人一看就有事,她今日本是來偷師的,現在這裡多了個人,她就不好偷師了,可這女子著實有意思,她起了逗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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