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繼續往山上走去,雲舒月踏著虎皮靴追了兩步:「清辭哥哥,見完謝琅記得回來找我!」
雲舒月回到漆畫描金組,正要進打磨房,那老工匠拉住她。
「你認識江校尉?」
雲舒月抬眼看了一圈周圍,那位何畫師心虛地低下了頭。
雲舒月便揚著下巴高傲地「嗯」了一聲。
何畫師忙道:「湯師別信她的,江校尉剛剛理都沒理她,二人關係定不像她說的那樣好。」
雲舒月跺腳道:「這與我們倆關係好不好有關係嗎?重點是,他是證人!可以證明那幅韓湘子是我畫的。江清辭就算再不愛搭理我,也必定會站在正義的一方。」
老工匠湯師沉思了片刻,便道:「也不必勞煩江大人再跑一趟了,這樣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今日再畫一幅何仙姑,若你畫的合格,我便將你重新調回畫坊。」
雲舒月可不是好糊弄的性子,歪頭問道:「你是不想讓江大人再跑一趟,還是就想將這件事情輕拿輕放?」
湯師捋捋鬍鬚,淡然道:「這件事情,你不願意輕拿輕放又能怎麼樣呢?你別忘了,你只是個罪犯。」
何畫師道:「湯師給你機會你就接住,萬一等會你請不來江大人,就等著被趕回採石場去吧。」
雲舒月指著何畫師對湯師道:「那這個偷畫的人呢?」
湯師道:「他是我徒弟,怎麼會偷畫呢?」
雲舒月點點頭,她算是明白了,湯師想保何畫師,兩人就賭她是息事寧人還是非要喊來江清辭。
可該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江清辭還來不來啊。
上一次見面……上一次見面她誆他幫她蒸了三缸糯米,那糯米蒸得還怪好的。
他會不會還在生她氣。
江清辭不來,她得靠自己。
她抱臂一笑:「像你們這種常年在荒山野嶺里幹活的匠人,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正常。」
「凡是從京里出來的人,無人不知我雲舒月與江清辭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分,這事情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此話一出,旁邊倒是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此事好像聽牢城營的人說起過。」
雲舒月攤開紙筆開始作畫,卻沒聽湯師的畫何仙姑,而是畫了一幅一模一樣的韓湘子出來,就連竹葉擺動的幅度都一樣。
由於曾畫過一遍,裝在腦海里的圖像臨摹起來很快。
那負責往物件兒上臨摹的漆畫師也看傻了:「這,這跟之前那幅圖一模一樣,何畫師,你幹嘛偷一個罪犯的畫。」
「現在物證齊全,湯師,請問你是要等我將江清辭喊過來,還是直接將你的徒弟趕走。」
湯師怕被牽連,幾相權衡之下,也沒得選。
何畫師嚇得臉色慘白。
「師父,徒兒若是下山了,往後就再也不能做這一行了。」
湯師閉眼宣判:「你偷竊他人畫作,罪無可恕,逐出師門。」
何畫師又轉而去求雲舒月:「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以後一定不幹這事了。」
雲舒月白了他一眼,得罪過她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的。
她便作勢道:「湯師,他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上山找幫手來了。」
湯師也沒辦法,只好親手將徒弟趕下山。
「那就說好了,此事咱們已經解決,就不必勞煩江大人動身了。」
雲舒月輕輕點頭,恰在此時,江清辭來了。
他站在還未修好殿門的殿外,他今日穿著質地上乘的月白色錦緞長袍,腰間垂著一條青綠色絲絛,應是剛見完貴客。
雲舒月朝外看去,公子身形修長,玉冠束髮,鼻樑高挺如青山,眼眸清淡,唇微微抿起,右手端在腹前。
「雲舒月。」
聲音清朗而溫潤。
雲舒月抬起頭:「我在!」
「你找我有何事需要幫忙?」
雲舒月正要開口,湯師拽了她一把,眼神祈求。
「哦,你上次說有八寶鴨給我吃,還作數嗎?」
事情她都解決啦,托他的名號。
他來晚啦!
江清辭點頭:「有的,酉時上來便是。」她不是說,要他幫她討回什麼公道嗎?
兩人一個在殿內,一個在殿外,隔著相當的距離,逆著光,雲舒月都看不清他的臉。
在外人看來,兩人對話卻是相當親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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