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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外正好展著那面繪好韓湘子畫像的屏風,江清辭注視了許久,道:「看樣子此地甚合你心意。」

韓湘子的面龐英氣十足,青色長袍如雲霧般飄逸,手執竹笛。

雲舒月瞪大了眼睛,從殿內跑出去,跑到他身邊去站著。

「你知道這是我的畫?」

「嗯。」江清辭微微頷首,又道,「一看便知,是你的筆觸。」

雲舒月笑起來,所以本來就沒有人能冤枉她的。

江清辭回頭看了一眼雲舒月的頂頭上司湯師,以及她的「同僚」們。

「既然你已無事,便好好在此處供事,我還有事,就先上去了。」

江清辭一走,雲舒月回到組裡,半晌沒人開口說話。

雲舒月走到那名漆畫師面前,叉腰道:「我就說那幅畫是我的吧,還不快把屏風下角的署名改回來!」

漆畫師忙道:「這就改,雲畫師,您稍等片刻,還勞煩您儘快將八面屏風的其他面畫好。」

每一幅漆畫下角都有極小極小的畫師署名,也不知江清辭剛才看見了沒有。

這也是湯師極為擔心的事情。

雲舒月倒是配合,沒把答應好了的事情往外說。

為了再找補找補,湯師便道:「雲畫師,以後你就是咱們畫坊的一等畫師,可承擔永暉殿一應器具的圖案描繪。」

永暉殿是大殿,皇上或妃位以上主子用的。

這項活計可謂極大給雲舒月長臉,她拎著畫筆,誓要大幹一場。

「漆畫描金組的一等畫師,若是論工錢,她一月能拿二十兩,三個月就能在黔州城裡買棟宅子,三年就能到京城買棟宅子,也算翻身成功了,可惜她是罪犯,只能換每日三個白面饅頭,兩隻燒雞頂天了。」

江嘉懿掰著手指算數,一邊搖搖頭,頗替雲二感到惋惜。

江清辭道:「她家被抄的那些銀子,夠在京城買下一萬棟宅子,你覺得她會在意這點工錢嗎?還不夠她買只珠釵的。」

她超在意!

正在組裡看著其他「同僚」排隊領工錢的雲舒月,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燒雞,量大,管飽,你是牢城營里混得最好的罪犯!」

給她發飯的人如此說道。

第22章你能帶我離開這裡嗎?……

「嘖,要不是你時常幫著她,雲舒月現在還在啃黃面饃饃呢,我說你也別太愛了。」

江嘉懿聞著剛端進來香氣撲鼻的八寶鴨,氣憤說道。

江清辭摔下筆,反駁:「我幫她什麼了?不就給了幾件衣服,幾樣家具,吃食總共也沒給過多少。」

難言的暴躁。

江嘉懿側頭盯著江清辭,試圖看出他臉上的破綻:「死不承認?還是死要面子?」

江清辭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解釋:「她總是自己從灰漿坊升到漆畫描金組的吧,她總是自己升為一等畫師的吧,我剛剛下去一趟,她就問我要了只八寶鴨,什麼也沒要。」

「我給只鴨子還不行?」

「還有她手上戴的,腳上穿的,那是我給的嗎?你問問公子琅為什麼要給她。」

江嘉懿插縫問道:「為什麼呢?」眨眼。

「雲舒月在京里就是招人喜歡的性子,她在哪裡都會過得好的,你明白嗎?」

江清辭直視著江嘉懿,要他承認雲舒月過得好與自己無關。

江嘉懿恍然大悟:「哦,所以她招人喜歡,又招到了你的喜歡,嘖,三侄,你既然喜歡,幹嘛要裝呢,說實話,之前的事情是挺讓你丟臉的,不過說來說去臉面又算得了什麼呢。」

江清辭再次摔筆:「我與你無話可說。」

雲舒月來了,屋內恢復安靜。

江嘉懿指著桌上還冒熱氣的鴨子道:「你不來,江清辭都不讓我動筷子,你

快些上桌吧。」

雲舒月已上桌,乖乖坐好,猛吸了一口:「真香啊,清辭哥哥,謝謝你。」

「不用謝。」他將桌上被筆上的墨劃得烏糟的紙張揉成一團,塞進紙匣里,聲音冷得像冰塊。

冷得雲舒月渾身一顫,趕緊夾了塊兒肉放入口中壓驚。

公子琅來了,快步踏進門時,嗅到空中飄著的香氣,嘆道:「素聞中原源遠流長,今日總算得聞,只是不知江兄、江老兄,能否招待一二。」

待他進了屋子裡一看,又拜了個大禮下去:「學生見過老師。」

雲舒月端坐在團花圓凳上,兩隻穿著虎皮靴的腳排排踏在桌子的橫棖上,一隻手正拿著筷子往嘴裡塞肉。

心中無奈,早教過他了,禮儀不分場合就是來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氣氛,朝她拜什麼大禮呀。

江清辭手上的筆又被磕了一次,江嘉懿偷偷看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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