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喂,你似乎自戀過頭了。
他的厚臉皮再次刷新了師溫的下限,她冷著眸子,幽幽來了句:「忍不住殺了你嗎?」
憑他以下犯上,早就夠在師溫心裡死好幾回了。
「那不正好,不離近點師尊還怎麼殺弟子呢?」即墨浮生反問一句,完全是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這人是想死想瘋了吧?
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師溫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她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徒弟?
「師尊要不再考慮一下,讓弟子上床?」
這最後兩個字,叫他這麼一說顯得格外曖昧。
「不可以。」
師溫想都沒想直接一口回絕了。
見她如此堅決,即墨浮生還有點遺憾。
不過……他轉念一想。
看來,師尊也沒那麼恨自己。
即墨浮生頓時心情愉悅不少,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也順著師溫的話應了聲:「好,弟子不上床。」
師溫鬆了一口氣,但又沒有完全鬆一口氣。
她太清楚這逆徒的尿性了。
女子雪白的脖頸上還留著紅色的咬痕,即墨浮生眼神幽深了一瞬。
他道了句:「當然,只是今晚。」
師溫咬了下牙。
她就知道。
說完,即墨浮生拿出被席鋪在地上,不上床但也不準備睡到其他房間去。
師溫勉強接受這個結果。
還沒等她再說什麼,蠟燭熄滅了。
「該睡覺了,晚安。」
男子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一天的疲累襲來,師溫很快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早,師溫迷迷糊之間,聽到即墨浮生的聲音:「師尊要乖乖待在這裡哦,弟子馬上就會回來。」
話音剛落,額間便貼上來一片柔軟,草木香將她輕輕包裹著。
停留了一會之後,那道熟悉的氣息徹底遠離。
但她太困了,根本睜不開眼睛,也無法細究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個時辰後,陽光撒滿室內,意識回籠,師溫才醒來。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床上,被子並沒有被弄亂的痕跡,自己腰上的酸痛也沒有加重,說明即墨浮生昨晚沒有偷偷爬床。
這逆徒還算遵守承諾。
她再一低頭看,發現自己腳上的鎖鏈又接上了。
這逆徒究竟在想什麼,就這麼怕她逃跑嗎?!
不行,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為什麼一定要等他殺死裴青雲才能放她出去?必須弄清楚癥結所在。
如果她只是從這裡逃出去,也是治標不治本,說不定還是被抓回來。
師溫起了床。
梳妝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額頭上有一個淡淡的紅印,不禁疑惑。
這是她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一段畫面閃回,在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了那逆徒的聲音。
說什麼「乖乖待在這裡」,這印子估計也是他弄上去的。
師溫收緊握著梳子的手。
她竟不知道,自己教出的徒弟還是如此偷偷摸摸之輩!
敲門聲響起,門外有男子在說話:「有件物品要呈給仙尊。」
什麼物品?
師溫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昨天她跟即墨浮生說要練劍。
她道了聲:「進。」
門被推開,雀斑青年走了進來,看到師溫脖頸上的咬痕,也是一頓。
昨天師溫不見了,殿主讓他們出去找人,還沒過一會,就被召了回來。
結果,今天一見師溫,脖子上便多了這麼一個痕跡,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做的。
也是感受到對方的視線,師溫突然想起自己脖頸上有什麼,頓時窘迫不已,在心底不知罵過他多少遍了。
但她面上不顯。
稍稍平復下情緒之後,她注意到雀斑青年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的東西用一塊紅布蓋著。
師溫揭開紅布,看到上面的東西,有瞬間被無語到了。
他可真是好樣的!
讓他找件練劍的器具,結果他給她找來一把……木劍。
但凡他給她找一把沒開刃過的鏽劍都比這好啊。
師溫去拿木劍。
手握劍柄的時候,她明顯察覺到了玄妙之處。
「這劍……」
雀斑青年立馬緊張了起來,忙問道:「這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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