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恭敬敬道:「師叔是來看病的嗎?師侄對醫術上小有成就,就讓我幫忙診治吧。」
弟子感覺自家峰主也不是德高望重。
往日裡決明子看病是推三阻四,現在倒是積極得很。
師溫看向床上,她淡淡道:「要診治的人是他。」
即墨浮生小臉蒼白,額頭上還在流血,情況並不好。
決明子雖有疑問,但他知道當務之急是給即墨浮生診脈。
「溺水之症,肋骨骨折,胸悶氣短,腸胃積弱,加上心內鬱結……情況很不妙啊。」
「還有這手臂,誰使那麼大勁,都脫臼了。」
決明子也是見這麼多傷病的,眼神中不免透著幾分憐憫。
這小娃娃真是遭罪啊。
決明子越說,師溫面色便冷下來一分,聽到「脫臼」時,她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聲音少了底氣:「那些人當真惡毒。」
決明子吹鬍子瞪眼道:「還沒完呢。」
他捲起即墨浮生的袖子,一道道青紫的痕跡就這麼露了出來,有些是舊傷有些是新傷,觸目驚心。
那麼多的傷口,只是稍微一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止今天,那些人從很早之前就欺負他了。
師溫心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這個師尊做得太失職了。
決明子嘆了口氣,道:「恐怕,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有傷,治起來還是有些費工夫的。」
「有些傷是能治好的,但有些先天不足之證,需要慢慢調養,還有這小娃娃心裡藏著事,長久以往還是要出事的。」
「治,用最好的藥。」師溫沒有絲毫猶豫,「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好,那師侄放開手去幹了。」決明子撫著白須,爽朗一笑。
他當醫修這麼多年,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句話。
決明子在治療時,師溫便在廳堂內等待。
弟子奉上熱茶,並沒有立即下去。
她抿了抿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道:「峰主治療也要段時間,不如,仙尊您先去後面換身衣服。」
師溫這才看到自己袖子上有血跡,應該是她抱小徒弟時不小心蹭到的。
她的心思還在裡面,剛想說無礙,但看到弟子一臉緊張,還是起身了。
師溫離開之後,弟子立刻呼出一口氣。
這就是強者的威壓嗎?她站在旁邊動都不敢動。
不過……仙尊似乎還挺好說話的。
師溫換好衣服之後,特意拖了一會,等決明子那邊治療完了才出去。
即墨浮生身上已經已經包紮好了,決明子叮囑道:「晚上恐有發熱,若是退不下去,就用打濕的巾帕擦拭。」
「還有這些藥,煎水口服,一日兩次。」
「至於身上的那些傷口……」
「用涎回膏行不行?」師溫抬眸,極為認真。
「行,當然行了。」決明子眼睛發亮。
涎回膏,那可是外傷藥聖品,不管你傷多重,在一個時辰之內它都能讓傷口完好如初。
「還有這塊玉佩,小娃娃抓那麼緊,實在不好醫治,師侄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出來。」
決明子恭恭敬敬的,雙手奉給師溫。
她一看,是臨丹峰的通行玉佩。
如此也好,若她出手,小徒弟這手估計就廢了。
把人治好了,決明子這才開始問起另一件事兩人關係:「這就是師叔收的徒弟吧?」
「是。」說完就沒下文了,師溫本身就是一個話少的人。
「那這麼說,這小娃娃就是我師弟嘍。」決明子笑嘻嘻道,「就是不知師弟名諱。」
「即墨浮生。」
決明子對即墨浮生更是好奇了。
這小兒究竟有什麼能力讓從不收徒的師溫打破原則呢?
「你想要什麼報酬?」
決明子從思緒
中抬起頭來,搓了搓手,道:「那師侄想要赤羽蛟膽,師叔這有嗎?」
赤羽蛟世間少有,力量堪比真,而師溫曾經斬殺過一條。
他想要赤羽蛟膽想了好久。
師溫記得她儲物袋裡是有這麼個東西,翻出來後給他。
弟子在一旁看傻了眼。
這麼珍貴的東西仙尊說送就送。
她總算明白峰主為什麼這麼殷勤了,要是她,她也恨不得把人供起來。
決明子歡送師溫離開,揮著手,笑吟吟道:「師叔,歡迎再來。」
弟子嘴角抽搐。
峰主,他們這可是藥峰啊,對仙尊說「歡迎再來」是不是不太吉利?
從藥峰離開已經天黑了,師溫抱著即墨浮生回到臨丹峰,安置在自己房間,方便照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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