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溫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看向小弟子,眼神中帶上一絲求助,問:「是這樣嗎?」
「要不就這樣吧?」小弟子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他實在不敢再說什麼了,怕再說下去,即墨浮生命都沒了。
師溫也沒再說什麼。
經此一事,小弟子也算是明白為什麼師溫只扛人不抱人了。
這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師,師叔祖。」
師溫一出現,其他弟子立刻結巴起來,話都不敢說了。
腳底發涼,黃旭轉過身去,看清師溫腰間的玉佩那刻,感覺天都快塌了。
女子身穿白衣,腰間那抹紅色格外明顯,血色的玉內隱隱能看到魚在遊動。
血玉游魚,白衣無暇。
形容的便是清玉仙子,師溫。
不是說師叔祖不在意這個徒弟嗎,平日裡他們欺負即墨浮生也沒反應,怎麼今日過來了
「您怎麼過來了?」
「你們做的?」師溫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眼神冷得嚇人。
做的什麼?自然是指即墨浮生的事。
那幾名弟子個個低下頭,畏畏縮縮的,跟剛才欺負即墨浮生時那副囂張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師溫一凝眸,獨屬於化神強者的威壓釋放出來。
那幾名弟子立馬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小弟子同樣不敢看師溫,內心只有深深的畏懼。
這就是屬於強者的威壓嗎?
太嚇人了,他完全不敢說話。
「身為流光派弟子,你們不僅口出惡語,還目無尊長,戕害人命。
如此做派,與牲畜何異!」
女子句句擲地有聲,如重錘擊在那些弟子的心裡,他們當即瑟瑟發抖起來,心中升起強烈的懼怕之情。
「景慶峰弟子,周躍門下?」
「我記住了。」
這在那幾名弟子眼中等同於下了死亡通知。
說完,師溫便抱著即墨浮生離開了,她那雙淺淡的眸子染上幾分焦急。
懷中的小人兒情況並不好。
臨走前,師溫丟給小弟子一顆靈果作為謝禮。
小弟子頓時喜笑顏開。
「完了,一切都完了。」
底下立馬傳來一陣哀嚎。
「叫什麼叫!還不回去找師父,不然到時候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黃旭眸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即墨浮生,這個仇他記下了。
「活該。」小弟子呸了一聲,把靈果揣進懷中,飛快離去。
風在耳邊呼呼吹過,師溫加快了速度。
懷中的人兒很輕,甚至能摸到骨頭,她放柔了力道,手下靈力涌動,烘乾他身上的濕衣服。
從小到大,她養的活物都死了,就連號稱最長壽的烏龜也是如此。
難道即墨浮生也會死嗎?
可她並不想這樣。
她是在一處人跡罕至的森林撿到即墨浮生的。
他也不問她修仙有什麼好處,只問「能吃飽飯嗎?」
她向來很少會被什麼影響情緒,可還是被他眸中濃烈的求生欲給驚到了。
被帶回來後,即墨浮生便自己照顧自己,懂事的很少來麻。煩師溫,就這樣活過了一個月。
師溫也不敢多插手,她怕自己一插手,即墨浮生就一命嗚呼了。
可如今呢,她讓他免於挨餓,卻還是讓他受了這麼多的苦,小臉上都沒有什麼肉。
果然,她還是不會養什麼活物。可她卻為了一己之私,把他帶了回來。
師溫心裡酸酸脹脹的,滿是愧疚之情。
藥峰弟子看到師溫到來,懷裡還抱著人,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治傷。」
師溫嗓音清冷,藥峰弟子一激靈,立馬回過神來,把人往裡面引。
「仙尊,您在這等會,我這就叫峰主過來。」
峰主特意囑咐過,若是師叔祖來了,就去叫他。
東南方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一個老者風風火火走進來。
老者正是藥峰峰主,決明子。
貌似她還沒去叫人吧?來得這麼快的嗎?
藥峰弟子強行把自己下巴合上,恭恭敬敬拜禮:「峰主。」
「這些俗禮就免了吧。」
決明子滿不在意地擺擺手,略過弟子,徑直走到師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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