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恭敬地彎腰,「陛下。處死她是必須的。我只是擔心您在她重新回到您身邊後會心軟,從而先一步下處死她的命令罷了。」
這麼說,他是已經給他的手下下此命令了。
奧斯托塔雙目失了一瞬間的神。
那這麼說……她這麼久沒消息,也可能是已經被……
君主暴怒了。只是這暴怒被遮掩在了心內無盡的空白中。
明明心在她背叛他時已經塌陷掉了一塊,現在卻感覺在沒產生「她已死」的念頭時,心仿佛還在活著。
直到聯想到「她已死」,心才徹底死去。
為什麼會這樣呢?
「不過,我的手下目前還沒能得到她的消息。」
屬臣對他的君主恭敬道。
直到聽到這一消息的這一瞬,奧斯托塔的心仿佛才活過來了些許。他的雙目回過神來。
視線卻滑向一邊牆壁上懸掛著的銀劍。
首相應該慶幸他在他回神前說出了那消息。否則在奧斯托塔回神時,他會第一反應拿那銀劍斬下首相的頭顱。
「所以,您打算怎麼處置她?」
奧斯托塔頭痛無比。
他五指張開抵著額頭,半天后才痛苦地抬起頭來,眼神里全是恨意:
「那就終身監禁她。永遠不讓她再見到外面的光亮!」
她務必做一隻被關在籠里的鳥兒。
在名為他的籠子裡,枯燥且被愛意包裹地度過一生。
第90章 黑玫瑰之章(三)磨滅苦難
維爾利汀來到了夏爾郡的鄉下。
在這裡,雨終於不再下。夜空是晴朗的,甚至還能看見天上星星點點的星星。
只是維爾利汀卻沒有心情看。
她現在一點都不知道薇爾蘭妲和路西汀那邊怎麼樣了,說能放下心來看星星,那根本不可能。
她想弄清楚那兩人的動向,然而卻也清楚,以自己現在的局勢,根本連走出門去也做不到。赫妮把她藏了起來,自己在外面叮囑人按時給她送食送水。還要定時出現在自己領地里的首城內,隨時應付上面的排查。
維爾利汀現在只能在鄉下那座大宅的一方室內活動。
但若是想得知外面的信息,其實還有一種渠道和可能。
每天來大宅內給她按時送物資的手下。
雖然他的面容常掩在那帽檐下,說話也不怎麼多,但只要跟他溝通,他就可以按照維爾利汀的要求把外面有關一切信息的報紙和告示都給她帶一份回來。
不管是涉及到某位重要公爵夫人的,還是涉及到在逃的某位假死公爵的,都是對整個帝國的重要事件,奧斯托塔若是想處理他們,一定會公然在告示上宣告出。
「好,我會這麼做的。」手下聽令,摁摁帽檐,表示自己遵從。
說完,又回過頭來,表示補充地囑咐道:
「對了,您最近要小心從外地來的人。」
「外地的人?」
「對。陛下似乎是知道伯爵跟您交往匪淺,所以最近伯爵領里多了很多外地的人士。」
手下壓低了聲音,似是在講一件秘密的事。
「……總之,伯爵讓我囑咐您多加小心。」
他告訴她,外地的人很好辨認,不管是長相、穿著和口音,都與這裡的人不同。
維爾利汀瞭然於心。
……是啊,奧斯托塔是和她一樣的權謀家。她能從王廷上大臣們的微小行蹤和隻言片語上推理出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那麼奧斯托塔為何不能從跟她來往過的人士的記錄里推斷出她現在被藏在何處呢。
她說:
「我會小心的。」
鄉宅里的時光過得很慢。
只要心裡還有著對外面的擔憂,時光永遠不可能快速流逝。維爾利汀在這座大宅里走過來、走過去,來回地踱步著,甚至沒打開窗戶看過外面的星空。
僅僅只是打開窗戶,也有可能被外面的有心人窺探到。維爾利汀很謹慎,不讓外面的人發現有一絲這裡住著人的可能。
好在每天的報紙和公告上並無大事。黑正裝手下每天把報紙捲成一卷,夾在公文包上當成隨手買了一份的樣子,每日早上七點按時黑給她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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