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夏沒吭聲,繼續向前游,直到進了蚌殼房,他才將尾巴往身後藏了藏,道:「明天去找星核行嗎?我覺得我要找的人他會在那裡。」
秦閒回頭看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房間裡的血腥氣,蹙眉上前,右手扣住他手腕問:「你受傷了?給我看看。」
「沒有,」傅尚夏又將尾巴挪了挪了,「我什麼事都沒有。」
「在尾巴上?」
秦閒就這麼看著他,不敢碰他的尾巴,卻態度強硬地攥緊了他的手腕,重複道:「給我看看。」
傅尚夏拗不過他,只好將尾巴上的傷口給他看,那塊尖銳的石頭並沒有給漂亮魚尾留情面,劃破了一道很深的豁口。
「塗藥,」秦閒頓了頓,想到他現在傷的是魚尾,「我去找他們給你拿藥。」
話音剛落,他就要走。
「別。」傅尚夏抿了抿唇,拽住了他的胳膊。
「很快就能好的。」
在秦閒不贊同的目光下,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只好乖乖道:「我靠畫靈能力轉換成的魚尾,一會兒就會變回來,人類用的藥就行。」
「什麼時候變回來?」秦閒問。
傅尚夏也不知道,搖搖頭,道:「現在塗藥應該也行,其實不怎麼痛。」
秦閒的手指輕觸他的傷口,他瞬間痛呼出聲,尾巴繃緊。
「我給你塗,」秦閒又想起他說的那套「魚尾等於光腿」的言論,補充了句,「都是男人。」
傅尚夏不依,一擺尾巴就想溜,卻發現手腕還被那人抓著,突然一用勁,他整個人又被力道帶了回去。
魚尾沒什麼事,但秦閒抓著他的那隻右手碰到了他的肚子。軟乎乎的。
秦閒蜷了蜷手指,不明白傅尚夏這樣的性格,腰腹間居然都是軟肉,完全沒有鍛鍊的痕跡。
用手將魚尾上的傷口都摸了一遍藥膏,秦閒才在傅尚夏的催促聲中,回了自己房間。
房門一閉,傅尚夏眼中笑意更甚,對秦閒的反應頗為滿意,不枉他特意「不小心」讓尾巴受了傷。
「痛是痛,但我未來的男朋友應該要開竅了吧。」他輕聲說道。
那邊,秦閒確實是在想自己對待傅尚夏的那種親近關心的態度,見不得他受傷,會為他破例,會擔心他的安全,正想著,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他沒抓住。
他眼前又浮現傅尚夏溫柔的笑容,來蹭飯時可憐巴巴的神情,唇角不自覺浮出一抹笑容,心臟也在加速跳動。
像是小時候對待那隻小三花貓那樣。
只可惜,那隻貓最終還是被那群里以莫須有的罪名折磨致死,他的眼裡閃過一道寒芒。
隨即又想到了傅尚夏那種好想小貓伸爪般試探他的底線的行為,才平復下內心的厭惡。
大概是喜歡他的性格,秦閒下了定論。
……
傅尚夏抿了一小口藥劑,才道:「果然,時限完全不定,要是在早一點變回腿,那我絕對會溺死。」
瑩白光亮的鮫尾看不出剛才半點人腿的樣子。
一醒來,自己不能呼吸的憋氣感,傅尚夏就差點暈過去。
早餐果然已經做好,傅尚夏吃了幾口,等秦閒收走了餐具,慢條斯理地對著通訊器開始視頻辦公,完全沒有出去找星核的意思。
傅尚夏只好等,不多時,見他結束了會議,才問:「今天不出去嗎?星核的事情耽擱不起時間,況且我不確定明天我要找的人還在不在那裡。」
「你的魚尾好了?」秦閒看著他。
傅尚夏抿唇,他有預感今天一定會有大收穫,是一定要去找星核的,於是,他道:「沒,但是游泳沒事。」
「那個人就值得你受了傷還要去找?」秦閒又問。
怎麼可能?傅尚夏在心裡反駁他,撇了撇嘴,壓根就沒有人等他找,他找什麼找自己嗎。
還不等他開口,視頻那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呦呦呦呦那個人就值得你受了傷還要去找嗎~嘖嘖誰的醋被打翻了啊。」
何延打趣道,他將旁邊幾個隊裡兄弟往旁邊一推,湊近屏幕,試圖從視頻里的蛛絲馬跡里找到自己這位不近人情的髮小究竟藏了哪個嬌。
「哈哈哈哈哈哈。」那頭一陣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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