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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尚夏勾起唇角,拉上窗簾深藏功與名,心道,這樣就不怕那群人再靠著這機會混進來殺他了。

絲毫不知秦閒住房的玻璃是上好的,非成年人力量無法砸開的那種,更不知秦閒本人此刻正站在剛被他踢碎的窗台邊,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方向。

三分鐘後,

傅尚夏在自家花園裡見到了「匆匆趕回」的秦閒,男人從懸浮車上下來,做著一身閒適風的裝扮,整天偏灰色,穩重而冷淡。

傅尚夏收回視線,放下澆花的壺,便笑了笑:「秦先生,很抱歉麻煩你回來這一趟。」

秦閒看著他,墨黑色的眸子似乎要將他卷進去,也不回這客套話,就在傅尚夏覺得需要裝玻璃的師傅來打破這份寂靜時,秦閒忽道:「走吧。」

說著,他便轉身向隔壁自己的別墅走去,步伐不快,但畢竟兩座別墅相距不遠,沒幾步便到了門前。

不同於傅家的花園,秦閒這裡種的花少,也沒什麼氣味,在門前也只能聞到若有若無的薄荷香氣,清新提神。

秉持著罪魁禍首的自覺,傅尚夏就站在外面等,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撕開彩色的糖紙,剛放進嘴裡,秦閒就一手拿著足球出來了。

「味道如何?」他無厘頭地問。

傅尚夏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他眼神落在糖紙上,才明了過來,他是在問自己他給的糖味道怎麼樣。

以是,他接過球,抿唇一笑:「嘗起來不錯,薄荷味的。」

等乖崽解禁,玻璃窗戶已經按裝完成,傅尚夏掐著時間,手裡把玩著變形藥劑,坐在桌邊。

金黃的糰子還是小孩心性,被關了這麼久,出來定是先找人委屈訴苦的,振動肉翮,撲進傅尚夏懷裡。

注意到那綠色的瓶子,乖崽眼睛放光:「咕啾。」

傅尚夏知道它在一定程度上能和自己心靈相通,就用食指點了點桌子,道:「站過來,再給你。」

重明鳥乖巧地飛到指定地點,爪站在桌面上,收肉翮,挺胸脯,揚腦袋。

倒有幾分站軍姿的模樣,傅尚夏輕笑:「立正。」

「張嘴。」他迅速又補上一句。

重明鳥依言張開鳥喙,便被灌下那綠色的液體,嘴裡一股又涼又辣還苦的怪味,感覺味蕾受到了暴擊。

乖崽暈乎乎地倒下,翹著一隻爪,一副生無可戀的情態,眼神幽怨地盯著自家主人。

大概是在譴責傅尚夏不守信用,說好是玩具怎麼變成那隻丑傢伙熬的怪水了。

青年沒有被譴責的自覺,揚起唇角,給重明鳥揉了揉肚子,陽光披在其身上,倒有幾分聖潔之感,乖崽差點原來他,便聽他自言自語:

「這瓶藥劑何時才能起作用呢?變成小雞小鴨崽好了。」

「啾????」

話音未落,原本金黃髮亮的重明鳥竟真變成了一隻淺黃色、毛還沒長齊的小雞崽,其不起眼程度,就是丟了都不怕有人撿的那種。連鳳鳴聲都成了嘰嘰喳喳。

傅尚夏仔仔細細地打量它半晌,捻了根毛:「有點禿。」

「嘰唧!」

乖崽扭過頭,自閉了。

第10章

「我英明了一輩子,怎麼生出來你這個蠢貨!齊衡,好好跟你大哥學學!」男人指著地上跪著的人,怒其不爭。

地上跪著的是前些日子還和傅尚夏打了賭的齊二少,那時候一臉得意地摟著女伴,身後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好不快活。

齊衡垂著頭,臉頰紅腫,眼底是掩飾不住憎惡:「知道了,父親。」

聽著自己優秀的大兒子為其求情的話,齊父怒意更甚:

「我叫你用那小丫頭的命逼傅尚夏那小子交出晶片,你偏是被人帶進了溝里,和他打那勞什子賭,齊衡你腦子呢!現在好了,人躲著不出來,晶片我要的是晶片!」

說著,齊父嘆了口氣:「祂給的時限就要到了,家裡生意還需要祂,你們抓緊時間。」

雖然這話的對象是他的兩個兒子,但齊父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分給自己的大兒子,見齊衡不答,他父親摔門而走。

「砰」一聲,

齊衡才抬起頭狠狠地盯著這位偽善的大哥,站起身,氣沖沖地手指那人鼻子道:

「是你跟他說的!不用想肯定是你,呵,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還是見不得光的私。想都別想繼承齊家。」

那人後退幾步,手中的酒杯被齊衡奪過,礙於父親維護這個私生子,齊衡又不能直接動手,說幾句也解不了氣,便一口飲盡杯中酒,撂下一句「私生子就要做好私生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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