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酒杯應聲而碎,齊衡憤恨地轉身離開,沒有瞧見那人臉上一抹得逞的笑,他仍是桀驁的緊,叫了幾個小弟就打算去老地方發泄去。
齊衡領著一行人向地下黑市走去,拐角處,突然遇見一個怪異的黑袍人,那人直挺挺地站在路邊,帶著帷帽,看不清臉,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違和。
但黑市嘛,這種人還是很常見的,一行人並未在意。
直到,齊衡走過,那人忽地出聲:「齊二。」
齊衡停住腳,扭頭看:「喊本少幹什麼?本少事多著,別煩。」
齊家的二少爺招搖過市慣了,到黑市也沒特意隱瞞身份,畢竟他還是挺享受別人對他奉承,也享受家世帶來的好處。
醫藥行業有名的齊氏集團,即使近幾年隱隱有衰落之像,但阿諛奉承的人仍不算少。只是,齊衡正在氣頭上,這人出現的不巧又不喊「齊少」,幾個狐朋狗友對視一眼,心道這是找死呢。
純黑色的帷帽褪下,逐漸露出一張光滑白皙的臉,幽深的黑眸漫不經心地掃過眾人,將他們的表情收入眼底,輕笑道:
「兌現賭約。」
「傅、尚、夏。」
齊衡牙縫裡擠出他的名字,害他被罵被打被罰跪的罪魁禍首出現在他的面前,叫他如何壓制心中只增不減的火氣。
他的臉扭曲起來,瞧著很是滑稽。
傅尚夏挑起唇角,道:「走,找個地方。不遠處,挑戰場。」
他輕快地邁步前進,這地方是他早就選好的,人多,監控多,不用擔心那群神秘人把倒架他脖子上,更不用擔心沒什麼腦子的齊衡猛然暴起。
潮水般的人群向挑戰場涌去,行色匆匆,又不免露出幾分激動之色,看來今天這裡的挑戰場有一場熱鬧的比賽,越往那兒走,聽到關於比賽的爭執越多。
挑戰場是官方開闢的場所,專供民眾進行畫靈決鬥,所謂畫靈決鬥便和網路遊戲的受歡迎程度差不多,但要是能在場中被哪個大佬看中,那前途自然不用多說。
尤其是在這個畫靈資質比考試分數還管用的星際,當然,為了維護秩序,官方制定「在挑戰場不可傷人性命」的規則,並開啟了場地防護罩。
一路上,齊衡身後的一群小跟班竊竊私語個不停,似乎對這個廢物冒出來提出去挑戰場的行為有許多疑惑,齊二少b級資質,屬上等,要是比拼畫靈,不就是找虐。
更何況,傅尚夏還是個被斷言召喚不出畫靈的廢物。
但看青年胸有成竹的模樣,小跟班都開始思考其是否下了圈套了,放在以前的傅尚夏身上,他們必然不會猶猶豫豫。
「比賽結束!桑德.艾爾斯特.雷勝!」
最中央看台上傳出一道激動的男聲,就如同油滴入沸鍋中帶起一片眥啦聲,觀眾席上的歡呼不絕於耳,或是呼喊勝利者的名字,或是喊自己押對了的,鬧得人熱血沸騰。
在這種場合下,安靜帶路的傅尚夏顯得格格不入,直到幾人走到挑戰場最偏僻的一座擂台前,他才笑眯眯地回了頭:
「之前說的賭約,喏,我的畫靈。」
他一擺手,長袍的袖口便飛出一隻金黃色的糰子,沒拍幾下翅膀,就落在了地上。
齊衡一行人盯著那糰子看,對上它的豆豆眼,才驚道:「哪來的小雞!?」
「畫靈怎麼可能這么小,」齊衡不信,他親眼看過傅尚夏的資質診斷書,「你是從哪買的寵物,敢來糊弄本少!你不可能召喚畫靈。」
傅尚夏早料到他不信,聞言便將剛辦理好的首都星居住證拿了出來,在眾人眼前慢悠悠地晃了一圈,道:「你自己廢畫靈,還是我來?」
小跟班們默不作聲,證書上面白字黑字,更有特殊章印做不得假,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想做出頭鳥,反正不是他們自廢畫靈,找個機會溜走就好了。
齊衡陰沉著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你是故意的,那條你是故意激我的。」
一句話讓他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只要不聾都能聽出來他的憤意,偏偏傅尚夏雲淡風輕地點頭:
「是,我是故意的。但應下的是你自己。」
意思就是,讓你馬上變成廢人的主要責任是你自己,跟我沒多大關係。
事實來說確實如此,但向來眾星捧月的齊衡聽不得,更受不了這種落敗,就差被氣昏過去了,一雙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他罵了句髒話。
早知道他不會輕易履行約定,傅尚夏便上前一步,要幫他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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