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口婆心地勸誡,末了伸手捋了下他打了髮膠硬邦邦的新髮型,換來西恩的怒視:「別摸!」
「好好好,蛋崽專屬。」我放過他的腦袋,手順勢下移,摸了一把那裹在緊實軍褲里的挺翹臀部,「阿爾托利專屬。」
西恩臉紅了,抓起軍帽落荒而逃。
8月初,帝國舉辦了閱兵儀式,紀念普蘭巴圖之戰的全面勝利。
閱兵儀式在中央星舉行,奧蘭陛下、林德元帥、哈馬迪元帥、阿賽德元帥等蟲,以及老師和我都有出席。
兄長的傷終於養好了。
只是在胸口留了很大一道疤,醫療團隊建議做消除手術,被兄長拒絕了。
理由非常高大上:忙著帝國政體改革,沒有時間。
我卻知道他多半是要留著疤痕讓迪亞斯心疼。
這是他對付迪亞斯的殺手鐧。
閱兵式後,是陣亡將士紀念儀式。在官方活動後,我和西恩又私下單獨去了兩次。
烏鴉聲在頭頂喧叫,我在公墓里長久地站立,聽西恩給我講述那些刻在石碑上一個個名字。
講他們原先隸屬於哪裡,通過什麼途徑和機會來到了西恩這邊,是什麼職務,擅長用什麼槍、口頭禪是什麼……
最終決戰,跟著西恩去的雌蟲有十幾隻,除了西恩,全都葬身在熔岩之中。
說到最後,我被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惶恐淹沒,只能緊緊抱住他,堵住他的唇,來確認他是真的回來了。
吻完之後,我帶他去了另一邊的一座無字碑前。那是克隆體西恩沉眠之所。
我簡單講述了我和這個西恩之間發生的故事。
「我利用了他,我對不起他。」西恩握起拳頭,垂下頭去,「我也對不起你,阿爾托利,但我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果我發現不了怎麼辦?」我問道。
「沒有這個可能。」西恩搖頭,「我愛的阿爾托利,關係里遇到問題一定是要追根究底、絕不妥協的。你很快就會發現他的不對勁,而他只要還有我的記憶,就永遠沒辦法對你說不。」
我喜歡聽這隻雌蟲如此篤定地說這件事,彷佛那是自宇宙形成時就誕生的什麼不可置疑的基本規則。
林德元帥產下了一隻雌蟲。老師日夜陪護,什麼工作都把他拉不走。
蟲崽的名字是老師在西恩送的書里取的。多里安,意為生命的饋贈。
乍看好像是在說蟲崽,但以為我對老師的悶騷程度了解,百分百是在指林德元帥。
算了,他們有恩愛可秀,我們有蜜月可度。
還記得兄長給西恩放的那半年假嗎?
從時間來說其實已經放完了。但將最後的決戰算進去,國防部人事部門還要再給兩個月。
最後一個月時,我和西恩去了趟克墨斯星的奧爾德麗,住進了他那棟斥資不菲的豪華獨棟別墅,過上了沒有媒體、沒有侍從,只有我們兩和蛋崽的三蟲生活。
每天一起出門採購,再一起回來做飯,我廚藝是比不上他,但簡單做點還是可以的。
吃飯時,一般都是調到美食頻道。
貝卓近期作為特邀嘉賓,出席了一檔很有蟲氣的美食節目。按他說法,我得每期都看,從觀眾角度,給他最真實的反饋。
他的社交帳戶粉絲數狂漲,成為近半年內最受關注的公眾蟲。
我們用一半葡萄汁一半啤酒填滿了別墅里的冰箱,還給臥室換了張更結實的床。吃完飯午睡,起來後帶著蛋崽出門散步,暖洋洋的日光曬在我們身上時,我想,這就是幸福。
我看向西恩,正在前台點單的西恩心有靈犀地回頭看我,隨後拿著兩杯冰咖啡,坐到我對面的位置。
我們現在所在的,是奧爾德麗市中心那家拐角咖啡店。在這裡,我曾因不知如何付款而尷尬想要奪門而逃。
也是在這裡,西恩拉起我的手,說回家。
家。真正的家。
奧爾德麗又放起了煙花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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