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有汗、身子在抖,臉很燙,短短几秒像是發燒了,看得我一陣心虛,趕緊讓他躺下來。
我關了燈。
黑暗中,我抱著蛋崽,西恩抱著我。
我們身體緊靠在一起,呼吸交錯,心跳逐漸重疊。
「阿爾,抱歉,終端在戰鬥中壞掉了。我早上才拿到新的。」
「我做到了……承諾……守護了帝國……」
「你做到了。西恩。」我握住他的手:「謝謝你。」
……
接下來一周內,我的豬圈生活仍在繼續。
每天生活和前些日子十分相似,但又有了大大的不同。
因為西恩回來了。
一場接風洗塵宴後,西恩在宮裡住下,和我、蛋崽共享一個房間。
一對新手夫夫的育兒生涯正式開始。
每天都在雞飛狗跳、爭執不斷。
客觀上講,蛋崽已經很好帶了(老師+兄長一起證實)。
每天吃飽就睡,睡飽要逛,逛完要吃,如此循環。
壞就壞在,對於蛋崽的養育方式和細節,我和西恩誰都不服誰。
我覺得蛋崽不肯睡覺是沒逛夠,想繼續帶他去散步;
西恩說我腦袋有病,大半夜天寒地凍幹什麼,明明是餵奶餵多了都怪我!
蛋崽哭了我要馬上去哄,西恩冷臉拉開我說讓他哭。
又說蛋崽心眼多,鬼機靈,在試探我底線。氣得我咬西恩一口說是不是你親生的。
就連我拍奶嗝的姿勢西恩都要挑剔,而他若是提議了某個新方法我不肯贊同,馬上就掉一張臭臉給我看。
有時故意逗他兩句,西恩突然就生氣了。拽得二五八萬,還會砰砰摔東西。
變臉之快讓我覺得他毫無耐心、特別暴躁、且處處都是雷點。
有時一大早起來就得看他臉色行事,搞得我心力交瘁。
「這是生完蟲崽……激素波動引起的嗎?」
我有氣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給嘴裡塞著貝卓的小蛋糕:「他脾氣怎麼這麼差……不對啊……明明應該是包容款的……」
「這有點像婚前詐騙了。」我嘀咕著。
「生育後是會這樣啦。」貝卓翻出參考書,將一段標亮投映出來,「阿爾托利,你對少將耐心一點啦。」
「除了這個,其實想想也正常……你們以前也沒有這麼長時間相處過吧。熱戀期過了就是磨合期,磨合期嘛,就該吵吵鬧鬧。」
理論上,這段話沒有問題。
實際上,很有問題。
要說磨合,我和西恩早就生活過十幾年了,該吵的架早就吵完了。
對彼此的脾氣秉性包括死xue都很了解。
什麼時候該說對不起,什麼時候該主動獻身滾床單,什麼時候親自下廚做菜賠罪……默契十足,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鬥嘴,那是有,真的生氣?那不可能。
可生完崽的西恩,讓給我種錯覺,他並不是很相信我愛他。
總是在試探我,又因一些我不理解的東西指責我,然後就閉嘴一聲不吭,自己躲到角落去生悶氣……
我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把一盤遊戲打到大結局,結果存檔忽然壞了,得從半截重新開始。
在這種情況下,我和西恩,帶著蛋崽,回了一趟薩洛提斯公爵府。
薩洛提斯公爵,上輩子因為家族早早將西恩除名的緣故,我和他完全不熟,且我對他很有意見。
這輩子,之前開各種會跟他倒時不時有接觸。
薩洛提斯公爵看上去是那種典型的精英雄蟲,滴水不漏、文雅理智。
實際心狠手辣、做蟲沒有底線,城府極深。
全帝國都知道他是我岳父,但全帝國不知道的是,我們處得差不多和半個仇人一樣。
沒有成為完全仇人,是因為西恩。
薩洛提斯家從祖父開始,就很得重用。
幾百年來不斷積累,家大業大,公爵府豪華得堪比一個小皇宮。
薩洛提斯公爵邀請了不少議員大臣、貴族名流還有軍團里的高級將領,來為西恩辦一場小規模的慶功宴。
我作為西恩的雄主,義不容辭需要參加。
蛋崽作為全場最佳吉祥物,也要露面。
宴會開了一半,我就抱著蛋崽跑路了,藉口蛋崽要休息,躲到一個偏僻清淨的房間睡覺。
去房間路上,半路看到一個急匆匆跑過的雌蟲身影,好像是馬克里姆·維多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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