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
蛋殼龜裂出幾條縫隙,我看得心焦,恨不得動手幫他,卻只能咬著下唇,看裡面的小蟲崽一點點使勁。
咔嚓——
頂部的冒出一個小洞。裡面的身影在努力扭動。
破殼是個很耗費時間的過程。從小洞變成大洞,又過去一個多小時。
終於,三個小時後,蛋崽用腦袋頂開了頂部的大洞,蛋殼完全裂開,小小的手、小小的腳從裡面伸出。
「雄、雄父——」
一隻濕漉漉的幼崽,黑髮紫眸,壓著蛋殼和半透明的粘液,朝我伸手爬來。
「雌父、雌父……不、不好……」
「救……救……」
他被底部的殼絆了一跤,哇的一聲哭出來,腦袋扣進軟墊中。
雌父不好??
我的喜悅剛剛升起,就化成無數驚恐,襲上心頭,在那裡突突直跳。
「貝卓,幫我看著蛋崽。」
我衝出小房間,在旁邊起居室瞄了一圈,沒找到兄長。
「去、去書、書房了。」侍從結結巴巴。我風一樣從他身邊卷過。
書房在二樓。不近也不遠。我一口氣奔過去,門鎖著,我按上門把手,指紋和虹膜驗證同時匹配,門打開了。
「哥,西恩怎麼了?!蛋崽都告訴我了,你別想再騙我了!我就說他不可能一直不回覆信息……肯定是出事——」
短短几天內,我再次撞入一場少兒不宜的成人級N18畫面。
一張鋼化玻璃做得書桌正在咯吱作響,感覺快要碎掉了。
書桌上,一隻銀髮深膚的雌蟲被蒙著眼睛,綁著雙手,大開著身體,正被蟲壓著野蠻……你懂。
現場還有掉落的長鞭幾把,濃郁的血腥味和信息素讓蟲血脈賁張、腎上腺素幾乎可以一秒升高。
「……阿爾……托利?」
呼喝喘息聲中,壓在雌蟲身上的雄蟲抬眸,白皮綠眼金髮,臉頰暈著紅暈,衣著整齊微亂,但下身……
我呻吟一聲,捂住眼,連連後退:「迪亞斯你……」
我很想說句「你們繼續,打擾了」。但我還惦記著蛋崽剛說的事情。
於是我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哥哥,十分鐘後,樓下見。我有事問你。」
我拖著步子關上門,一回神,被某隻悄無聲息的蟲嚇了一跳。
是萊伊。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不自覺向下撇去,臉頰肌肉緊繃,彷佛在極力壓制內心的憤怒。
「……你……看到了?」
我下意識地問。
萊伊那雙眼睛瞬間變得陰鷙,仇恨如毒蛇般在眼底蔓延,令他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猙獰。
十分鐘後,兄長換了身衣服,約我在花房私密一談。
「薩洛提斯少將情況是不妙……」
他摩挲著手中茶杯,刻意拉長語調,在我沉眸咬牙,就要發火時,又忽地話鋒一轉。
「但已經救回來了,現在在醫院修養。」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快好了……」
「明天,他就會進宮。你們便可父子三蟲團聚。」
我瞬間失去所以力氣,癱倒在沙發里。
兄長遞過來一杯茶,朝我擠眉弄眼:「該說什麼?」
「……謝謝哥哥。」我接過一口喝光,這才感覺喉嚨里冒火,渴得不行,於是抓起茶壺,哐哐哐灌水。
「哥,你和迪亞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時間線里是有他們在一起的可能,但沒有那麼衝擊的活春宮。
我只想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保密,誰都別說。」
奧蘭陛下雙眸含笑,丰神俊朗,指間捏著的白玉杯冒出幽幽茗香。
檯燈的光灑在他身上,將雌蟲那張稜角分明、英俊威嚴的面容鍍上一層淡淡金光,讓那一向冷酷威嚴的紫色雙瞳多了兩分暖意。
「……你是認真的嗎?」我一時有些發怔,下意識的問道。
「……」哥哥勾了勾唇角:「……你去叫下迪亞斯。讓他來這找我。」
「幹什麼?」我問。
「干我。」奧蘭陛下起身甩袖,昂揚狂傲,將我一腳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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