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元帥把住老師胳膊,深深吸了口氣:「您在說什麼?!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你沒有去見戴恩?他沒有摟你抱你?沒有吻你?其他雄蟲沒有碰你?」
「只是握——」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師打斷。
「我是說過不在意你的私事,因為每隻蟲都有自己不想讓他蟲知道的秘密……也許你有,也許你沒有,那不重要!我也完全不在乎!但是……」
「所以呢?為什麼您這麼……」
林德元帥聽起來十分迷茫,還有些挫敗和沮喪,似乎一個AI被輸入了太多自相矛盾的指令而得不出任何結論正在瘋狂燒CPU中。
一陣沉默之後,林德元帥和守護場對抗的壓制場回縮了。
雌蟲終於得出了運算結果:「您在……嫉妒?」
老師頹然鬆手,捂住眼睛:「薩迦,真的,以你的職業特性來說,你太遲鈍了。」
老師咕噥著抱怨,聲音里的尖酸刻薄全沒了。而夜色中只聽幾聲衣服摩擦的沙沙音,以及雌蟲再次響起的低沉嗓音。
「啊……所以,您最近反覆無常……一直揪著此事不放……是希望通過這樣,得到補償嗎?」
「……不。」嘴硬的老師又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躲回房間。
這次是雌蟲不肯放過他。他抓住老師,將他按回牆壁上,伸出手臂撐在老師腦袋旁邊,將老師完全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下。
「薩迦,停下來!」
「我認為你不想讓我停,塞爾瑟。」
兩隻蟲影交疊起來,其中一隻慢慢下滑,蹲跪下來,臉剛好在一個恰到好處的高度。
「你和戴恩……這麼多年……都在爭鬥,不是嗎?」
林德元帥帶著某種了悟,將皮帶扣從皮帶環里抽出。
忘了說,老師最近長袍穿得很少,反而入鄉俗隨地在兄長送來的一堆衣服中挑了幾件素一點的襯衫西褲穿。
「我和他斗什麼?哈——」
雄蟲乾巴巴的笑至於林德元帥的動作中。
「我只是討厭他……強迫、勉強你……扮豬吃老虎……」
老師開始喘氣,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戴恩……不是那樣。」林德元帥含糊不清地解釋,聽著有點艱難痛苦。
「你看……就這樣……非要我當面……他……見了雄蟲就走不動路……」
「因為是你……塞爾瑟……他喜歡你……」
「關我屁事!呃……啊……」
「還嫉妒嗎?這種事,我只對你做過。」
林德元帥站起身,橫著胳膊擦了嘴角,很有渣男氣息地俯瞰老師,轉身扭開房門。
「不,薩迦,我們得談一談!!」
「我剛……了你的……不夠嗎?」高大的雌蟲回身,在胸前環起手臂,「你還想要我怎麼做?」
「戴恩對你做過的,所有……!」
門砰的一聲被狠狠關住。感覺灰塵都震下來一層。
我又等了五分鐘,確定他們已經開始辦事後,從雕塑後走出,向我的房間走去。
走到房門口,我僵住了。我的房間內,傳來一陣激烈的桌球聲、喘息聲、呻吟和低罵音。
……林德元帥!你個醉鬼!!酒量不好就少喝點!!!
那之後兩天,金髮雌蟲見我都避著走。
老師十分的和顏悅色、溫柔似春風,驚得貝卓偷偷問我好幾次怎麼了。
我冷著臉:「枯木逢春,老樹開花。」
再過了兩天。
到了蛋崽預定的破殼日。
兄長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了所有叫得上名號和羅森克洛伊沾親帶故的貴族,以及現在政壇上位高權重的大佬們拖家帶口,從白天搞到晚上。
晚宴搞得不亞於一場娛樂圈影視圈年度盛典。
到場媒體一晚都沒閒著。
迪亞斯被偷拍了很多張圖。
拍到迪亞斯早早退場,任誰叫都不出來了。
我也累得夠嗆,卻也明白兄長苦心。
用的是蛋崽名頭,主角卻是我。
代理教宗是個香餑餑,但畢竟年輕,剛好趁著代理時,多結交點蟲脈,也不會被聖廷老古董們說三道四。
晚宴結束,已近淩晨。
羅森克洛伊聚在那間年代最久遠的客廳里,等著我在隔壁小房間,引導蛋崽破殼。
十一天時間。蛋崽的殼逐漸堅硬,精神力也愈發茁壯穩定。
他好幾次都向我表示,要「出來看看」。
我溫柔耐心地引導,不厭其煩地陪他用精神力做遊戲,終於將他哄得興致勃勃,決定勇敢踏出第一步,來更廣闊的「外界」探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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