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德元帥不在公寓住、回皇宮的日子,也是幾乎夜夜晚歸。
之前老師和他就因迪亞斯身份的事鬧了些不愉快。
林德元帥在適應新身份三個月後,逐漸恢復了他之前的強勢冷硬。
「必須儘快公開。拖得越久越不好。」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施行的。
也不知道他怎麼和迪亞斯談的,加上網上漫天飛的帖子和越來越離譜的流言……
迪亞斯回宮後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天天一大早就在訓練場逮蟲對打,有時能打大半天。
打到兄長的護衛見他就躲。
老師是反對的。他反對的心情我也理解。
不就是多年欠缺的父子情一時全湧上來了,想要補償迪亞斯。自然想依著對方。
(我沒酸,真的。)
兩蟲反正隱約不太對勁。
真正的爆發在一次看著再普通不過的深夜。
也許是下午精神力交互的太多,蛋崽興奮得不肯睡覺。
我只能用兜背著他,去花園散步。
散了一會氣溫變低,有些冷,我回到宮裡一樓大廳,泡了茶準備了小餅乾,準備給蛋崽讀兩本我少年時期翻看的故事書。
讀著讀著,我窩在沙發上睡意狂涌。
懶得挪地方,就讓侍從拿了毯子蓋上,烤著壁爐的火,睡著了。
然後被突然展開的壓制場、守護場一同刺醒。
坐起身後,毯子滑下,我扶著樓梯把手,向二樓走。
隱約有蟲說話聲傳來。
我以為他們在房間裡,想著趕緊回我屋免得待會誰受不了半夜摔門撞見尷尬,誰料他們是在走廊里吵。
我瞄了一眼就趕緊收回腳,縮到一具石雕後面。
彷佛湖水的一汪夜色里,老師背朝窗站著,影子在地毯上拉得很長。
林德元帥站在他的對面,安靜、馴服卻又有些不耐,他走了兩步都在搖晃,應該是喝了酒。
「……呵,這就是你說的幾個小時?」老師冷笑,語帶質問。
「……有些突發情況……」雌蟲含糊地說道,似乎頭很疼的樣子,揉了揉腦袋,「……想睡覺……」
他朝前走去,似乎想繞過老師進房間,卻被老師直直攔住:「什麼突發情況?」
「和你……無關。」林德元帥盯著老師看了一眼,有些大舌頭地回答,「……困……」
以往林德元帥這麼說,老師肯定第一時間束手就擒。
今晚卻不知怎麼的,發起執拗來,一把抓住雌蟲的手,惡狠狠道:「所以,是什麼見不得蟲的事要避著我?」
「說了和你一起,你卻拒絕。嫌我在場,你不好在外尋開心?」
空氣里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信息素。
劃重點:陌生雄蟲的。
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能是林德元帥帶回來的。
「……」林德元帥似乎嘆了口氣,飽含忍耐,「聖座,您和普萊爾見面了吧。」
「那不一樣。」
「一樣的。」金髮雌蟲聲音冷沉,「還有布萊恩…都是工作。我明白。」
「我也在工作,聖座。還是說,和您結婚,我就連這點蟲身自由都沒了?」
從我的視野,能看到雌蟲英俊冷峻的側臉輪廓線,他就像一座重新凍起的大冰塊,不言不語,卻凍得蟲發抖。
「你在怨我。」
林德元帥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以為你……」老師朝後退了一步,似乎被這句話刺穿了,瞬間凍僵,而無法動作。
「我已經康復,聖座。您說過,支持我的工作。必要時我會向您匯報,但今晚請允許我無事可報。」
「我們都有一些私事。您既然說過不在意,那確實不應該介意。另外,關於您的私事,我從沒過問。」
我簡直要給林德元帥鼓掌喊bravo了。
邏輯滿分!
老師的守護場繼續擴散,壓制感十分強烈。
林德元帥繼續前行,推門就要進去,然後被蟲猛地按到了牆上,發出「砰」的一身巨響!
老師幾乎是在喊了:「你怎麼就是不明白——不是這樣的!明明不一樣!」
「只要想想你在外面,他們對你垂涎欲滴的樣子、只是想想可能會發生什麼……我就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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