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只能在他者的庇佑下生活,沒有能力也沒有勇氣去面對真實殘酷的世界。
只能靠辱罵、訓斥、鞭打那些自願者,找回一點主控,似乎這樣自己就還有點價值。
迪亞斯瞧不上他們,多說一句都覺得浪費時間。
與其被雌蟲們挑挑揀揀,他更願意去訓練場上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戰。
而眼前正在進行的事,與其說是情到深處的糾纏,不如說是野獸本能的較量。
雙方既是獵物,也是獵手。
看似隨意所欲、肆意妄為的碰觸揉弄,實則全是精心計算與反覆試探。
迪亞斯吻住奧蘭,一觸即離,然後咬著雌蟲的喉嚨,下滑,繼續張開嘴,覆蓋住那一片軟肉,粗糙而濕潤的吮吸,直到雌蟲發出低沉的咕噥聲,並弓起背部。
「喜歡?」
迪亞斯咬住,仰起頭,在房內昏暗的燈光下打量奧蘭。
估計是因為他還沒醒,病房裡的燈全都關著,除了床邊這個小檯燈和沿著地腳線的一排排小小地燈。
光線暈染前後兩面落地大玻璃窗,給窗外濃郁夜色綴上星光的同時,也將玻璃內兩蟲交疊的身影拉長點亮。
「……啊……是……」雌蟲眯起眼,十分享受。
迪亞斯於是轉向另一側。
奧蘭陛下的胸肌非常飽滿、堪稱極品,會讓所有雌蟲嫉妒,讓所有雄蟲流連。
摸得時候就覺得大軟熱,離得近看,更讓蟲眼紅心跳。
古銅色的大片皮膚,泛著光澤,在有一種奇異金屬感的同時,同時嘗起來是那麼的柔軟脆弱。
奧蘭反手擁住迪亞斯,將對方整張臉狠狠壓進緊實飽滿的胸膛,鼻子抵住,嘴唇粘貼,牙齒咬得更緊,口腔則被擠進一大塊。
迪亞斯持續……了好幾分鐘。
水聲持續不斷,毯子被掀到一邊,身體緊貼在一起,兩蟲都氣喘吁吁。
等迪亞斯最終放開時,他在奧蘭陛下的兩側,各留了一個見血的吻痕。
奧蘭陛下狀態正好。
他微微後仰著頭,眼睛半垂,嘴唇紅潤,察覺到雄蟲的動作,他抬頭咧嘴一笑,抬起手指,拈起那裡被雄蟲刻意留下的水液:
「幼崽時期和雌父分離過早的雄蟲,口欲期沒有被充分滿足,會缺乏基本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小朋友,我可以幫你後天彌補。」
「只要在這裡打進催R素,你會感覺回到雌父懷裡,對你的病情有很大助益。」
「變態!」迪亞斯冷聲咒罵,「不就是想讓我艹,找那麼多藉口!」
迪亞斯單手壓住雌蟲肩膀,將他背朝後壓倒,緊緊捕捉住那張喋喋不休吐出煩蟲言語的嘴。
雌蟲呻吟起來。迪亞斯將吻當做武器,毫不留情地攻擊。蟲帝陛下完全不設防守,為雄蟲張開嘴巴,舌頭反卷而上。
一陣讓蟲顫慄的電流爬上迪亞斯的脊背。
迪亞斯難以置信如此輕易,卻又同時覺得理所當然。
蟲帝奧蘭背負的強者之名,對他一直都極具誘惑。
他讓迪亞斯看到自己的無力渺小,卻也激起迪亞斯更強的好勝心與掌控欲。
SS級,雄蟲幾百年來都沒有一隻,那為何不可以是他?
如果他是,那些無數個夜晚的焦躁不安、輾轉難眠,深埋內心的挫敗痛苦與沮喪,是否可以變為如這隻雌蟲一樣的遊刃有餘、絕對的掌控和安定?
生理性的吸引和心理性的想要成為,讓迪亞斯既厭惡又渴求、既欣喜又痛恨。
他想要拒絕,卻總是做不到。
好像那些仇恨的分子在一瞬間全部轉為了欲望。他就是搞不懂、弄不明白。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感覺很好。
迪亞斯討厭這種感覺很好。
「……迪亞斯,你還好嗎?」
有蟲在敲門,沒有按響門鈴,而是貼在門板上,有規律地輕敲。
是就在隔壁的阿爾托利。
迪亞斯恍然清醒,斷開和雌蟲的親吻,看向玄關。
身下的雌蟲忽地向下一滑,像在訓練場上一樣的敏捷靈活,對著迪亞斯挑釁一笑。
他抬手攬住迪亞斯後腰,指尖輕輕滑下,撫摸雄蟲胸部和腹部肌肉曲線,向下滑去……
同時將嘴粘貼,隔著兩層布料,咬住……
「混、混蛋!
迪亞斯呻吟著,腎上腺素和不正當的渴望讓他頭暈目眩。
「迪亞斯?」
阿爾托利聲音大了起來,同時還有門鎖的電子提示音,表明門外的蟲的意圖。
「等一…!」
迪亞斯揚聲喊道,最後一個音節在雌蟲的吮吸下突兀的消失,變成情不自禁的輕哼。
他低頭看去,正對上雌蟲用那張可怕的嘴緩緩扯下……無比甜蜜地吻……
「想讓阿爾托利看嗎?我是無所謂了。」
銀髮深膚的雌蟲笑得別有深意,嘶啞的說,還是那般遊刃有餘,哪怕他目前的位置,本不該那般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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