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利被他逼得快哭了出來,最後還是用了。
新婚夜,西恩在血泊中快要昏迷,痛感和快感將他撕碎,然後他看到了抱著他的那隻雄蟲。
阿爾托依他要求一直在繼續,眼中卻溢滿倒映水面、被風吹碎的淒涼月光。
這一次,西恩自認做了完全準備。
阿爾托利,還是死了。
第三次,西恩深刻反省了自己所有的錯誤。他不再沉溺情愛,開始向外部尋求幫助。
旁敲側擊地探問教宗、蟲帝的口風,在軍部尋求林德、哈馬迪、阿賽德的幫助,他甚至請求過薩洛提斯的援手,卻被無情的拒絕。
他依然定期去看阿爾托利,引導著少年健康作息、認真修習、努力練習體術。
他們在偷來的每一段閒暇時光中親吻彼此,身體交纏,難捨難分。
阿爾托利觸摸他時,他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活著。
他的心靈和身體一起在空中飛翔,那些陰謀、前線的戰火、無處不在的陰影和革命的叫喊都在他的腳下縮得好小好小,小到他可以一腳踢開,直到它滾進某個遙遠的軌道,跟他、跟阿爾托利再也無關。
這次,他無視阿爾托利失望的眼神,刻意將婚約延遲。
這次,他主動提出阿爾托利隨他一起前往普蘭巴圖。
他知道阻擋不了對方,那便由他將一切都仔細謀劃、主動掌握。
他成功了。
普蘭巴圖的皇后在岩漿中一片片溶解,連一塊碎片都沒留下。
唯一失算,他被對方在最後關頭纏死寄生,他們一同跌入轟熱無盡的地獄烈火。
第四次開始前,他有一段時間四處飄蕩,他看到阿爾托利站在那條裂縫前,神情漠然,眼底一片灰燼。
然後,雄蟲閉眼,毫不猶豫地躍入萬丈火海。
西恩用盡所有力量,朝雄蟲撲去,嘶啞淒切地喊著:不————
……
然後是下一次……
這次,西恩知道,他忽略了一個基本原則性問題。
至今一切,他必須全部推翻。
「西恩,你每次重來時,有沒有見到一朵扭啊扭的小火苗?」阿爾托利忽然問道。
西恩轉瞬收斂思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什麼火苗?」
「那就是沒有。」
阿爾托利從雌蟲懷裡抬起頭,望過來,紫色眼眸又恢復到先前的晶晶亮。
「那你每次重開,就是『哇沒了』『哇開始』這樣嗎?」
「這麼多次,你不會神經錯亂嗎?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或者妄想症的時候嗎?」
「……」西恩聽得嘴角抽搐,額上青筋漸起:「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不在這兒,我就揍不到你?」
「暴力狂!」
阿爾托利嘟囔、低罵,末了,又環著雌蟲的肩,跪到他面前,貼過來,由下而上微微抬頭,靜靜地看著雌蟲。絕美的容顏放鬆寧靜,纖眉和紫眸中都透著微微的歡悅。
「你可是唯一想揍、敢揍、還真的對聖子殿下動手的雌蟲了。」
「你說,喜歡這樣你的我,是不是有點受虐傾向?」
阿爾托利真誠發問,直勾勾地看著雌蟲,眼眸更亮,也更深了些。
西恩繞是循環重複多次、與這隻雄蟲情愛纏綿多年,心性無比坦蕩,此時仍被他看得心底發毛,臉滾熱發燙。
「你?」
為了掩飾羞赧,西恩故做豪放地仰頭哈哈哈大笑。
然而笑著笑著,心情卻突然好了起來,笑意不斷加深,直到臉頰酒窩出現,笑得露出上排牙齒。
他轉頭看向阿爾托利,作勢輕捏了一下這隻雄子的臉頰:
「你可是我絕對的主人,是舉世無雙的超絕掌控者。受虐傾向?那是屬於我的詞。別和我搶。」
阿爾托利被雌蟲笑得欲望蓬勃,微微眯了眯一雙紫眸,不得不後退半步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繼續望著雌蟲笑。
「【吻我】。」
下意識地用上聖言,才發現如此距離,根本無效。
但下一刻,西恩像被某種神秘力量支配,朝雄蟲直湊過來,情不自禁地低頭壓上阿爾托利的唇。
光影交錯,明知眼前只是投影,兩蟲卻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對方灼熱的體溫,聽到了那顆強健有力的心跳。
第74章 感謝命運
全息投影,點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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