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不是每次都會成結。
它是一種可控制的有意識行為,基本只發生雄蟲想要確認絕對優勢地位、繁衍後代之時。
「……不……不……」
林德驚恐地想讓後退,可哪能那麼容易斷開?
意識反饋出無法忍受的疼痛讓雌蟲的眼神再次失焦,生理性的淚水快速湧出,從眼角滑落。
「不能……聖座…」
「不能這麼做……」
雌蟲濕熱的身體僵硬起來。他用手抵著雄蟲的靠近,同時咬破下唇,由此換回一絲清明。
鮮血流下林德的下齶,他抬頭看向塞爾蘇斯,眼眸緊縮,眼底有一絲驚恐一閃而過。
「我……沒有資、資……格……」
「為什麼不?」
塞爾蘇斯粘貼林德的額頭,眼中微微升起一絲迷離。
在初始的震驚、憤怒、怨恨、內疚外,在身體緊密相連、呼吸交融的這一刻,塞爾蘇斯第一次感到了一種真實感。
這是他第一次在理智在線時標記這隻雌蟲。
不是幾十年裡的死死抵抗,然後在發Q期完全失去意識後的失控。
而是完全清醒、知道後續要承擔的結果、且願意承擔,甚至期待承擔的標記。
第一次,放開所有顧忌,只是單純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用忍耐、無須考量、更不必隱藏。
只是單純作為塞爾蘇斯,標記自己深愛的雌蟲。
「我想再要一隻融合你我血脈的蟲崽……」
「你不願意嗎?」
說這話時,林德腰後的蟲紋亮起光來,不斷盈亮、擴大,將兩蟲籠罩進去。
雌蟲忍不住發出嘶啞悽厲的哭泣,同時不斷搖頭,叫著雄蟲的暱稱。
「願意…多少只……都可以……」
雌蟲琥珀色的眸子裡泛起一陣飽足,扭著身子朝雌蟲貼來,狂亂地吻著塞爾蘇斯的肩膀、鎖骨。
就連尖銳的獠牙都顯露出了點跡象,彷佛野獸一樣,在雄蟲白皙的脖頸處嗅聞,然後鎖定了耳後的腺體,貪婪地咧開嘴巴,就要將尖銳的牙齒咬合嵌進。
塞爾蘇斯皺眉,一把掐扭住雌蟲的臉,壓低聲音冷道:「薩迦!」
一股精神力化成帶著醒神明智的水霧,灑向雌蟲臉面。
效果立竿見影。
獠牙肉眼可見地後退,尖銳的長指甲也縮短回收,前一刻還野性勃發、攀附住雄蟲的身體猛地垂落下去,被塞爾蘇斯一把抱住。
他攬著林德後背抱起,走了兩步,離開房門,回到那張沙發上,輕柔地將對方放下。
期間,幾次動作調整,雌蟲都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的紅暈也漸漸褪去,琥珀色的眼瞳卻也因疼痛終於恢復了大半清明。
意識回歸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顧地撐起身子地想要逃離。
那雙一向無波無瀾的長眸痛苦至極,徹底慌了,驚恐、哀求地瞪著眼前的雄蟲。嘴唇無聲抖動,半天只擠出個「不」來。
和上次的反應截然不同。
塞爾蘇斯從模糊的回憶中搜索而出。冷風從他心口剛剛鑿開的縫裡鑽入,讓他全身血液都冷了下來。
卻不是憤怒,而是後知後覺的悔恨和憐惜。
塞爾蘇斯雙臂撐在雌蟲身體兩側,俯身湊近,細細看他。
收起倒刺的尾鉤輕柔地撫上林德的脊背,將他的右臂占有性地纏起。
「是我的錯,薩迦。忘了先問你……」
雄蟲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然後在下一刻,忽地嚴肅起面容,深深地看向身下的雌蟲。
「成為我的雌君吧,薩迦。我錯過的,我會努力彌補。」
「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這句話晚了很多年,但我希望,你仍然想要我。」
塞爾蘇斯平靜地說,語氣篤定,一雙紫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林德,眼神慢慢深沉下來。
其實他遠沒有表現出的這麼鎮靜。
但操控表情,永遠是塞爾蘇斯的強項。
哪怕雌蟲只呆呆地看回來,半晌沒有任何回應,而他喉嚨突然發乾,砰砰作響的心臟忽然一抽一緊。
如果林德已經死心?已移情別戀?已經選擇放棄?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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