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其他可能在一瞬間擠進塞爾蘇斯的大腦,讓他心亂如麻,少有的驚慌失措。
但只有短短兩秒。
兩秒後,塞爾蘇斯惡狠狠地捏住雌蟲下齶,直勾勾地盯著他,冷冰冰地說道: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我已經安排下去了,周五晚上安息節全星域直播,我會對外宣布你我的婚訊。」
「從此,不管是法律上、還是事實上,你的身體、你的心、你的靈魂,都是我的。」
「薩迦·拉迪戈斯特·格羅貝·安諾·林德。」
說完這句,塞爾蘇斯俯身,唇迅猛霸道地朝林德壓來,開始猛烈地親吻這隻雌蟲,瘋狂地撕咬,像野獸一樣在唇上、在下巴、在喉結留下斑斑駁駁的各種咬痕舔痕……
纏在雌蟲手臂的尾鉤同時攀爬甩動,扎進雌蟲脖頸……
「塞爾————」
林德喉中響起模糊而沉悶地痛吼,蒼白的臉上忽地飛來一片薄紅,眼中突然浮起難以言喻的赧意和狂喜。
他閉目仰頭,劍眉緊皺,熱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
林德再次回神時,完全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
似乎他被鎖在這昏暗的屋子、被困在沙發和雄蟲的身體間已有幾十年,又似乎只是幾分鐘前的事。
前一刻他還在承受難以忍受的錐心之痛,下一刻,那些痛楚就全都變成了澆入乾裂大地的甘霖。
然後是漫長的、在黑暗中滑動的羞恥和快樂。
有蟲緊緊地抱著他,林德低頭,將下巴貼在對方環過來的手臂上,微微冰涼,烏木沉香。
他不動聲色地抬眼,在昏暗的光里盯著塞爾蘇斯,看著那些光在雄蟲臉頰輪廓、喉嚨和赤裸的肩背微微遊走,清楚地感知到內心逐漸湧起的臣服和另一股更加深沉的感情。
他想跪在這隻蟲的腳邊,想讓雄蟲內心的火焰持續閃耀,而無論需要他付出什麼。
他想永遠地待在對方身邊,可以一次次重溫這樣的擁抱和親吻,無論需要他做什麼。
那個問題……
他回答了嗎?
林德不記得了。
然後林德發現自己正在親吻雄蟲的皮膚,他的小臂、他的鎖骨,他的脖頸……
一股柔和的欲望衝擊著林德的身體,不是為了性、痛苦或其他的什麼。
而是一種安靜的親密,一種所屬的穩定與安心,一個他可以放心肆意去擁抱的蟲。
「薩迦……」
雄蟲低喃著喚道,緩緩睜開眼,輕輕握住了林德的手,然後將兩蟲略有分離的身體再次拉緊:「二次加深標記,會很累。再睡一會吧。」
雖然本能很想,但繼續睡下去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這間休息室窗戶破了,風不大,但時不時地就會從縫隙里吹動紗簾,送來一絲絲冷意。
林德自己倒是無所謂,他再怎麼虛弱,也是只軍雌。倒是塞爾蘇斯……
這麼一看,林德才發現對方將那件黑色法袍整個蓋在自己身上。
裡面的白色修身長袍也脫了下來,橫著裹著雌蟲的腰腹,他自己裸著肩背,明明比他還要小兩圈的身體,卻反過來抱著他,且姿態那麼自然從容、霸道決絕。
……林德小心翼翼地想從塞爾蘇斯懷裡滑出來,去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結果只動了一點,就被雄蟲不滿地拉過手,翻身粘貼來,低頭吻了下林德乾裂的唇,然後又吻了一下,接連不斷地輕吻。
「……剛忘了問你,在尼奧萊特星,結婚有什麼傳統習俗或者儀式嗎?」
「當然,面向公眾直播的,必須是聖廷傳統婚禮。但在那之前,或者之後,都可以再辦一次。」
「……?」
林德楞住,頭腦轟的一下炸開,昏沉懵然中,突然意識那一直縈繞他的古怪是什麼了。
他忍不住看向自己小腹。
那裡的線條仍然沒有恢復到往日的平坦,微微向外凸起……
雄蟲的話在他耳邊回溯。
——我想再要一隻融合你我血脈的蟲崽……
再???
林德驚出一身冷汗,呆在那裡。徹徹底底地驚呆了。
「迪亞斯……您……」
他不敢繼續,怕那只是錯聽,而他由於一時驚疑,說出不該說的信息。
聯繫起之前教宗的暴怒冰冷,又無法直接忽視。
雖然他的確一開始打著讓對方發泄怒火、之後再好言相勸、和盤托出調查已有線索的主意……
但這計畫是不是太順利了些?
他甚至好像什麼都沒說??塞爾蘇斯就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雖然性-事一如既往的高壓,但這些吻、這些擁抱、還有那個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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