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其他主教做不到,而是毫無錯誤的吟誦、完美掌握的釋放節奏,以及最終穩定維持
、顯現的成品,需要無數次練習和足夠穩健的精神域狀況和心態。
我能一次性做出來,就說明了我有站在祝禱主位的資格和實力。
這是一次「展示」,也是我對聖廷內外,對我主持儀式持有懷疑態度群體的「回覆」。
名不副實的「聖子」,將正式成為過去式。
第11章 喜悅
「透明殼」維持了約十分鐘才慢慢消散。
這十分鐘,助祭們竊竊私語,主教們神情變換。
十分鐘後,主教們挨個同我搭話,讚嘆我的技巧,恭迎我的實力,唯剩臉色難看的理查德和他的擁護者們,站在角落咬耳朵。
「原來那些傳言不假,殿下果真窩在寢殿集訓。幸運的是,看來成果還不錯。」
理查德當然不會如此簡單就作罷。他和他的下屬嘀咕完,就又朝我走了過來。
「就是不知殿下的光復禮掌握得如何?那才是儀式的重頭戲。殿下不妨也展示一下,讓我們
這些愛操心的長輩也鬆口氣、放放心。」
呵,這是打定主意,覺得我外強中乾在唬蟲了。
也是,阿爾托利曾經的吊車尾可是有目共睹。短短時間內,突然實力大漲,怎麼想都有古怪。
「五天後,你會看到的。」
我對理查德微微一笑,不理他的挑釁。
光復禮是一對一的修復術,本就難以展示。
理查德當然不是腦筋不好記錯了,而是意在提醒現場其他蟲,不論我的祝禱式有多完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理論上阿爾托利絕對完成不了的光復禮。
同時,這也是對阿爾托利的一種心理施壓。
告訴他,別太得意。光復禮可不是中低難度的祝禱式,沒法短時間惡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如果換成當年的阿爾托利,他這一招,絕對奏效。
本身,光復禮是區分中級和高級聖職者的重要術法。
阿爾托利當年狀態好的時候,都完成的勉勉強強。狀態不好,那基本就沒戲了。而死要面子的阿爾托利,讓他認輸或者尋求他蟲幫助,怎麼可能?
結果可以預料——
不是憋著一口氣非要逞能,弄砸整個儀式當眾出醜;就是焦躁難安,在最後一分鐘內臨陣脫逃,留給其他主教擦屁股。
無論哪一種,都是阿爾托利抹不去、會伴他一生的黑歷史。
只可惜,理查德這次要失望了。
臨走前,我避過他蟲耳目,將貝卓拉到沒蟲的陽台上。
「阿爾托利,光復禮,真的沒問題嗎?」
貝卓表達著自己的擔憂,「你不要逞強。實在不行,我再去同聖座談談。你這麼年輕,這要求本身就很不合理……」
「你不相信我?」
我反問,成功看到貝卓開始目光遊走、支支吾吾。顯然他對阿爾托利毫無信心,哪怕剛剛他還誇讚了我的祝禱式。
「先不提那個……老師,最近幾天,有沒有同你說什麼?」
「說什麼?」貝卓眨眼,迷茫。
「德羅薩。」我報出關鍵詞,成功看到貝卓面色一變,瞬間,眼中原本可愛的迷茫被警覺取代。
「阿爾托利,你……」
「老師告訴我的。」我撒了個小慌,「祝禱儀式後,你真的要去德羅薩?日程……沒有什麼更改嗎?」
我旁敲側擊。
自從前幾日和老師當面一談後,我都沒能再見到老師。
當時我說了很多關於德羅薩之行的細節,徹底坐實了我「覺醒了第四天賦」這一事實。但後續如何處理,老師只讓我回去休息,一句多餘的也沒說。
我著急的一度都想替他取消預定的航班,對分教區的負責蟲說我們不去了。
但當然不行。我只能當面問他。
「……」貝卓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會,「聖座告訴你的?呃……也是。」
他嘀咕著,像是說服了自己,幾秒後沉重的神色不見了,又變回了那隻看著有點呆傻的老好蟲。
「目前沒有聽說有什麼變動。你……也想去?」
我是不想看到你送命!
這話可不能說。
我只能搖頭:「沒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
傍晚。
我站在鏡前,看著鏡中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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