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這個秘密好幾年後被蟲賣給了一家著名的八卦報紙。
那時西恩在普蘭巴圖一戰中受了重傷,亟需通過與雄蟲深度結合來治療。
全國上下都期望阿爾托利履行婚約,拯救他們的英雄。
但阿爾托利拒絕了。他當眾撕毀婚約,揚長而去,做了背信棄義的小人。
又在第二天,被爆出代行醜聞。
於是阿爾托利為真愛抗爭的行為,變為了他根本沒能力救西恩、懦弱到臨陣脫逃的證據。
星網輿論炸了。
阿爾托利的聲望自此一落千丈。
聖廷內部,除了老師,沒蟲願意和我說話。
…現在回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我徹底和薩提洛斯家翻臉時,實則並不知道西恩傷重。
兩件事有個幾天的時間差。
代行也不是因為我做不到,純粹是犯懶不想弄。
我自認犯了錯,卻沒有媒體說的那樣罪該萬死。
那段時間,我很消沉。也是那個時候,我和萊依的友情突飛猛進。
幾個月不分日夜的聊天,我將他從「需要關照的晚輩」,划進了「值得信賴的朋友和家人」名單。
現在,我知曉了隱藏其後的黑手。
不是別人,而是不知何故,對我存有深深惡意的萊依。
是我太過大意。
這個錯誤我不會再犯。
「從今天起,我會按時參加祝禱儀式的一切日程安排。只是我第一次做這麼大規模的術法,沒有任何經驗,整個事情還是要麻煩你多為我操心。」
我誠懇說道,末了又加了一句:「等這事結束,我請你去吃超美味大餐。保證好吃到流眼淚。」
「那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也一起去呢?」
貝卓還沒回答,一個聲音橫插進來。
我轉頭朝一側看去,正對上穿著一身軍服的某雌蟲調侃又揶揄的目光。
「薩提洛斯少將。」
「殿下。」
貝卓和西恩互相行禮。我本想趁他們問候時溜了,剛剛邁出一步,就被某蟲從後面拽住了胳膊。
「阿爾托利,你還沒回答我。」
「……」我被迫轉身,以沉默對抗。
西恩瞥了一眼在場第三蟲。
「……我、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慢慢聊。」貝卓很有眼色,毫不猶豫地直接離開。
好歹是個聖職者!怕什麼?!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
「阿爾托利,只是親了一下,又不是強x,至於反應這麼大?」
我深吸一口氣,只能收回視線,轉過頭來,瞪著身邊口出狂言的某蟲,試圖用目光在他身上鑽出個洞!
冷靜,冷靜。
阿爾托利,你不是二十一歲的愣頭青了。不要其他蟲一挑釁,就傻傻地撲上去咬餌。
比起被這點話激怒,平靜才是最好的反應。
我瞪著西恩的眼神慢慢從狠厲變得平和,又從平和轉為友好。
與此同時,我腦中浮出多年後在床上和他的那些事……
「西恩,我和你不一樣,不喜歡被強迫。」我抱起雙臂,彎起嘴角,斜眼瞟他。
「什麼?」品出我語中暗指,雌蟲果然臉色一變,身體也僵硬起來。
「別裝了。我都知道。」
多日來的不爽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管道。
我趁勢向前,步步緊逼,反守為攻,將西恩擠進了隱在灌木叢間的狹窄小道。
「我們薩提洛斯少將——」我壓低聲音,伸手撐在他臉側的石壁上。
因為身高差距,這姿勢有點彆扭,但就算是仰視,我也有氣勢絕不輸蟲的自信。
「雖然看上去桀驁難馴、清高冷淡,好似根本瞧不上任何雄子。」
「但其實,你和其他雌蟲一樣。」
「想要臣服、歸屬,想要從痛苦中得到快樂。」
雌蟲英俊的臉蛋變得蒼白,冷峻的唇線微微顫動,一向沉穩、密不透風的綠眸,罕見地颳起了一股混亂的風。
「換句話說……」
我趁勢追擊,捕上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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