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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狐猶豫再三,道:「是柔夫人。」

柔夫人便是小可。

赤狐躊躇出言:「殿下,壽康大長公主的駙馬爺來了,可否見見?」

張雲霄一甩袖子:「見什麼見,有何好見的!」

他細細嚼著「柔夫人」這三字,反正他還活著,往後他還會有孩子的,只他的孩子母親不是康氏女,士族女便成。

小可正教人服侍著歇息,門口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

她心裡慌張:「殿下,是您嗎?」

張雲霄咬緊牙關,推門進來:「可兒,你細瞧瞧這信,可否熟悉呀?」

他的話像是勾人心魄的鬼怪,小可小心應付,道:「殿下,妾身無父無母,亦無友,實乃飄零浮萍無著地,哪裡寫過信呀。」

這封信委實是張雲霄自己弄來詐小可的。

可信是假的,試探卻不是。

張雲霄的大手掐上了小可纖細的脖頸。

小可仰著晧白的脖子,眼睛漸漸闔上,仿佛在迎接自己的死期。

小可被掐得脖子青紫斑駁陸離,肺部的空氣被一擠全空,臉也憋得漲紅,眼看出氣多,進氣少了,可就算是如此,小可也沒反抗幾刻,也沒反駁一句。

她只是可憐地看向了張雲霄,纖纖玉指撫上了碩大的胎腹,或者應該說,她藏在小腹的枕頭裝成的胎腹。

小可知道,張雲霄要活命,他孩子生母一定要是出身寒微,康貴妃的逼迫像是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上,就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這個「孩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果然,張雲霄鬆開了手,小可離地的雙腳重新踩到地面上,那一刻,小可只覺得恍若隔世。

「你……你不怕。」

小可挪到了桌邊,手指顫抖地寫下兩個歪歪扭扭,不成行的字:「不怕。」

「你也不問什麼?」

小可又寫道:「不問。」

張雲霄不願見駙馬爺,赤狐替主子出去說道了。

康潤秋也不惱,只道是別日再來。

待他再來之時,便是張雲皋跟張雲霄一:迎接自己的命運的時候。

沒錯,真正的賦稅印章在他這兒。

康氏力挺張雲霄,將嶺南屬地的賦稅印章交與他,讓他代收賦稅,也是趁機好讓張雲霄撈點油水。

他未娶壽康大長公主之前,是康氏最有名望的公子,可惜了,皇家不樂意康家有位名滿天下的公子當家主,便做主讓他娶了壽康大長公主,畢竟駙馬無仕途。

一場婚姻,絕了他的未來。

皇家要絕死,他偏要活,還要將皇家攪得天翻地覆,要這南楚易姓。

皇家不是擇才用人,打壓士族子弟嗎?

好,那便順著皇家來,他康潤秋也是賢才,也能作出一番大業!

兩日後,日頭大好,襯得皇宮的牆尤朱,瓦奇綠,亭台樓閣更是恍若仙境,來回宮女穿梭其中,不時走過幾個貴人,無論她們高低貴賤,都是為著太后做壽來的。

林苡沒見過太后,聽說是士族女子,素來不喜庶族,尤為先皇后出眾,都說愛屋及烏,其實反之亦是如此,遂而太后也是厭惡張雲皋,偏愛張雲霄。

太后跟他們太子府不對付,張雲皋今日要先陪皇帝,等宴會開場了,再伴著皇帝一同過來,於是林苡「落單」了。

張雲皋雖說是平日嘴裡沒句實話,可林苡若是在外丟了臉,傷的還有太子府的顏面,遂而,他早早提醒過林苡,不用早去,宴會上說那道那的人少不了,晚去些,還能少受些氣。

此前林苡未至時,還覺得此番張雲皋真是狗嘴裡吐出象牙來了,直至她親身一試,才知道其中的深淺,就不如眼前,她的禮物,準確些應該說是太子府準備的禮物,竟和康貴妃預備著的壽禮大差不離。

康貴妃自己不動手,可不鬆口,她手下依附她的妃子們爭前恐後地嘲諷林苡。

林苡不慌不忙的勾唇一笑,道:「母妃們莫怪,先前成婚時,康母妃怕兒媳不善事務,特意將身邊的靈蓮送與了太子府,靈蓮是從『靈』的大宮女,跟康母妃身邊的靈芝可是一等一的好姐妹。」

「兒媳也知曉康母妃用心良苦,凡大事,皆由靈芝操辦,不過看來這靈蓮也是不中用的,竟敢班門弄斧,偷了康母妃的心意,著實不該,今日過後,兒媳便打死她,好讓康母妃出出氣。」

誰不知道靈蓮同靈芝都是康貴妃的心腹,林苡此話,一來,說是康貴妃看不上她,要使靈蓮架空她,二來,說是靈蓮本事不濟,偷了康貴妃的心意,這不就是說今日之事是康貴妃自導自演指使的?

幾句話顛倒了是非,搬弄了對錯,林苡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不愧是林家的女子。

靈蓮屍體都教野狼分乾淨了,林苡還能拿她做出文章來,偏皇帝那時給康貴妃留了面子,沒讓旁人曉得那事,她們自然也不會知道靈蓮早死了。

頓時,康貴妃教林苡氣得心口疼,像是一針一針刺入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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