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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寶領著林苡,張雲皋出來時,康貴妃已然不在此處了,只是殿院裡的風裹挾著血腥氣鑽入了殿中。

林苡聞見血腥氣的剎那,想得不是害怕,而是痛快。

皇帝讓多寶去送林苡和張雲皋出門,她轉身細想著:「我竟然也有這一天,終有一天,我也會和張雲皋一樣不擇手段嗎?」

她緘默了,她不是神人,沒有未卜先知的通天能耐,也不知曉未來之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翛而,皇帝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雲皋,明日是歸寧。」

張雲皋神色不見被提醒的煩躁,他道:「兒臣知曉。」

次日歸寧之時,林父林母拜見林苡。

那一刻,林苡心中不是滋味兒。

前世,她的父母收養她,養育她。

今世,她的父母生了她,疼愛她。

林苡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林父林母,她還未做成,林父林母先給她行了禮。

林苡別過臉,想將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眨回去,鼻頭的酸意跟被束縛的行為對峙,最終,她道:「請起。」

還未擺午飯,張雲皋與林父下棋,林苡和林母去了院子。

林苡走進這個院落,往日的記憶撲面而來,恍若隔世,有林母教她走路,有林父教她使筷子…………

等進了屋子,林母迫不及待地將林苡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道:「娘娘,殿下對你可好?」

林苡不願林母傷心:「好,自然是好的。」

林母道:「咱家門戶矮,我怕殿下欺負娘娘。」

林苡心中泛痛:「娘,喚我的名字成不成,我不是什么娘娘。」

「禮不可廢。」

說完,林母往林苡手中放了個沉得要命的木箱:「這些產業是一千萬兩,足以抵大楚賦稅四之一二,你拿著傍身,我還能放心些,雖說殿下心裡有你,可康貴妃不是好惹的,娘娘還需好生提防,她的背後是康氏,康氏連賦稅帳冊都敢造假。」

「你可還記著那時林嬪請你進宮那時,康貴妃一杯毒酒要了先皇后的命?」

林母又開始淌眼抹淚:「我們不中用,也不是士族,就連累得娘娘也……」

她話猶為盡,林苡出言相阻:「娘,咱們說些開心事吧。」

「娘忙忘了。」

林苡叮囑道:「娘親,待我走後,你萬要提醒爹爹,讓爹爹不要偏聽偏信了張……太子殿下的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萬事萬物,我們多想著些,總是不礙事的。」

林母道:「是了,前些日子,太子殿下過來傳話,說是要走鹽,林家五,太子府五,我跟你爹爹沒應承。」

林苡徐徐扇動著睫毛:走鹽事關重大,稍有不慎便被人抓了辮子,參上一本,到時候就死無藏身之地了,張雲皋無非是要利,若是他能『揭穿』林家,皇帝看在他是『功臣』的份上,他就少不了好處。

林家唯一的作用就是當張雲皋的錢袋子,若是張雲皋將錢都掏了出來,這袋子便無用武之地了,下場可想而知。

要不是張雲皋支使白虎重傷張雲霄,引得康氏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也沒有機會逼迫林苡與他聯手,張雲皋那日舉動,揭示張雲霄面目為假,逼迫林家才是為真。

她雖然與張雲皋結盟,可這並不代表她就與他一心一意,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走時,林苡的戀戀不捨當著張雲皋的臉煙消雲散。

張雲皋問她:「你跟林母說了什麼?」

林苡皮笑肉不笑:「體己話,怎麼?太子殿下要聽聽嗎?」

張雲皋教林苡的語氣惱了:「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仇人,你為何說話就是忘不了夾槍帶棒呢!」

林苡眨著純淨的眼睛,道:「殿下,妾身說錯了什麼嗎?」

於內,張雲皋欲以林苡為棋,殺了康貴妃,於外,林苡還是他奪嫡不可或缺的錢袋子,林苡也不怕他,反正往後她跟父母也是要隱居山林的,到時候他們一假死,張雲皋找到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

她思索著:張雲霄是白虎重傷的,不是我,白虎也是你安插在張雲霄身邊的,也不是我,可承受著一切錯處的卻是我,是林家,你不僅不知道錯了,還變本加厲,真是可惡!

林苡的乖覺異常只對著張雲皋,張雲皋有苦難言,跟啞巴吃黃連似的。

許久,兩廂無言。

馬車漸漸駛入朱雀大街,這是大楚最是繁華的街道。

林苡不願再與張雲皋同在一處,便先行下車,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她要回千金閣瞧瞧。

不巧剛拐進了胡同里,林苡便迎面撞上了一個賣糖的小孩子。

「小心。」

林苡一把扶住了她。

小女孩卻是不甚在意,揚著灰撲撲的小臉兒道:「姐姐,有人跟著你,他長得好像是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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