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巡說:「錢買不來性福。」
「你還會說這種話啊。」
實在很難想像幸福這種詞會從賀亦巡嘴裡說出來,不知是不是許培的錯覺,好像從怒城回來後,賀警官的人機味就越來越淡了。
「我在說客觀事實。」賀亦巡淡淡道,「你在性上面的需求很大,他沒法滿足你。」
「……」許培咬牙切齒,「我倒是也沒那麼饑渴。」
他拿賀亦巡充電純屬突發事件,要不是身體極度不舒服,他也不會不看場合非要跟賀亦巡親熱。
標記的作用確實強大,omega的不適可以靠alpha的安撫來緩解。但看著左手小指上的阻隔器,許培還是隱隱擔心起來,總不能一直用這種「作弊」的方法來緩解吧?
「啪嗒」一聲,手背上突然綻放出一朵紅色小花,許培愣了一瞬,感受到鼻腔里的濕熱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視線頓時變得模糊,雙眼甚至無法聚焦,只能看到大片暈開的緋紅花朵。
一股暈眩襲擊大腦,在失去意識之前,許培喃喃道:「賀亦巡,我流鼻血了……」
第73章 我宣布,解散致進會。
混沌之中,清冽的杜松子氣息持續不斷地鑽入鼻腔,喚醒了沉睡的大腦。睜開雙眼,屋內陽光充盈,周身被溫暖包裹,是熟悉的被窩。
廚房那邊響著窸窣的聲音,似有人在打掃衛生。許培撐起無力的身體,叫了一聲:「賀亦巡?」
急促的腳步聲隨之響起,餐桌被撞到,劃拉地板發出刺耳的響聲。賀亦巡向來不喜歡家裡的家具偏離本來的位置,但顧不上撞歪的餐桌,快步來到了床前:「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許培問。
「沒多久。」賀亦巡摘下橡膠手套,用手背試了試許培的體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許培手搭在頸窩,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有點餓。」
「我去做飯。」賀亦巡說。
拔下床頭柜上充著電的手機,許培隨意看了一眼,霎時愣住:「怎麼都周三了?」
「你昏迷了兩天。」賀亦巡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人知道他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
回程路上,看到許培的口鼻滿是血,他生平頭一回胸口發緊,雙腿發軟,慌得雙手幾乎握不住方向盤。
公器私用地拉響警笛,一路狂奔至醫院,彼時許培已臉色發白,嘴唇烏青。
醫生及時做了止血措施,又做了一系列檢查,發現許培的身體異於常人,非逮著賀亦巡問個究竟,賀亦巡從沒這麼暴躁過,失態地揪住醫生的衣領,讓他趕緊為許培治療。
還好醫生說許培的身體無大礙,只是鼻黏膜受損,加體力透支,好好休息就能恢復。
護士配好了液體,準備給許培輸液,考慮到許培不一定適用這邊的藥物,賀亦巡乾脆把人帶回了家裡照顧。
剛回家,許培便開始發低燒,時不時胡言亂語,叫著賀亦巡的名字。
賀亦巡整夜沒睡,四處搜索退燒的法子,從一開始笨拙地把許培扶起來給他餵水,到後面已是嫻熟地為他擦拭身體。
這是賀亦巡長這麼大第一次照顧別人。
如果可以,他想,他願意照顧許培一輩子。
第二天,許培的情況有所好轉,只是仍在昏睡。
賀亦巡靜不下心來,開始打掃衛生,打掃完一遍,處理了一會兒工作,又覺得屋裡的空氣不夠乾淨,對許培不好,於是又重新打掃。
如此反覆,直到許培醒來。
「對不起哦,讓你擔心了。」許培說。
屋子裡一丁點灰塵的氣味也沒有,乾淨得就像真空環境。敏銳的嗅覺偶爾捕捉到一絲氣味,也都是清新好聞的味道。
許培生出一種感覺,賀亦巡好像為他打造了一座城堡,在這裡他可以無比安心。
「想吃什麼?」賀亦巡問。
「都可以。」許培來到客廳,發現茶几上放著甄禮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他模擬的穿越數據,問,「你在看什麼?」
賀亦巡走過來合上屏幕:「沒什麼。」
頓了頓,他說:「我只是在想,或許我們還得過去一趟。一個是解決你阻隔器的事,一個是抓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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