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巡無奈地呼出一口氣:「好。」
莊園不似酒店,不是每個臥室都配有衛生間。一行人的房間在別院二樓,公共衛生間在走廊盡頭,刷成綠色的門莫名透著一股陰森。
破解金庫的四人仍待在一樓的書房裡,頗有要熬通宵的架勢。許培和賀亦巡迴了房間,賀亦巡還有公務要處理,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床頭閱覽文件,而許培則是趴在床尾,翻著他從書櫃裡隨手拿來的生物學書籍。
書櫃裡這樣生物學相關的書有很多,大多年代久遠,應是上一任屋主的收藏。
對於自己專業相關的內容,許培看得甚是投入,兩條小腿晃來晃去,晃得賀亦巡無法集中注意力。
他把電腦放到一邊,傾身上前,把許培翻了個身:「看書就好好看,不要晃腿。」
說是讓人好好看,卻把人壓在身下,許培看著籠罩住他的賀亦巡,莫名其妙地問:「你這樣我還怎麼看?」
賀亦巡沒動:「你今天跟羅佑說我不會追人。」
「本來就是啊。」許培推開賀亦巡,又翻了回去,趴在床上,裝忙地翻著書,「詹高還知道送我玫瑰呢,你連約會都不知道安排,虧你還好意思叫我老婆,要我看你完全不合格。」
賀亦巡沉默了下來,接著突然退開,又回到床頭拿起了電腦。
許培還以為提到詹高讓賀亦巡不高興了,回頭偷瞄他:「你在看什麼?」
「約會應該安排些什麼。」賀亦巡說,「我會做個詳細的計劃表。」
……倒也不用這麼一板一眼。
許培又轉過頭來,下巴杵在手背上,心想他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個沒情調的人機?果真是貪圖美色嗎?
書上的一段文字驟然映入眼帘:在生物學中,如果對方沒有噴香水,你卻聞到了他的體香,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他。
許培一愣,這是什麼玄學?
不過回想起來,他好像一開始確實是被賀亦巡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撐起上半身,許培爬到賀亦巡身旁,鼻尖在他的頸側嗅了嗅,是令人安心的杜松子清香。
正在做表格的賀亦巡看了眼某隻小狗:「怎麼了?」
「沒事。」許培頭靠在賀亦巡的肩膀上,「你的omega要監督你。」
賀亦巡的眼底閃過一抹柔和:「嗯。」
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裡。
肉體撞擊的聲音從激烈趨於平緩,壓抑的呻吟化作沖頂後長出的一口氣。空氣里浮動的未散的熱度,兩具赤裸的軀體交纏在一起,勾勒出旖旎的曲線。
周曄撥開羅佑額前被汗水打濕的捲髮,指尖碰到睫毛引起一陣顫慄。
「寶貝,你真棒。」
「嗯。」羅佑懶懶地靠著周曄,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
周曄的精力還好,和羅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你覺得他們能破解金庫嗎?」
「能吧。」羅佑改為趴著的姿勢,享受周曄在他後背的指尖愛撫,「林媽說致進會快沒錢用了,必須得打開金庫才行。這一批人不行,就換一批,總有人能打開。」
「致進會那麼缺錢嗎?」周曄問。
「主要是錢都在金庫里吧。」羅佑說,「反正林媽說要用這批財富來壯大致進會。」
周曄斂去眼底的深沉,換了個話題:「我之前跟你說成立信託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樣能幫你避掉不少稅。」
「可以。」酣暢淋漓的運動是最好的催眠良藥,羅佑昏昏欲睡地說,「就按你說的辦吧。」
周曄等了一會兒,羅佑的氣息逐漸平穩,他翻身下床披上衣服,給邢勇發了條消息:一切按計劃行事。
作者有話說
生物學那句話是網上摘抄的,找不到源頭
第66章 我怎麼會殺人?
半夜,恐怖事件發生。
許培想上廁所。
他試圖催眠自己,膀胱的脹感只是錯覺,但越想無視,就越控制不住去想,最終,生理需求戰勝了對鬼的恐懼,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賀亦巡在一旁睡得很熟,下頜線沒入柔軟的枕頭中,放鬆的嘴角斂去了平日的鋒芒。睡姿規矩得近乎刻板,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就像童話里等待被吻醒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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