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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小男孩這是哪兒,小男孩說不知道。

後面他就跟小男孩在森林裡走啊走,走著走著,他突然又回到了車禍現場。

不過他並沒有出現在車裡,而是在馬路上,眼睜睜地看著救護人員從他面前抬走了他爸媽的屍體。

沒有人能說清許培是怎麼活下來的。

許培反覆告訴警察自己去了一個森林,森林裡的樹木泥土多麼逼真,和他牽手的小男孩手有多麼溫熱,然而警察只說他應是在車上睡覺,做了一個夢。

這是唯一合理的說法,但還是無法解釋許培怎麼會從車上瞬移到馬路上。

那個時候許培還小,沒有哪個大人把他的話當回事。漸漸地,就連許培自己也相信是他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或許當時他被路邊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趁著等紅燈,自己下了車。

然後由於車禍場面太過衝擊,他自動屏蔽了這段記憶,把車上的夢境和前後的記憶串聯了起來,導致他感覺自己去了一座森林。

後面許培也做過許多心理輔導,得知受到巨大的心理創傷時,可能會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也證明了森林的事很可能就是一場夢。

再後來許培逐漸長大,把這些記憶都封存了起來。

直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他怎麼會夢到一個受傷的小男孩。

「那你後面是靠親戚養大的嗎?」小希問。

「沒。孤兒院。」許培說,「你別看我這樣,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可是孩子王。」

耳機里突然響起賀亦巡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聊天:「致進會的人來了。」

與此同時,經理拍了拍手,說了聲「客人來了」,接著朝燈光師打了個響指,敞亮的大廳頓時變得昏暗下來。

門廊的方向接連走進來許多西裝革履的男人,每個人身上都是昂貴的定製西服,戴著只遮住上半張臉的絲絨假面。

這之中有頭髮花白的老者,也有鬢角微霜的中年男人。他們就像一群優雅的掠食者,假面遮住了他們貪婪的眼神,卻遮不住嘴角那抹欲望。

有人用戴著寶石戒指的手撫過服務生的腰,拿走了托盤中的紅酒,很快物色了一個夜魅攬入懷中。

空氣中浮動起了高級香水和雪茄的氣息,聞起來像是金錢、情慾和野心的味道。

小希拉著許培站起身,說:「幹活了。」

然後主動投入了朝他伸手的客人懷中。

饒是許培在心中演練了無數遍,真見到這種場景,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

他站在大廳中央,正猶豫要不要先找個角落躲起來,不料好幾個男人已經注意到了他,紛紛靠了過來:「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叫什麼?」

「呃,我是新來的。」許培老實說。

說完才想起小希的教導,又略微夾起嗓子,怯生生地說:「第、第一次來,我叫蓓蓓……」

「貝貝嗎?真是個好寶貝。」有人迫不及待地牽起了許培的手。

「先到先得,是我先看到貝貝。」另一人強搶似的攬過了許培的腰。

還有人喝著香檳,猶如圍觀獵殺場面的禿鷲:「你們先,我排隊。」

從針孔攝像頭那晃動的畫面中看起來,許培就像是被狼群圍住的小綿羊。

賀亦巡默不作聲地從椅子上站起身,拉開了指揮車車門。

陳臻莫名其妙地問:「賀sir,你幹嘛?」

回應他的是「嘭」的關門聲。

從監控畫面看去,一道矯健的身影悄然靠近了酒莊,趁巡邏的黑西裝離開後,三兩步沖跳上了二樓露台。

二樓剛好有個黑西裝拐過牆角,正正撞上了那道身影,不過他剛要出聲,就被一記肘擊擊中下頜,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把黑西裝拖到無人的角落,身影掏出一個黑金假面戴上,敏捷地翻入了二樓的窗戶中。

陳臻看著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懵逼地說:「不是,這是原計劃還是plan b?」

第35章 小狗不能性感

紳士們築起人牆,形成狩獵場,圍困住許培。低沉的輕笑充斥四周,像是獵人對獵物的嘲弄。

水晶吊燈折射的光斑划過一個接一個的精緻假面,空洞的眼眶後是遮掩不住的猙獰欲望。優雅的音樂不知何時變成了迷幻的電子樂,緩慢而厚重的鼓點讓空氣都跟著躁動。

手腕和腰上的手在暗中較勁,像兩隻咬中獵物的鬣狗,誰也不肯鬆口。

獵物的掙扎合情合理,許培正想仗著自己是新來的不懂事,抬手碰掉其中一人的面具,誰知兩人突然達成了某種君子協議,同時鬆手,讓許培因掙扎而使力的手只得頓在半空。

原來君子協議並非謙讓,是有第三者掏出了一把蝴蝶刀,割破了許培的領結,挑斷了他胸前的牛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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