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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皮膚在迷亂的燈光下泛起珍珠的光澤,衣襟下的兩顆嬰桃若隱若現,隨著慌亂的呼吸急劇起伏,像在發出品嘗的邀請。

許培確實慌了。

他著實沒想到這群衣冠楚楚的上層人士竟然完全不顧禮儀教化,就這樣在公眾場合對他行羞辱之事。

有人問:「還看表演嗎?」

通往二樓的主樓梯呈X形,中間有個不大不小的平台,有衣著暴露的舞者正在跳艷舞。

有人提議:「先為貝貝舉辦個歡迎儀式吧。」

幾人會心一笑,有人拉許培的胳膊,有人推許培的腰,每個人的力道都恰到好處地介於禮貌和強迫之間,把掙扎不及的許培帶上了側邊的副樓梯,而樓上就是供客人享樂的房間。

獵人們是打算共享獵物了。

意識到這一點,許培驚得汗毛倒豎。

四五個人搞他一個?這些人的下限還能再低些嗎?

手死命地扒拉著欄杆,餘光瞥見兩三個夜魅準備過來解圍。

但只要許培還處於包圍之中,過來的夜魅不過是徒增助興的人數罷了。

仗著自己比這些老頭身手敏捷,許培假意妥協,實則冷不丁地轉身,猛地撞開身後那人,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有人反應迅速,按住了許培的肩膀,但到底事發突然,沒能緊緊扣住,只抓住了薄薄的布料,把那本就敞開的衣襟撕更得開,幾乎露出了半邊身子。

許培一鼓作氣跑下來,差點撞上一個服務生。他及時錯開身子,卻不料投入了另一個懷抱。

後腰順勢被人摟住,第一反應是又遇上了一個老色胚。

但下一瞬間,一股熟悉的杜松子香味湧入鼻尖,許培一愣,抬起頭來,只見閃著冷光的黑金假面散發著凜冽的氣息,和這裡糜亂的氛圍格格不入。

是賀亦巡。

「你怎麼進來的?」許培怔怔地問。

「翻牆。」賀亦巡一手摟著許培,另一手不緊不慢地拉起滑至手肘的衣襟,把大敞的胸口蓋了個嚴嚴實實。

真正紳士的行為讓迫不及待脫人衣服的老畜生們惱羞成怒,撕下優雅的偽裝,露出了猙獰的本相。

有人率先走下樓梯,想要找賀亦巡理論——又或是直接爭搶,但其他夜魅上前攔下了那人,與此同時,賀亦巡帶著許培轉身離開,在一處空著的卡座坐了下來。

許培用餘光掃了眼樓梯那邊的情況,圍獵行動的幾人似乎已經達成共識,夜還很長,不用急於一時。

「是我低估他們了。」許培心有餘悸地說,「他們根本沒有下限。」

「是。」賀亦巡動了動嘴唇。

「你來得很是時候。」

「嗯。」

許培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四周,而當他看清隔壁的卡座正在發生什麼時,他驚得僵直後背,用食指悄悄戳了戳賀亦巡,低聲說:「你看旁邊,我沒看錯吧,夜魅是在給那個人口嗎?」

「你沒看錯。」賀亦巡看著艷舞表演,淡淡道,「我們四面八方都已經開始了。」

迷幻的音樂中確實夾雜著不可描述的聲音。

「那我們在這干坐著……」

「很顯眼。」

說完,賀亦巡收回視線,一隻手繞過許培身後,托起他的臀部,另一隻手掰過他的大腿,讓他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手完全不知道該往那兒放,索性環住了賀亦巡的脖子。許培懵圈地眨了眨眼:「我們要做什麼?」

「裝裝樣子就好。」賀亦巡把許培的臉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又來性騷擾是吧。

許教授聞著濃烈的杜松子氣息,僵直的後背不爭氣地軟了下來,身子陷進了賀亦巡懷裡。

真是沒骨氣!

就應該勇敢對性騷擾說不!

然後許教授又吸了兩口。

「許培。」賀亦巡突然開口。

「幹嘛?」許培把臉埋在賀亦巡的頸窩問。

「你往後坐一點。」

許培低頭一看,好吧,快蹭上了。

這時候可不能擦槍走火。

此起彼伏的糜糜之音中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許培循聲看去,只見小希弄掉了一個客人的假面,正被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看他捂著側臉,應是還被扇了一個耳光。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許培皺起眉頭,「那些老頭的假面沒那麼容易弄掉,效率太低了。」

「是教育廳的廳長。」賀亦巡看著重新戴上假面的那人,「沒想到他也是致進會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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