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明亮的車廂內,陳臻用技術手段入侵了酒莊的監控系統,但應是舞會保密級別高的緣故,酒莊內許多監控都沒有啟用。
小希趴在陳臻背後的椅背上,看著陳臻飛速敲打鍵盤,夾著嗓子說:「哇,哥哥,你好厲害哦。」
「小意思。」陳臻空出左手,拋接起了握力球,想要展示單手敲鍵盤的絕技,誰知一不小心翻了車,握力球彈到了冷眼看著他裝逼的賀亦巡腳下,他縮了縮脖子,把握力球撿了回來,不敢再嘚瑟。
另一邊,朱明菲正在用氣墊給許培上粉底,拍得他的臉啪啪作響:「許教授,哦不,蓓蓓,進去後就靠你了。」
朱明菲沒能通過面試。
酒莊的招聘要求是女服務生身高不低於1米68,男服務生不低於1米8——這已經趕得上模特的標準,朱明菲穿了增高鞋墊,結果被面試官一眼看穿,第一輪就被刷掉了。
不過好的是,她成功把偷拍設備藏到了女衛生間的通風口裡,等夜魅進場後,就可以去衛生間取。
「好。」許培忍受著臉上陌生的粘膩感,「不過這粉底是不是太白了?」
「不要質疑我的化妝技術。」朱明菲嚴肅地說,「定妝後就不白了。」
然後又是一陣拍拍拍。
「賀sir。」陳臻一邊給夜魅發微型耳機——這種耳機置於耳道內不會被發現,一邊找賀亦巡聊天,「咱們這麼重大的行動,你就叫了幾個兄弟,這能行嗎?」
「夠了。」賀亦巡說,「沒讓你們進去抓人。」
致進會的人只是來參加舞會,賀亦巡沒有任何理由把他們抓起來。只有看夜魅能不能拍到有用的東西,最次,只要能拍到一兩個人的臉,他就有理由深入調查致進會,說不定甄禮案也能有新的突破。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怕有內鬼,暴露這次行動。
一旦致進會的人知道「快樂老家」都已暴露,後面還想抓他們的小辮子就難了。
「那我們只需要在外面守著就行了對吧。」陳臻說,「只要妹妹們沒危險。」
賀亦巡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
「那什麼樣算她們有危險?」陳臻又問,「被侵犯嗎?」
「但妹妹們都很有經驗的樣子,萬一她們能handle呢?我們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或者我們可以設定一個安全詞,比如『哥哥好帥』?她們一這麼說,我們就衝進去救她們。」
話好多。好密。還有好多廢話。
賀亦巡皺起眉頭,許培沒來之前,每次開案情討論會就總是這樣。
不過未等賀亦巡開口,小希應是聽煩了妹妹長妹妹短的,忍無可忍地說道:「誰是你妹,我是你哥。」
陳臻瞳孔地震。
「我看就以暴露為信號吧。」朱明菲給許培塗著唇釉,分心說,「只要沒有暴露,她們應付那群老頭沒問題的。」
「是的,」糖糖接話道,「我們肯定沒問題,我比較擔心的是許……蓓蓓,他這樣肯定很多老頭會對他動手動腳。」
「化好了。」朱明菲擰上唇釉,「看看怎麼樣。」
朱明菲移開後,許培這才在鏡子裡看清自己,差點沒認出來。
他自認長得還行——謙虛地說,明眸皓齒——就算不化妝,走在路上也經常被人關注。
原以為化妝只是凸出他本身的特質,誰知朱明菲直接改變了他整個人的氣質。
沒有瑕疵的皮膚在上過粉底後更加清澈透亮,腮紅掃過顴骨和鼻尖,平添幾分暖意。眼影選用蜜桃色系,眼線在眼尾處微微上揚,讓沉靜的雙眼多了幾分靈動。唇膏是調皮的西柚橘,厚厚塗上一層,抿嘴時泛著誘人的光澤。
略顯成熟的面容此刻竟透出幾分少年般的清新。
鏡中的許培既不失男性的英氣,又多了一股能激發別人保護欲的稚氣。
「糖糖的擔心有道理,我覺得我們得保護蓓蓓。」小希對許培說,「我很清楚那些老頭什麼尿性,他們會圍著你打轉的。」
「不用。跑來保護我不是本末倒置嗎?」許培哭笑不得,「乾脆我來吸引他們注意力,方便你們行動。」
「都隨機應變吧。」朱明菲說,「如果真遇到什麼麻煩,你們互相幫襯下。再不濟還有賀sir在外面。」
許培也從陳臻那裡領了個微型耳機,一邊戴進耳朵,一邊問賀亦巡:「怎麼樣?」
賀亦巡沒有皺眉,但眉宇間卻好似有絲線拉扯著一般,並不舒展:「什麼怎麼樣。」
「我化妝啊。」許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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