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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鋒說:「對啊,馬競這麼痛恨林市長,為什麼要幫她擋槍子?」

賀茂虎暫且從矛盾的情緒中抽離出來,拖著疲憊的聲音問:「背後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你自己說還是我說?」賀亦巡一臉淡漠地看著林玫問。

林玫還是那副態度,微揚起下巴,不悅地回應著:「有什麼可說的。」

賀亦巡似乎已經預料到林玫不見黃河不死心,很輕地呼出一口氣:「行,那我來說。」

「起初我去醫院找你,一個是想知道你和你背後的贊助人是否發生了矛盾,二個是帶許教授見見你,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許培聞言瞥了眼賀亦巡。

明明這人想看有無異常的是他,說得好像打從一開始就帶著他去破案似的。

「但我發現你的態度很奇怪。」賀亦巡低頭看著地板,往前踱了兩步,靠近林玫後,頗有壓迫感地俯視著她說,「我已經明確告訴你,想殺你的人可能在幸運號上,而你毫不在意,非常堅信幕後黑手就是黎夢蘭。」

「黎夢蘭的支持率一路走高,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我不相信你混跡政壇這麼多年,連對手有怎樣的意圖都搞不明白。

「除此以外,你給局長施壓讓我休假,竭力阻止我插手此案,以及被狙擊當晚你的團隊就準備好了第二天的頭條稿件,這些都讓我有理由懷疑——

「這一起狙擊案是你自導自演。」

擲地有聲的話語仍沒能引起林玫任何反應,倒是賀茂虎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什麼?」

或許在賀茂虎看來,身為關心林玫安危的親人,以及事業息息相關的贊助人,他有權知道這些內幕。

但很顯然,林玫沒拿他當自己人,把他蒙在了鼓裡。

「我執意上船,就是為了確認此事。」賀亦巡說。

「至少在餐廳應酬的時候,你的狀態都還很日常,絲毫不像剛撿回一條命。但自從被投毒後,你肉眼可見地變得焦躁不安,在我看來,這才符合生命受到威脅的心理狀態。」

「為什麼那時候你不再強調你命硬了?

「被許教授救下來,第二次死裡逃生,不是更能證明你是天選之人嗎?

「但你退縮了。唯一合理的解釋,你的第一次命硬是假象。」

「還真是。」凌鋒摸著下巴回憶著說,「下毒和槍擊說不上哪個更嚴重,都是與死神一線之隔,但林市長的反應明顯不一樣。」

見林玫沒有要回應的意思,賀亦巡繼續說:「當我確認這一點後,所有的疑點都解釋得通了。」

「為什麼槍手會在八百多米的距離失手?其實不然,他沒有失手。選在這個距離就是為了保證既要演得逼真,又絕對不能出錯。

「還有槍手使用的狙擊槍。我們一開始的思路是槍手從黑市搞到了禁止售賣的軍用狙擊槍,其實沒那麼複雜。你在軍隊有的是人脈,搞一把沒記錄的狙擊槍不過是小事一樁。甚至配合你演戲的槍手,我想是你曾經的同事,退役的金牌狙擊手。」

賀茂虎忍不住問:「林玫,是這樣嗎?」

所有的事情都已被揭露,再撐下去就不體面了。

林玫終於不再沉默,臉色陰沉地開口道:「我就知道不能讓你來查我的案子。」

「等等。」凌鋒想起了另一位當事人,正旁觀這一切的馬競,「如果狙擊的事是自導自演,馬競為什麼要給林市長擋槍子?」

「因為他不是在給我擋槍子。」林玫冷冷看了一眼馬競,「他是想把我推到彈道上。」

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林玫開始還原事情的經過:

「找狙擊手對我來說確實不是難事,我有很多信得過的同事都能幫我這個忙,最後找的也確實是你說的那個人。

「原本我和狙擊手的約定是,第一槍打演講台,我會躲到演講台後,露出一小部分身體。第二槍他往距離我身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打,營造出驚險的氛圍,之後我會完全縮進台子後,他放棄射擊。

「第一槍很順利,子彈打過來,我的反應毫無破綻,蹲下的位置也很合適。但馬競衝過來把我往下按,我穿著高跟鞋很難掌控平衡,就往旁邊倒了出去。還好狙擊手開槍開得慢,我倒下後子彈才飛過來,沒打中我,擦傷了馬競的胳膊。

「我一直以為馬競按我是在配合演戲,因為這是正常反應,他也沒有推我,是我自己重心不穩,倒的方位不對。加上他自己也受了傷,最後我只是把他訓了一頓,並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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