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掰門的賀亦巡迴頭看向許培。
「你換個姿勢吧。」許培說。
「為什麼?」
「你的背太性感,我受不了了。」
賀亦巡:?
到了這時,賀亦巡再也無法忽視許培的不對勁。他鬆開電梯門,轉向許培問:「你怎麼回事。」
「你還是別說話了。」許培踉踉蹌蹌地退到電梯角落,「我現在……是特殊時期。」
「你中毒了嗎?」在這樣的環境中,賀亦巡只能想到這個原因,許培越後退,他越往前,「你的臉很紅。」
「你別過來。」許培貼著轎廂壁,神志不清地晃了晃腦袋,把縈繞鼻尖的杜松子香味趕走,「你不可以再過來……」
「到底怎麼了?」賀亦巡要想扶住許培,然而他剛碰到許培的胳膊,許培便身子一軟,沿著廂壁滑到了地上。
「讓你別……算了……」房間遙不可及,理智潰不成軍,許培最終放棄了抵抗,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人,動了動嘴唇,「賀亦巡,你幫幫我。」
賀亦巡仍沒搞清發生了什麼,神情凝重地蹲了下來:「怎麼幫?」
「你不是想看我的腺體嗎?」
許培爬向賀亦巡,把他推到在地,身子軟綿綿地倒進他懷裡,扯開了自己後頸的衣領。
「特殊時期不是生病……更不是中毒你這個笨蛋……是發情……」
在電梯冷光的照耀下,賀亦巡能看到白皙的後頸上停著一隻粉紅的蝴蝶,許培每呼吸一下,蝴蝶就躍動一下,好似在扇動翅膀。
一時啞然。
所以許培沒有說謊。
賀亦巡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尖觸碰了一下那隻粉紅蝴蝶,只見蝴蝶的翅膀急劇抖動,懷裡的人難耐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你幫幫我……賀亦巡……」
不知為何,從許培嘴裡念出來的名字莫名燙得慌。
他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賀亦巡能明顯感到他已經精神恍惚:「我要怎麼幫你?」
問出的問題沒能得到解答,許培又變成了一隻小狗,在賀亦巡的頸間和胸口不停地嗅來嗅去,接著鼻尖順著被他弄皺的襯衣一路往下。
賀亦巡對許培的行為完全沒有概念,認知一片空白。
於是當許培用鼻尖磨蹭他的特殊部位,然後嫌不夠似的,將整個臉埋進了他的褲襠時,賀亦巡不由得瞳孔地震。
活了三十年就沒這麼震驚過。
「唔。」許培用臉蹭了蹭,不滿地皺起了眉,「你好軟。」
賀亦巡:「……」
再蹭就不軟了。
他拎著許培的後衣領,把他拎了起來,冷聲道:「你在幹什麼。」
「我好難受。」許培臉上的紅暈從鼻尖一直燒到了耳後,朦朧的雙眼裡仿佛有光點在閃。
之前賀亦巡一直覺得許培應該是狡猾的狐狸,但現在看來,這分明是一隻很會撒嬌的小型犬。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小狗可憐巴巴地看著賀亦巡。
又是幫。
賀亦巡是真搞不懂到底要怎麼幫:「你說具體點。」
突然想到一種很壞的可能性,他沉著臉道:「要我脫褲子免談。」
「不用。」許培又趴到了賀亦巡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指著自己後頸的腺體說,「你幫我咬一下。」
「咬?」
「嗯。」許培用鼻尖蹭著賀亦巡的脖子,「用力咬,把我咬疼。」
賀亦巡匪夷所思:「這是什麼原理?」
「你為什麼總要弄清原理?」許培不高興地皺起了鼻尖。
在賀亦巡身上嗅聞了一圈,興許是模擬前戲的行為欺騙過了大腦,許培已經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但清醒的方向不是理智,而是釋放未經道德束縛的天性。
「你答應幫我的,你要反悔嗎?」
賀亦巡想說他什麼時候答應了,但平心而論,他問過好幾次要怎麼幫,這可以算作同意,所以講理地說,他確實答應了許培。
賀亦巡是個極端講理的人,於是他把許培的臉按在自己的肩頭,看著那越來越紅的蝴蝶問:「咬這裡嗎?」
許培悶悶地「嗯」了一聲。
賀亦巡張了張嘴,又閉上,如此反覆幾次,還真不知該怎麼下嘴。
——誰沒事去咬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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