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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亦巡仗著身高優勢看了看那邊,發現桌子上有照片:「這只能證明你視力好。」儘管他自己並沒有看清照片上是什麼。

許培又看向右邊的一個警察:「他患有糖尿病。」

有人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小聲嘀咕道:「這都知道?」

「他可能看到了胰島素注射器。」賀亦巡合理推斷,因為嫌疑人路過警局的宣傳欄都能記住他的信息,說明是個觀察能力很強的人。

許培乾脆把注意力放到了賀亦巡身上。

他轉向賀亦巡,儘量屏蔽干擾,緩慢地深吸了一口氣。

好在清新的杜松子壓過了那些雜亂的氣味,讓他沒有太過難受。

「你有早上洗澡的習慣。」許培說,「你用的沐浴露香味是青檸,已經很淡,被你的香水味蓋過。你用的洗髮水是白茶,因為淋了雨,現在聞著不太好聞。你去過有薰衣草香薰的地方,不確定是不是你們的休息室。」

是警局的心理諮詢室。

賀亦巡去的時候確實點著讓人放鬆的薰衣草香薰。

情況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因為這些信息基本準確,只有一點可以反駁。

「我沒有噴香水。」賀亦巡說。

「那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沾上的。」許培又說,「你身上有煙味,但你不抽菸,因為你的手指很乾淨。你不久前喝過咖啡,沒加糖沒加奶,咖啡因濃度很高,應該是雙份濃縮。」

旁邊的警察面面相覷,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賀亦巡確實不抽菸,並且愛喝雙份濃縮——這不是瞎猜能猜到的。

而嫌疑人自押到警局後就被關在審訊室里,沒道理知道審訊室外的賀亦巡有沒有喝過咖啡。

「你很愛衛生,身體沒有異味。」許培繼續說著,就像個無情的揭秘機器,「我能聞出這裡許多人好幾天不洗澡,並且上完衛生間後不洗手。」

不少警察目光閃躲,更有甚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你身上沒有沾染化妝品的脂粉味,也沒有身體乳、護髮精油之類的殘留,說明……」許培頓了頓,說,「你的伴侶比較樸素,不怎麼打扮自己,又或者你沒有伴侶,是單身。」

之所以想到這裡,是因為賀亦巡身上有明顯的杜松子香味,不是隨隨便便沾上的。

許培想著或許是他的伴侶使用這個味道的香水,但聞下來又覺得不對勁。噴香水的人怎麼會不打扮自己?

「他就是單身!」已經有警察忘了正事,把這場驗證當做一場秀來看,「我都感覺我們吃不到賀sir的喜糖了!」

「賀sir僅有的約會是跟犯罪分子,為了工作犧牲色相,哈哈。」

「那次行動我也在,看賀sir被人撩差點沒把我笑死。」

賀亦巡沒工夫管這些嘻嘻哈哈的警員,因為他無法推斷出嫌疑人到底是從哪裡得知如此多的細節。

唯一的可能性,嫌疑人早就開始監視他,知道他常用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了解他的行程安排,知道諮詢室今天點了什麼香薰,同時在警局安插了內應,通過接收暗號的方式得知在審訊開始前,他去喝了一杯雙份濃縮。

但在賀亦巡逮捕嫌疑人的時候,嫌疑人不認識他的反應不像是演的。

退一萬步來說,假設這都是嫌疑人的精心布局……他到底圖什麼?把自己打造成嗅覺之神,然後接受信徒的頂禮膜拜嗎?

這條思路似乎走不通。

除非,嫌疑人就是嗅覺靈敏。接受這一點,反倒更能讓整個事件合理化。

但這種級別的嗅覺堪比特異功能,賀亦巡對此仍持懷疑態度:「你真的能在八百米開外聞到硝煙味?」

許培呼出一口氣,看樣子他的「才藝展示」沒有沒有白費。

他重新調高阻隔指數,對賀亦巡說:「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許培,你可以叫我許教授。」

第3章 我是被停職了嗎?

凌晨兩點,重案組案情討論會。

賀亦巡坐在投影儀正對面,聽著不同組的組員匯報各自收集到的情報。

「槍手是男性,身材勻稱,身高約一米八,鞋碼43碼,左撇子。於昨晚19點10分進入星光大廈,後於20點45分步行逃離。由於槍手戴了帽子和口罩,並在離開時進行了變裝——大廈垃圾桶有發現槍手丟棄的衣物,監控畫面沒能捕捉到他的行蹤。」

「根據遺留在現場的彈殼判斷,槍手使用的是軍用狙擊步槍。目前傳喚了幾個有販賣管制槍枝前科的人來警局接受調查,這幾人口徑都比較統一,最近市面上沒有軍用狙擊槍出現,槍枝來源還需要調查。」

「……」

「從動機上看,黎夢蘭有較大嫌疑,因為她的兒子死在幸運號上,而幸運號的賭場牌照是林玫簽發的。除此以外,兩人也是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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