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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殿下說這叫『三弓床弩』,是玄機營改造過後的攻城武器。」青鋒彼時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一如他家公主殿下,可惜空有外在沒學到精髓,惹得靳及川連連撇嘴。

如今見到這三弓床弩發揮出的真實威力,靳及川尚未感慨便被側後方走來的身影吸引了全部注意,濮陽暮瑟身穿銀白色鎧甲,手持紅纓槍,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個極為利落的姿勢翻身上馬,她目視前方數十米高的城牆,用內力大喝道:

「諸位將士,隨本殿攻破敵軍、奪回城池!」

「攻破敵軍、奪回城池!」

「攻破敵軍、奪回城池——」

在響徹平野的齊聲呼和中,靳及川恍然憶起今早整裝待發時濮陽暮瑟動員全軍時說的那番話:「本殿自幼隨外祖出征,經歷過大小戰役無數,身上的傷疤蓋了一層又一層,以前從未覺得有什麼能打垮本殿,直到在燕京窩囊了幾年才發現毫無作為的安逸會腐蝕人心,本殿大病一場,與其說是受人毒害不如說是意志消沉、毫無鬥志……

「本殿這才明白,我是戰場上長大的孩子,一身筋骨是用敵人的鮮血練就,滿身煞氣是靠敵人的哀嚎錘鍊,只要大晏需要我、百姓需要我,我就是爬也要爬回戰場!

「而今,本殿時隔五年再次奔赴戰場,即將與諸將士為保衛大晏的每一寸山河、每一位百姓傾盡全力,雖九死而無悔!」

雖九死而無悔……麼?

此時的靳及川還不明白濮陽暮瑟言辭中振奮軍心力量的來源,他沒有跟著周圍士兵們那樣激動興奮的吼叫,卻無法控制心臟跳動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仿佛隨時會從胸腔中蹦出來般令少年驚慌失措。

他夾雜在數以萬計的大軍中,宛若一粒微小的塵埃,沒有自我,只能隨著洪流或前行或後退,然後在主帥的一聲令下發出可能是人生中最後一次的吼叫,再義無反顧地衝殺出去。

攻城戰無疑是兩軍對壘中最為慘烈的戰鬥方式,沒有之一。

濮陽暮瑟統帥的援軍以數支攻城箭為先鋒,打響了戰役開啟的第一槍,然而三弓床弩只能作為攻城的輔助利器,卻不能減少士兵們衝殺到城下這一過程中會造成的損失,靳及川作為其中一員,眼睜睜地看著身邊一批批倒下,城樓上飛射而來的箭雨鋪天蓋地,即使舉著堅實的盾牌也難以護住從各個角度飛來的箭矢,「咚咚咚——」不停歇地撞在盾牌上、護甲上、頭盔上,一不留神就會將人狠狠扎穿!

箭雨過後又是投石,巨大的飛石擦過靳及川的身側,頃刻便將其身後的幾人砸成血肉模糊的肉沫,少年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忍不住吐出來,他更不敢停下,戰場上只有不斷前進、前進!

靳及川好不容易憑藉出色的身手衝到城下,他抽出鎖鏈纏住釘在城牆上的弩箭,妄圖用輕功率先登上城牆,然而城樓上扔下的滾木令人無處攀爬,烈火混著滾油則讓無數士兵痛苦嚎叫著從高處墜落,屍體在城下堆積成山,靳及川腦子一片空白,乃至腳下踩著同伴的屍首攀爬也毫無異色。

少年雙眸赤紅,滿腦子想得都是爬上牆去砍死敵人,他從正午爬到黃昏,曾一度登上城牆又被數倍於己的敵軍聯手扔出牆外,差點摔死。

攻城的第一天,他們損失了近萬名士兵,以失敗告終。

「殿下!這就是你說的雖九死而無悔嗎?!那麼多、那麼多的士兵犧牲了,您還要他們繼續去送命嗎?憑什麼!」

少年人通紅著雙眼,強忍著嘔吐和哭泣的欲望,咬牙切齒地跪在安國公主的面前,是的,靳及川第一次給外人下跪,他要為死去的同伴要一個說法!

濮陽暮瑟大馬金刀地坐在營帳主位,音色低沉有力,「還記得本殿把你放到衝鋒隊列時說過的話嗎?」

靳及川一直在公主親衛隊,本不需要衝鋒在前線,臨戰前濮陽暮瑟將他調派過去,問他:「小孩,做好馬革裹屍的準備了嗎?」靳及川不服氣,硬著頭皮回道:「做好了!」

少年現下想來只覺得一陣後怕,他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家人把他送來戰場鍛鍊也沒想過要讓他在前線衝殺,濮陽暮瑟真是半點不心軟,他差點就死了…不,死好幾回了!

「可、可這種戰損極大的攻城方式有什麼意義?難道我們不能想一些奇謀詭計引敵軍出來?殿下的玄機營那麼厲害,難道沒有更好的攻城武器?」

「戰爭沒有捷徑,你熟讀史書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濮陽暮瑟神色冷淡地回道。

靳及川當然明白,就是太明白了。歷史上攻城守城之戰幾乎都是耗時耗力消耗人心的,犧牲數萬人的生命、花個幾天攻下城池的已經是非常好攻的了,多的是圍困城池數月之久而攻不破,雙方比拼毅力、人心和糧草,一方軍民活活餓死甚至易子而食的並不鮮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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