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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祝聞祈輕嘆一聲,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是故意瞞你,只是覺得沒必要。」

說這些幹嘛呢?除了徒增煩擾之外,並不能起到別的作用。

「你的事情沒有沒必要這一說。」婁危語氣平靜,繼續看他,「祝聞祈,我對你知無不言。」

名字從婁危口中說出時,祝聞祈心跳也跟著錯了一拍。婁危很少直呼自己的大名,大部分時間都喜歡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戲謔喊他師尊——若是直接喊名字,就意味著他現下相當認真。

「你呢?」

「你對我知無不言嗎?」

婁危手上力道更緊,像是生怕祝聞祈跑了似的,緊緊盯著他。

接連兩聲質問讓祝聞祈又有些無地自容起來,磕磕絆絆想了半天,也只憋出來一句:「……就這一件事。」

像是害怕婁危不相信似的,又補充道:「真的,沒騙你!」

婁危眉梢一挑,語氣淡淡道:「那之前趙長老的事情呢?」

趙長老?

祝聞祈愣怔片刻。塵封的記憶如同雪花般片片飛涌而出,從他眼前掠過,直到好久之後才停下來,在他面前緩緩開啟。

從合歡宗回來之後,趙長老好像確實來找過他。無非是詰問為什麼婁危的身世還沒有消息,自己這幾年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完成交代的事情……諸如此言。

最後趙長老摔了茶盞甩袖離開,婁危似乎也在外面聽了個一清二楚。若是沒有前因後果,很容易以為這些年對婁危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利用他。

想到這裡,祝聞祈下意識開始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夜間的風愈發大起來,呼嘯吹過時,仿佛全身從上到下都要被凍成冰塊。婁危望了眼夜色,而後不等祝聞祈說完,便抱著他的腿站了起來。

「啊!」祝聞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抱緊婁危。

「問的不是這個。」婁危一面說著,一面背對著風朝殿內走,「我從未懷疑過你。」

寒風一併被婁危隔絕出去,明明是夜晚,大氅披在身上,絲絲暖意從身前之人傳來,連一絲寒意都感受不到。祝聞祈怔怔抬眼看著,像是不明白婁危在說什麼似的。

婁危抬腿踹開殿門,又將殿門合上,三步並作兩步走至床邊,將人放回床榻邊,還不忘將被褥又往祝聞祈身上壓了壓。

直到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趁著空隙再次開口。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從始至終,你都不肯和我解釋一句。」

婁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什麼起伏,祝聞祈心臟卻像是被人驀地攥了下。像被揉成一團又再次展開的舊報紙,莫名有點喘不上氣來。

「當時是因為……」

他該怎麼說?

說自己已經準備好離開,所以寧願婁危一直這麼誤會下去?

祝聞祈張口半晌,卻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他坐在床榻邊,婁危半蹲在面前,定定注視著他,耐心等著祝聞祈開口。

窗外月光如水,灑下來時,給對面之人蒙上一層模模糊糊的光。不知過了多久,祝聞祈才動了下,半俯下身,在婁危眼睛上輕輕親了下。

「對不起。」他小聲道,「以後不會了。」

「趙長老來找過我不止一次。他一開始便問我有沒有調查清楚你的身世,我起了疑心,但也並不清楚他的目的,只是隨口敷衍了兩句,便就此作罷。」

「後面他也沒放棄。斷斷續續問了幾次,都被我回絕掉了。可後面我也找過他幾次,試圖從他嘴裡撬出來什麼,最後也只是一無所獲。」祝聞祈半蹙著眉,有些不確定的回憶道。

「……趙長老有頭無腦,與你也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不會無緣無故地針對你,畢竟你當時只是個剛入門的弟子,連築基期都不到。所以我猜測他後面應當還有別的人在指點,指揮著他去做這些事情。再然後,便是從合歡宗回來那次。」

想到這裡,祝聞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才繼續說道:「他那次神色顯得十分焦急,像是等不下去了一樣。但當時……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關注了幾天發現他沒什麼動作後,我便放下了戒心。」

「現在想想,當初那封『掌門』的信,說不定就是趙長老針對你設下的局。」

如果自己早點發現,是不是就會釀成那樣的後果?

祝聞祈又開始後悔起來。

像是察覺到祝聞祈心中所想一般,一直靜靜聽著他講述的婁危起身,伸手,將人抱入自己懷中。

明明什麼也沒說,心裡那點情緒卻奇異地平復下去。祝聞祈緩了會兒,才接著說道:「玄霜派中一直有人在暗暗關注著你,我懷疑這些人和金羽閣是一夥的。」

「有這種可能性,」婁危手指插在祝聞祈發間,順著滑下去,像是在安撫似的,「明日再說,今天太晚了,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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