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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慷瞧著那粥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堂中人都聽得清楚,弄得男人老臉一紅,直衝著蕭恪傻笑兩聲含糊過去。

粥是好粥,可蕭恪在端起那碗白玉魚片粥時,一股尋常人難以分辨的淡淡藥味鑽入了鼻腔,他順勢叫住了拿了新碗筷回來的梁硯秋。

「杜大人想必是餓了,本王這碗便先給他端過去罷。」

「不不不!下官怎敢用王爺碗中飯食,下官可以吃別的。」

蕭恪挑眉一笑,反問道:「這粥剛剛舀好上桌,本王還沒來得及碰,杜大人不必擔憂本王碰過。」

「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謝王爺賜粥。」杜慷自然不是嫌那碗粥是蕭恪的,即便真是被蕭恪喝過,當著這位王爺的面子,他也不敢嫌棄,只是他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蕭恪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他哪裡敢虎口奪食。可蕭恪不慣那許多,見梁硯秋將粥擺在了面前,他便咽了下口水起身謝了恩方才坐下。

飯桌上也沒有旁人,只蕭恪和杜慷,屋裡倒是黑壓壓站了不少人。

梁硯秋站在蕭恪身邊為他布菜,杜慷的隨從在得了蕭恪首肯之後也上桌為自家老爺布菜。杜慷想是昨日只喝了酒,一覺起來肚子裡空得很,那碗魚片粥他幾勺下去便喝得只剩個底,方又提起蕭恪收拾行裝欲離開三關城之事。

「也沒什麼,本王想著臨回京前去見一見程大人。這樣趕在過年前,咱們也能回京。本王是孤家寡人,若是連累杜大人一道在路上過年便不好了。」

「那燕州……不查了?」

「沒有的事查什麼?」

蕭恪反問了一句,杜慷這趟跟著稀里糊塗的,好像也沒有撈到什麼功勞,蕭恪這麼說他便只能稀里糊塗嗯上兩聲。

兩人便沒再談正事,只安心用這一桌子早膳了。蕭恪倒是格外『挑食』,梁硯秋給他布得菜他只碰其中幾道,入口也是有些猶豫嫌棄,至於那粥雖盛了一碗新的來,但他只泯了一小口便丟在一邊沒再吃第二口了。杜慷對蕭恪的挑剔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皇族身份尊貴,以往鮑參翅肚吃了不少,這等偏僻州府的廚子想也知道做不出什麼美味佳肴。

這麼想著想著,他似乎也覺得入口的每一樣飯食都沒了滋味,就連先前引他犯了饞蟲的那碗魚片粥也變得沒什麼滋味了。

下人夾了兩筷子菜到杜慷面前的碗碟里,他也沒有什麼食慾了,便揮手想將侍從下去,可手剛伸出去,渾身上下便有些不對勁。肚子裡一陣翻攪,心口也疼得厲害,顧不得蕭恪在場,他便急著扶著桌子站起來,一使勁卻將那桌子壓翻了,杯碟碗盞摔了一地。

低頭再一看,杜慷人已捂著胸口橫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杜慷的下人看傻了眼,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家老爺的症狀像是中毒了,受了驚嚇便有些喊了起來,「老爺!老爺!……毒、毒!王爺!」

蕭恪仍端坐著,見狀喚了人悄悄去請大夫來,一面又喚人來幫著那家僕把杜慷抬回他自己院子裡躺著去。一時間抬人的抬人,請大夫的也匆忙出去了。

驛丞就侍候在院外,聽到裡頭一陣子鬧騰,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幾個侍衛並一個僕從打扮的人合力將口吐白沫的杜慷抬出了院子,那驛丞見了這陣仗,一時心慌,腳下有些發軟,好在旁邊的人扶了一把。

那驛丞也顧不上其他,慌忙整了衣衫就往蕭恪用膳的廳堂里跑,剛一踏進去就看到蕭恪手捂著腹部,身邊人左右攙扶著,登時膝蓋一軟就跪下請罪。

蕭恪臉色不好,怒斥那驛丞要將事查清,再讓他去盯著杜慷的狀況,那驛丞不敢耽誤,自然慌慌張張領命去了。

待人一走,蕭恪將手裡的東西一扔,人就站了起來。

賀綏在旁邊扶著他,見蕭恪篤定的神色倒是稍稍安心了些,隨後問道:「有毒?」

「嗯。」

「那你還吃?!」賀綏關心則亂,口氣難免重了些。

蕭恪搖了搖頭安慰道:「放心,我有分寸。這點子毒吃下去,至多是有些眩暈難受,讓大夫診得出些毒性,不至於死。杜慷吃得多,自然症狀重些,不過也不至於要命,就是估摸著得在床上躺個十來天才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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