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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寧老爺忍無可忍喊人將兒子請來的『大俠』轟出去時,身側的蕭恪突然出聲,怒喝了一聲:「還不住手!」

寧家一種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便見蕭恪一揮袖,快步朝那大鬧寧府之人走過去,一把拍開寧芳信拉住那人的手,把人往自己另一邊拉了過去。

「阿綏無事吧?」

明明地上倒了一地哀嚎的都是寧府的家丁,蕭恪卻視若無睹上下查看這『不速之客』的安危,眾人不由傻眼。

賀綏輕搖了搖頭道:「我無事。」

「那便好……我還擔心阿綏不捨得傷人,自己受委屈了。」蕭恪確認賀綏沒有傷著,不由回頭打量著方才同賀綏拉拉扯扯、過從甚密的寧芳信,「你是寧芳信?」

「啊?……我是,你又是誰?!」寧芳信被蕭恪明顯表現出的敵意激著了,開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瞪圓了眼,跨了一大步繞過蕭恪也拉住了賀綏的手臂,跟著較勁道,「你跟大俠又是什麼關係?!憑什麼這麼質問小爺?!」

「孽子不得胡鬧!」話未說完,便被寧老爺從後打了一下,扯了人就要給蕭恪賠罪。

寧芳遠也跟著走過來對著蕭恪躬身一禮,代替弟弟賠罪道:「舍弟莽撞無禮,還請王爺恕罪。舍弟必是不知這位……公子是同王爺一起的。」

蕭恪並未理會寧家父子的話,而是冷聲質問道:「方才動手傷他的都有誰?」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賀綏,寧老爺面色尷尬,他瞧了一眼地上躺的家丁,又抬眼小心打量了明顯醞釀著怒意的蕭恪,一時語塞。

寧芳遠代父答道:「家中僕從不知這位公子身份,多有冒犯,望王爺饒恕他們無心之過。」

蕭恪余怒未消,賀綏在旁拍了拍他肩膀,低聲勸道:「允寧,別鬧。」

寧家人驚恐於賀綏敢用這哄不懂事孩子一般的口氣同燕郡王說話,更震驚於蕭恪身上突然消失的壓迫感。唯獨寧家長子寧芳遠多瞧了眼面前這個被他弟弟誤打誤撞領回來的『大俠』。

「也罷。不過……寧家的小子,還不放手?」

「我憑什麼…誒呦!」寧芳遠走過來一把將弟弟揪著扔到了自己身後,拱手沖蕭恪一拜。

「王爺,這位公子,還請廳中一敘。」寧老爺終於逮著機會開口把蕭恪和賀綏一併請回了正廳去。

蕭恪本想著讓賀綏坐在自己身邊的,奈何賀綏堅持,便只有他一人坐在上首,順手拍了拍站在自己身邊的梁硯秋,青年會意,走過去坐到了賀綏的下首。

待所有人重新坐定,先前中斷的話才再被提起。

蕭恪抬手擋了下單獨給自己上茶的侍從,指了指下首的賀綏,那人瞧了眼自家老爺。

寧芳遠在旁道:「茶水涼了,去重新沏壺新茶來給貴客。」

僕人領命去了,蕭恪越過寧家大老爺看向這個一直代為拿主意的寧家大公子道:「寧家依附燕州刺史霍奇多年,寧公子卻收集證據意欲揭發霍奇,本王倒有些費解。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霍奇得安北節度使庇護,為官殘暴不仁是真,但你寧府也可靠著這層姻親在燕州穩穩立足。可若是揭發霍奇,他落了罪霍府滿門跑不了,你們就沒想過聖上震怒株連三族,也得把你們自己搭進去?」

人都是自私的,更不用說這等州府名門氏族。寧府嫁了自家大小姐給霍奇做填房,即便這之中真的有許多苦衷,外人看來也是寧府得了利。退一萬步說,即便齊帝不牽連寧家,真的只怪罪霍奇一人,寧府少說要搭進去一個嫡女,且燕州換了刺史,寧府的處境必定尷尬難過。若只是小門小戶,不排除卻有忠正義士,可寧家這等名門大家卻決計不可能做此等費力不討好的買賣。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恪最懷疑的便是這一類人。

寧芳遠起身,眼神不閃不躲答曰:「王爺所言皆是常理。若說私信,下官不敢說沒有,家父初時也是諸多顧忌,這才隱忍多年,遲遲不肯發。可如今曲兄之死,教我等明白…唇亡齒寒,若再坐以待斃,那麼下一個遭難的便是我寧家。寧氏相信陛下聖明,必定……」

「嗤!」蕭恪聽到寧芳遠那句陛下聖明,發自心底冷笑了一聲,見寧芳遠停住未說看向自己便道,「那你還是不必相信了。燕州之事事關北境安危,燕州刺史並非一方一地的父母官,若是如此簡單公正,本王還來這裡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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