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天意可違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82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霍奇若是再拒絕就真真是坐實了蕭恪所說的他有心虛遮掩之事,便只能應下了。

「那……勞煩王爺交代一番,我再領了人去府衙。」

「這個自然。」蕭恪扯了扯那侍衛的手,對方才恍若回神,轉過身來。

『牽制即可,萬事小心,若危可殺,一切有我。』

手指在攤開的手心寫下寥寥幾字,寫完最後一字,蕭恪抬頭,快速和賀綏交換了一個眼神。見對方點了點頭,才輕拍了下對方的手掌。

許是心裡仍有些不放心之處,蕭恪牽著身邊的手,又提點了幾句道:「霍大人,方才忘了說。這侍衛雖武藝不出眾,但是本王房中甚得寵的一個,若是他行為有失霍大人也留給本王教訓,可別自己錯了什麼主意,不然霍大人恐怕要將你家幾個公子都賠給本王為妾才能平事了。」

蕭恪在京中好龍陽的荒唐事已傳遍,霍奇遠在北境,雖只聽說了一點,但蕭恪買了個男倌賴在他的別院廝混了十來日的事可清清楚楚,這幾日接觸下來心中已有數。畢竟人家是皇帝寵信的侄兒,連正經侯爺都能納到府里去,他兒子無官無職的,真要是硬搶他也不能把堂堂王爺弄死。

「王爺說笑了,下官怎敢。」

「那就好,霍大人領了人去吧。」蕭恪拍了拍身邊人的後背,向前一推。那侍衛才往前走了兩步,霍奇不知道對方看不看得懂唇語,隨口說了句跟他來,便轉身帶人離開了。

杜慷對蕭恪這番舉動不明所以,扭頭一見蕭恪已走到高高的書架邊仔細查看著歷年的卷宗。

只瞧了那滿滿幾架子的卷宗,杜慷的臉就垮了下來。乾巴巴瞅著蕭恪翻了一會兒,他心中煩躁不已,便湊過去小心詢問道:「王爺,咱們真要挨本查嘛?這樣不得查到猴年馬月去?若是要查問題,得先從帳簿查。」

明明是躲懶偷閒的一句話,換平時蕭恪也就無視了,可今日他恰恰是等杜慷開口。

「都忘了杜大人從前是生意人,這話說得在理。」蕭恪這邊應下,隨手將卷宗丟到一邊,扭頭看向身邊被霍奇留下的小吏,張口便道,「那便將州府衙門歷年的庫銀簿子都找出來。對了,若是要查驗州府銀庫你可能領路?」

那小吏忙道:「下、下官只在此處任職,王爺若要查銀庫,得先…得霍大人首肯。才能有人領了去。」

杜慷湊近到蕭恪耳邊嘀咕了一句:「這燕州官吏都沒分寸。竟敢同王爺說要等旁人首肯。王爺,依我之見,這銀庫肯定有問題,咱們直接查吧!」

他說的聲音不低,那小吏聽得清清楚楚,不由抬頭盯了杜慷一眼,直覺這人賊眉鼠眼,心裡藏著算計。面上卻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想著晚些時候報告給刺史大人,一邊捧了一卷帳簿,雙手奉給蕭恪。

「不急。」蕭恪隨後應了一聲,一手拿了帳簿轉身回了桌案邊煞有介事地翻看起來,實則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似這等州府公帳官銀的支出核帳都要州府幾位文書司馬合力,而這假帳也是霍奇身邊信任的幾個心腹通力合作才填平帳目。可蕭恪一人既不拿算盤,更不喚人幫襯著,單手支著頭隨意翻看,就算是真帳擺到他面前,就他這個看法也是屁都看不出來一個。

小吏剛剛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方才霍奇在時,他總聽著這小王爺像是個有心計的,此刻瞧著才更像是那個不成事的,是而當蕭恪指著簿子上的一處落款名姓的不同時,這人對於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根本連心眼都懶得多留一下,想也不想便答道:「回稟王爺,這人從前是幫著刺史大人理帳的,只是後來手腳不乾淨才被大人調走了。」

「哦?你們大人這般好心?不是說那曲搖狎妓都被停了職務,老話都說這人是越老心越軟,怎麼你家大人是反著的?」

那小吏答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位寧大人是刺史大人的妻弟,也是燕州望族寧府的嫡公子,如今是被大人調去做了州府長史,每日遊手好閒什麼都不管。其實……這嚼舌根的話原不該下官說的。」

「呵。那你不還是說給本王聽了,就不怕你家大人知道你嚼他的舌根罰你?」

那小吏嘿嘿笑了幾聲道:「下官怕,只是王爺問了,下官不敢隱瞞。再者……其實這事燕州上下都知道。也是咱們大人心好,疼愛這位繼室,才對她的弟弟愛屋及烏。」

說起這等閒事,那小吏自然沒有先前那般緊張,話匣子也打開了。

杜慷在旁本來百無聊賴地聽著,聽到方才那話不由插嘴問了一句:「那想必這位夫人定然貌比天仙了?」

小吏答道:「寧府大小姐出嫁前便是天人之姿!及笄之後那媒人都將寧府的門檻踩爛了兩塊,您就想想該是何等美貌!繼夫人入府才一年就為大人生下了個嫡子,如今這位五少爺可是正得大人疼愛。」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