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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突然笑了一聲,打斷了霍奇的話。

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歪頭看向對方,語氣十分篤定反問:「燕州官員寫下彈劾霍大人的奏摺,卻在京中被通政使攔了。阮大人素來是誰都不敢得罪,非親非故的,怎麼問都不問卻願意替遠在燕州的霍大人如此費心,霍大人僥倖逃過一劫,現在卻告訴本王你『不知』?」

霍奇沒想到蕭恪會這般不加遮掩地問,愣了下隨後拱手道:「王爺,下官實在冤枉。下官根本沒見過這位阮大人,何談能讓他為了我去做什麼……」

「你確實冤枉。」

霍奇原還想著怎麼搪塞這位小王爺的,沒想到他說了辯解之辭後,對方當真就說他是冤枉的,只是他提著的那顆心還沒落回肚子裡,便聽蕭恪跟著說道:「畢竟你也沒有那個本事擺弄阮高良,不過……你有個好上峰啊!」

蕭恪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燕州刺史的上峰自然是指安北節度使程昌年。

大抵是提到了程昌年,心裡篤定憑蕭恪一人無法撼動自己的上峰,霍奇莫名來了底氣,甚至面上還有些從容道:「王爺說笑了,程大人一貫清廉公正,從無偏私,斷不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嘛……杜大人可將霍大人的話聽清楚了?」

本來只是坐在一旁聽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話,沒想到自己突然被叫了一聲,杜慷不由愣了一下隨後答道:「啊?哦嗯…下官聽清楚了。」

其實他剛剛腦子裡在想待會如何瞞著蕭恪去城中逛逛,霍奇說了什麼,他似乎是聽了,但那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左右應了蕭恪便算作是記住了。不過是一句官場客套推脫的說辭,他本也沒想著這話又能如何。

霍奇亦是不解,不過沒等他問,蕭恪便中斷了此次談話,提出要去府衙查看。

府衙的典錄簿子,乃至是州府銀兩的去處早就都做了假帳,也不怕誰突然來查什麼,更遑論一個小孩子能翻出來什麼貓膩。霍奇有了底氣,也就非常痛快地引著蕭恪和杜慷去了存放簿子的書庫。

大抵是對自己提前做好的帳十分有信心,霍奇把人領到,又囑咐了看守書庫的小官仔細伺候著,便打算告辭。

「霍大人。」蕭恪開口叫住了霍奇,「本王有些話想問一問霍大人。」

霍奇只得轉過身客氣應付道:「王爺問便是,下官定然知無不言。」

「燕州別駕從事史曲搖可還在?」

「回王爺,半月前曲搖與同族兄弟在秦樓楚館爭搶妓子大打出手,實在是丟盡了為官之人的顏面。下官便下令停了他的職務讓其回家面壁思過,卻不想才幾日的功夫,人就想不開自縊身亡,如今曲家已辦完了人的喪事,下官還曾親自去弔唁過。」

「是嘛…那他死得還挺巧的。」對於曲搖的死,蕭恪早就心裡有數,「別駕素來是州府刺史的心腹,倒是可惜了這位大人。霍大人失了臂膀,身邊可還有趁手之人?」

霍奇戲演得倒是足,故作感慨地嘆了兩口氣才回道:「多謝王爺關懷,下官也是因此才十分忙碌,都無法好好侍奉王爺。」

「既如此,本王倒有個人選。」

看著蕭恪勾唇一笑,霍奇不知怎得心裡突然咯噔一下,但蕭恪此行身邊只有一個草包杜慷。

正想著,就見蕭恪拉過身邊侍衛的手往前帶了一步,對他說道:「本王這侍衛素日都在書房伺候,雖說武藝一般,理事卻不次於一般官員,且他是個又聾又啞的侍衛,霍大人也不必擔心他出去同人說什麼。」

「這……」霍奇有些猶豫看向那侍衛,平平無奇的一張臉,這會兒被蕭恪拉著也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裡,倒像個聾子。不過霍奇仍是不能安心,「王爺的侍衛…下官如何敢隨意差遣。」

蕭恪卻笑笑道:「霍大人這話說的,不過是個侍衛,有什麼不敢差遣的。還是說……因為是本王的侍衛,霍大人怕他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

「王爺言重,自然是沒有。只是這又聾又啞的,下官也不好同他交代……」

「這有什麼難的,霍大人寫下來即可。若不是這侍衛自幼無法聽聲說話,本王早放了他去考狀元去了,既只是理些尋常州府事務,又無什麼私密之事要遮掩,霍大人就別跟本王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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