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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將軍,還請聽我一言。」『賀陸』沉聲開口,他出聲的那一刻賀牧愣了一下,打量著面前的侍衛,忽得反應了過來,「你!你是……」

『賀陸』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下去。

白子騫上前拉了一把已松下勁兒的妻子,兩人退開了幾步,顯然是已認出了『賀陸』的真實身份,不過他同樣警惕看了一眼捂著胸口的蕭恪。先開口詢問道:「北境這些日子都在傳,說是京中有人來,莫不是……」

賀綏正低頭查看蕭恪的傷,聽到白子騫的話,抬頭肯定道:「是,正是白將軍想的那樣。只是我們此行是背著人的,怕打草驚蛇,還望不要驚動旁人。」

賀牧對蕭恪出現在這兒仍十分不滿,她走過來就想把弟弟從蕭恪身邊拉走,一臉警惕地瞪著對方。

「……賀將軍。」賀綏想叫姐姐,卻礙於隔牆有耳,還是照原本的稱呼,「京中傳來的消息有誤,允寧並非你們想的那樣,還望賀將軍不要遷怒。」

白子騫一言不發出帳安排,片刻後返回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寬慰道:「阿綏儘管說話便是,此刻帳外都是自己人,不會走漏風聲。」

「有勞姐夫操心了。」賀綏點頭示意,又低頭替蕭恪揉了揉胸口,輕聲詢問道,「胸口還疼麼?」

蕭恪搖了搖頭。

賀牧一挑眉,大馬金刀地坐在正位開口詢問道:「阿綏,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何如此袒護這小子?難不成賜婚的旨意是誤傳?!」

賀綏搖了搖頭。

賀牧一聽登時又來了火氣,白琮那般火爆脾氣九成便是隨了其母。賀綏嘆了口氣解釋道:「長姐不知,那賜婚旨意是今上為挑撥離間故意為之,為的還是心中一直記著昔日父親同寧王的交情。允寧與我身在其中,除了遵旨也無甚辦法,只是他同我情分一如從前,旁人傳言不和皆是我們故意做給外人瞧的。」

白子騫在旁突然開口問道:「阿綏此來……想必是瞞著京中的。」

賀綏坦然承認,「是。允寧奉旨來燕州查案,我私下與賀陸換了身份跟來,京中並不知道。」

「那京中……」

蕭恪緩過來那口氣,代為回答:「白將軍放心。阿綏如今是七皇子的師父,七皇子要利用阿綏牽制我為他爭位,即便看出來也不會拆穿。太子對阿綏心思不純,更不會置我們於險境。」

「長姐,我來也是為了安你們的心。允寧並非坊間所傳助紂為虐,我如今能承襲父親的爵位、成為皇子授業師父,小琮入得國子監,皆是允寧在其中費心經營謀劃,他對我並無半分輕視慢待。即便沒有今上這旨賜婚之命,我與他也已決定今後攜手共渡難關……」

「什麼?!」聽到賀綏說今後攜手共渡難關,賀牧蹭得站起來盯著坐得筆直的弟弟,「你再說一次?!」

「長姐,我已決定……」

賀綏話說了一半,便聽外面副將通傳了一聲道:「伏郡王回來了!」

緊跟著帳簾就被掀開,蕭琢沉著臉大步走進來,顯然是又在程昌年那吃了閉門羹。

可他一抬頭就見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安然坐在大帳內,回想起方才要糧的時候旁人擠兌他的話,眉頭一緊,一把揪起弟弟的衣領把人提到面前。

第七十八章

蕭琢比蕭恪要大上十多歲,也是兄弟最像父親的一個,身形比弟弟健壯了不止一星半點,拎起人來跟老鷹逮小雞崽似的就把人抓到了自己面前。

不過那記拳頭被賀綏攔了下來,趁著這個空擋,白子騫趕緊上前把人拉開到一邊坐下。

「成玉,稍安勿躁。都是自家人,別鬧得不痛快了。」

蕭琢看了眼白子騫,重重嘆了口氣跟著坐在一邊。不過並沒有立刻同蕭恪說什麼,而是同賀牧與白子騫夫婦提起要糧一事。

被安北節度使府上人那話擠兌的事他沒有在幾人面前提起,只是如實告知糧草貽誤之事。

賀綏在旁聽著一直皺眉,聽到後面不由扭頭看了眼蕭恪。前些日子,他在溪吾書齋時知曉蕭恪提前備下糧草之事,當時說是猜測,卻不想這才多久就已經應驗了。

「那眼下……」

幾人互相瞧了眼,說心中不愁也是假話。

冬日北境糧食匱乏,他們即便手中還有現銀預留,怕也不好將百姓手裡的糧米都買光。可若是不解決,這數萬大軍紮營駐守總不可能餓肚子。

賀綏見狀,同蕭恪交換了個眼神。

蕭恪點了點頭,他備下的糧草本就已由魏家兄弟經手運至附近州府,原本為的就是解燃眉之急,到不在乎這功勞由誰來說。

賀綏心中有數,開口道:「糧草之事,有法子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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