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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綏翻身下馬,伸手將雙腿有些發軟的七皇子抱下了馬。

齊帝和蓴昭儀越眾趕來,自有貼身的太監上前替賀綏扶住七皇子,賀綏則退後兩步朝齊帝躬身抱拳行禮。

七皇子還有些氣喘,卻一把拉住了賀綏的手臂,對齊帝道:「父皇,今日是兒臣莽撞了,虧得有撫寧侯在,不僅救了兒臣,還教會兒臣如何臨危不懼。」若說起先找賀綏當教習師父大半是出於拉攏蕭恪這個目的,此刻蕭定聞卻是真心實意生出了更多對賀綏的欽佩和嚮往。

只是蕭恪看到蕭定聞整個人撲到賀綏懷裡時,臉色由沒忍住變了下,所幸齊帝的目光全集中在寶貝兒子身上,全然沒有看到身後人的異樣。

齊帝頷首算是默認了七皇子的話,隨口發落了平日訓育御馬的官員。而有了蕭定聞開口回護,其他人也便不好找什麼理由將這次驚馬的事推到賀綏身上。

站在齊帝伸手的蕭恪這才慢慢鬆開了袖中攥緊的拳,原本想好的開脫後轍也暫且放下了。

七皇子受了驚嚇,雖說賀綏力挽狂瀾沒鬧出什麼傷來,齊帝還是傳了太醫,一行人簇擁著回了七皇子居住的寢殿。

蕭恪和賀綏到底是外臣,便得了吩咐先行回府,也算是有驚無險。

只是回程的馬車上,蕭恪卻沉著臉同賀綏坐在了同一邊,伸手挽住了賀綏的手臂,整個人靠過去。

雖說如今已是深秋,秋老虎過去了許久,到了黃昏時天也轉涼了不少,但賀綏剛出了一身汗,身上潮熱得難受,被一個人膩在身邊終歸是不舒服的。他試著推了下,見蕭恪有些彆扭,也不肯撒手,便沒再堅持。只開口問道:「允寧,你這又是怎麼了?是為今日驚馬之事嚇著了?」

蕭恪如今在賀綏面前愈發像個幼稚的孩子,毫不掩飾自己的醋勁兒,直言道:「蕭定聞拿那種眼神瞧你,又拉又抱的,我就是瞧著心裡不舒坦。」

賀綏不由搖頭失笑,有些無奈回道:「允寧,七殿下對我又沒有那個情誼。他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今日也是驚著了,沒有旁的心思。」

蕭恪卻在旁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蕭定聞滿肚子的賊注意,他可不單純。」

「你啊!你怎麼連個小孩子的醋都吃?」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小孩子。你今日還同他共乘一匹,手拉著手騎馬,你都沒有這麼教過我!」

面對蕭恪的『胡攪蠻纏』,賀綏沒有半分不耐煩,反而含笑看著對方道:「正好說到習武騎馬這事……允寧這身子也是單薄,既然你羨慕七殿下,那從明日清早起便早起一個時辰,隨我習武,我一定傾、囊、相、授。」

蕭恪坐起身看著賀綏,無辜地眨了眨眼。

「撒嬌賣乖也沒用,你這身子是該好好練練了,那……就這麼定了,明早我過來喊你。」賀綏無動於衷,面帶和善笑容一句話便敲定了這事,壓根沒給蕭恪反悔的機會。

蕭恪低頭捂臉,他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六十七章

秋日的天亮得更晚了,再加上天氣轉涼,蕭恪這一覺日日都要睡到洪喜反覆催才能醒。

可即便是醒了,也是迷迷糊糊閉著眼,由侍從婢女伺候著洗漱換了朝服,抽空還得在去宮裡的馬車裡蜷縮著眯上一小會兒。

為著昨日一句醋話,蕭恪睡得更少了。賀綏為了方便喚他起身習武,又搬回了主院。

本來依賀綏的意思是要分房別居的,但蕭恪轉念一想,這習武鍛鍊的事左右自己已是躲不過去了,便撒嬌打滾什麼招數都用上了,才換得二人同榻而眠。

賀綏體熱,蕭恪躺在他身邊十分舒服,尤其是夜深了,睡得熟時,不知怎麼的,便掀了被子整個人翻了個身,手腳並用地抱住身邊人。

蕭恪這一夜睡得倒是舒服,竟沒有因為秋風透進屋裡來而半夜凍醒。只是睡得太舒服了,剛過丑時便要起身就更難了。

今晚值夜的是洪喜帶出來的小廝徒弟,雖也是個伶俐的,但到底不是一直跟在蕭恪身邊的,對冷麵的賀綏向來畏懼,即便是自家王爺丑時便被從榻上拽起來,他也不敢攔,只捧著衣裳候在一旁。

蕭恪人坐在榻上,眼睛仍是閉著的,只口中含糊求了一句道:「阿綏,再饒我一柱香…實在是…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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