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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蕭恪故意拋出去的,齊帝果然聽到了他的話,便從善如流答道:「是,還要多虧了陛下恩賜為阿綏辦這慶賀之宴,臣才能得償所願。」

「那等行宮小臣伺候完朕,你便將人叫去服侍賀綏一番,算是朕給他的恩賞了。」

「臣代阿綏謝陛下。」蕭恪躬身謝恩,人卻站在殿門口沒走,只等著傳話的小太監將那行宮官員帶過來。

「有勞公公了,本王還有幾句話叮囑他,免得在陛下面前失儀,公公自去忙便是。」順著便塞給了那小太監一枚金錁子,把人打發了。

「郡王,下官、下官……」

「陳大人,別緊張啊。陛下面前可不能失了禮數規矩,至於能不能舉家回京,就要看陳大人的本事了。」

「是,下官多謝郡王的保舉之恩,一定!沒齒難忘!」陳胥忙不迭的點頭,忽有一種面前人遠不該是剛束髮的少年,這般老成的口吻和處事更像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過年的老臣。

陳胥這人前世是太子幾年後從滁州行宮帶回來的,蕭恪也是在齊帝身邊時偶然見過幾次這個看起來並不顯眼的微末小臣,不過那時並沒有在意這等人,如今倒是有些用處了。

「陳大人只需要用心侍奉,免陛下頭風之擾,屆時不需本王多說什麼,陛下也會命陳大人…隨駕回京,至於怎麼做,就要看陳大人自己的智慧了。」

蕭恪走過來將陳胥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肥大官服整了整,又替他撣了撣肩上的落灰,才湊近些壓低聲道:「機會本王給陳大人尋了,只不過……有些功勞不該陳大人搶的,陳大人也得把嘴給本王閉嚴實了。」

蕭恪說的自然是行宮官員前幾日躲懶時偶然發現的疑似盜賊踩點的腳印,當時那些人個個都覺得這是功勞,忙不迭地衝出去尋找更多的蹤跡,巴不得自己立個大功。

陳胥也是其中之一,他就是希望能夠立功受獎得以回京,如今蕭恪給他指了路,他是個聰明人,斷不敢做那些蠢事,忙向蕭恪保證道:「郡王放心!下官絕不會多言半個字。」

「那便好,陳大人快進去罷,陛下等著了。」蕭恪點了點頭,看著陳胥進了殿,左右有小太監主動提了燈來送。

「郡王爺,裴總管命奴婢送您回去。」

蕭恪如今炙手可熱,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和要幾個月時御前挨打的愣小子已大有不同,他又出手闊綽,自有底下人樂意巴結。

「有勞。」至於不管是不是裴東安吩咐的,蕭恪並不在意。

行至宴席附近,已能聽到人們交談之聲,蕭恪忽得停下腳步道:「公公便送到這兒罷。」

那小太監得了塊金錁子,自然喜不自勝,哪會管蕭恪為何在此停留,提著燈籠便歡歡喜喜地折返回去了。

蕭恪站在少有人往來的拐角處,看著遠處的人,只是離得有些距離,面貌看得不算太真切,而左近就只有兩支快燃盡的燭火,稍暗些的地方便是有人站著也看不清楚。

身後有腳步聲接近,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停下來,那人壓低聲道:「參見郡王。」

蕭恪無需回頭,他雙手負後,眼神一直朝著遠處瞧,隔了一會才悠悠開口:「太子殿下都吩咐過了?」

那人答是。

「你留下的痕跡很不錯,不過眼下還有些事要你去做。」

那人也不猶豫,很乾脆地答道:「郡王請講。」

反倒是蕭恪生了些好奇心,回身試圖去看清那人模樣,只是大半隱在黑暗中,又蒙著面,只能看到個身形輪廓,其他的都瞧不清楚。

「郡王還有何吩咐?」

「『弒君』這等大事,你都不多問問?太子殿下難道沒有同你說,這一趟你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那人想都不想答道:「殿下待屬下有再造之恩,屬下身無牽掛,只要是太子殿下的吩咐,屬下誓死效忠。」

蕭恪聽了倒是有些感慨。

「竟有人甘願為太子殿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本王倒是羨慕。」

「殿下澤被蒼生,屬下等甘之如飴。」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今生,蕭恪身邊可用之人大多因利而來,蕭定昊曾養著一支精銳私兵這個他是知道的,卻不想這世上真有那麼多為了旁人甘願舍掉性命之人。

「好一個甘之如飴,你是條漢子,那本王也不囉嗦了。陛下此刻頭痛難忍,正由著行宮的官員為他排憂,陛下要強,殿中服侍的人都不在近前,於你行事倒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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