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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嘆這二人是斷袖龍陽,賀綏又是得齊帝金口玉言賜婚過府的,倒沒了指望。

男子這邊,尤其是那些今日獵物獵得不如賀綏多的,一個個都被下了面子,這會兒看賀綏的眼神多是憎惡摻雜了鄙夷。

可蕭恪眼神移到他們身上時,一個個不是移開視線,就是低頭裝鵪鶉。他們大多都是得了家中長輩的囑咐,雖不知前因後果,卻也生怕一不小心被蕭恪看中了搶回王府。

這男子入府給人家做妻已是折辱,賀綏如今得了齊帝親口,雖未行大禮,卻已是板上釘釘的正室名分,他們若是不幸被蕭恪看中了,那便是人家的妾,這堂堂男兒做妾,還不如死了,是而沒哪個還敢放肆地往賀綏和蕭恪那桌亂瞅。

若說在場有例外,除了皇室宗族子嗣,便只有自恃身份的權貴公子,恰恰趙嗣應就是其中之一。

是而蕭恪沖他笑時,淮陽侯世子除了回敬了一個鄙夷的眼神,並無躲閃。

反觀蕭恪,面上笑意卻是更深。他執杯的手指輕輕摸索著杯壁,看似輕浮,心中卻儼然已將趙嗣應看成了死人。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裴東安捯著小碎步過來,站定後拂塵一揮。

「聖上到!」

第四十九章

眾人見狀齊齊起身,退開兩步,在空曠地方朝上首位置俯身叩拜,直至裴東安拉長音一聲「起——」,眾人才起身,垂首立於階下。

「秋獵盛會,眾卿不必拘束,坐。」

「謝陛下!」眾人謝恩後方才按規矩依次落座,畢竟皇帝陛下說不必拘束,可真沒有人會當真。

末席小臣落座之後,裴東安才上前半步高聲道:「開宴!」

這時才有歌女和舞女列隊而來,伴隨著絲竹管弦之聲,於場中歌舞助興。

皇帝歇了一兩個時辰,這會兒卻顯得有些提不起勁兒。底下臣子礙於皇帝這副懨懨的神色也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這好好的篝火盛宴竟是沒一個人敢大聲說笑的。

旁人不知道其中緣由,蕭恪確實清楚的,畢竟這和他父親的死有些最直接的聯繫,沒有人比齊帝更厭惡每年的秋獵了,只是礙於祖宗禮法不可廢。

前世齊帝也總是找藉口將事務通通丟到幾個兒子身上。旁人只道他是歷練皇子,殊不知只是齊帝厭惡此事罷了。

「父皇,請飲兒臣一杯酒。」

貿然開口,在眾臣眼裡確是一步險棋。三皇子心中也是清楚的,但他必須要說,不然皇帝頂著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他少不得要被說幾句辦事不力,到時候反倒被太子撿了便宜。

酒過三巡後齊帝臉上懨懨的神色依舊沒什麼變化,他開口卻是誇讚了三皇子。

「老三,你辦事妥當,朕很放心。只是朕今日身子疲乏,便不再飲酒了。」

聽到與自己無關,三皇子一掃心中陰霾,忙在旁關懷道:「父皇,還請保重龍體!」

自有寫年幼的皇子也忙跟著起身勸說,蕭定昊較其他兄弟都晚了一步,他一起,眾臣自然要跟著再站起來一次。

齊帝聽著那聲聲勸他保重的呼聲,眉頭皺得更緊了。

蕭恪卻在此時開口:「陛下若是頭痛,這行宮中有位官員,祖上世代行醫,也有些手上功夫,可替陛下舒緩精神。」

齊帝面上露出笑意,看向蕭恪,不住口地贊他貼心仔細,眾臣見狀又忙是一陣舉杯恭維,被搶了風頭的三皇子倒是沒覺得如何,也衝著蕭恪舉杯相賀。

「如此,朕就不陪著眾卿家同樂了。允寧同朕一道。」

蕭恪在桌下拍了拍賀綏的手後,才起身幾步趕到台上。裴東安原本要扶齊帝,被他擺手推開了,蕭恪見狀湊上去代替裴東安,在群臣一連恭送聲中扶著皇帝下了高台。

齊帝今日心中煩悶,便貪酒多飲了幾杯。雖不至於混沌不知,但腳步卻有著虛浮,身子一半都壓在蕭恪身上。

可憐蕭恪今生這副瘦弱的小身板,好傢夥差點沒被齊帝直接帶倒,等人送到了大殿門口,齊帝才讓裴東安和其他太監接手,只是回殿前拍了拍蕭恪肩頭,幽幽說了一句,「允寧心思細膩非比尋常啊……朕這頭疼的毛病連愛妃都瞧不出來,倒讓你猜中了。」

齊帝這話可不是什麼好話。

蕭恪心中念頭飛快一轉,恭敬答道:「回陛下,是阿綏也有這頭痛的毛病,也是素日裡察覺不出異樣來。臣與他朝夕相對,這才慢慢看出來些端倪,剛好今日見陛下神色,才有此猜測。」

齊帝頷首,卻又抓住了蕭恪話中的另一處不同,笑著問道:「這才一日,你這稱呼便從表字變成了直呼其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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