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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抬手打斷了洪喜的話,抬頭打小便跟在自己身邊的貼身內侍一眼,斂了神色問道:「聽你這話…似乎對沈亟有些看法?」

「奴婢不敢,只是覺得這人太放肆了些,第二次上門,非親非故便有膽子同您稱兄道弟,有些……不忿罷了。」

「呵。那確實是個怪胎,瞧你話說得,方才被沈亟奚落過了?」蕭恪只瞧了一眼洪喜臉上一瞬的詫異便大致猜到了來龍去脈,開口勸了一句,「這人性子孤僻是真,雖然在朝中沒什麼人脈,卻是東宮的暗棋,能被我那位太子堂兄看中的人,沒一個是好相與的,你日後躲著他點,免得被一眼看穿。」

「奴婢記下了。」洪喜心中一驚,連忙收斂了對沈亟的輕視。轉念想到了方才賀綏的冷淡,不由擔心地詢問道,「主子您與賀少爺究竟是……」

「三言兩語說不清,我也沒那麼心思說。這些日子,你親自打點好內院的供給,無需多話。另外,這些日子把白琮看好了,你若有閒暇時候,找人去查查前陣子這小子都什麼時候出過府,又見過什麼人。若是有消息了,便先說予阿綏聽,之後再回我這兒。」

「是,奴婢記下了。可您真的不同賀少爺見見面,再說兩句話嗎?」

蕭恪搖搖頭,揮手示意洪喜出去,擺明了便是不想談。

建和八年九月十三,正是個黃道吉日。

天子攜皇室親族、文武百官及其家眷至滁州行宮行秋獵盛事,數萬騎車馬自京中浩浩蕩蕩而出。如此大的陣仗,也不知是多少民脂民膏堆砌出來的。

「允寧怎麼自出宮起便心生不寧的?」

第四十五章

一句戲言入耳,喚了蕭恪的神回來。

見齊帝正看他,忙斂了心神回道:「臣御前失儀,還望陛下恕罪。」

除了皇室宗親,在場還聚了不少行宮的官員,聽到這話,都不由偷瞄了蕭恪一眼,畢竟沒幾個人敢在皇帝面前心不在焉。

齊帝沒說話,倒是一旁議事的太子笑言道:「父皇,兒臣猜…允寧怕是正為明日行獵發愁。」

「太子殿下一語中的,臣實在慚愧。」

齊帝打量了自己兒子一眼,才順著他的話說道:「怎麼?允寧的騎射這麼多年還沒有進益?」

蕭恪俯身下去,姿態越發恭敬,直言道:「臣慚愧,實在是志不在此,加之往日憊懶,是而才如殿下所言,心中憂慮,望陛下恕罪。」

齊帝聞言卻朗聲大笑,指著蕭恪揶揄道:「你啊你啊!想當初七皇弟戰功赫赫,是我大齊無可匹敵的戰將。後來便是你兄長,子承父業在邊疆禦敵數年。若說你那庶兄久病纏身襲爵在京養著也就罷了,怎麼到你就志不在此了?朕還特意將撫寧侯之子賜予你,也沒見你於多上些心!」

拿賀綏和先寧王說事,對蕭恪來說已是家常便飯了。不過與其說是齊帝不信任這個侄兒,不如說是他自己心裡一直過不去這個坎兒,是而每每都要提及以安自己的心。

只是這話讓其他不知情的官員聽來卻並不尋常,畢竟今上當年險些被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奪了儲位,後來先寧王之死朝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行宮的官員生怕皇帝記恨起當年的事,牽連著將怒火發到他們這些微薄小臣身上去,一個個跟鵪鶉似的,低頭縮著脖子,只當自己是個死人。

「陛下知道臣一向憊懶,能多睡一會都是好的,這習武強身自是要日日加練,臣請陛下饒了臣吧!」蕭恪口中雖是討饒之語,但其話中之意卻能安撫齊帝之心,左右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些個虛假的薄面丟也便丟了,能讓自己身上少些猜忌為難總是好的。

被安撫了的齊帝也拿出了叔伯長輩該有的慈愛同蕭恪說笑道:「就該給你選個規矩嚴的,好好約束約束你。」

「陛下可別!一個賀小侯爺就夠臣受的了!再說,這京中武將家的孩兒,還要嚴厲些的,只怕就剩下祁太尉家的大公子了!」

「你這小子,怎麼淨盯著人家的兒子!你不要子嗣也就罷了,這麼說不怕祁愛卿這個為人父的衝上來跟你拼命?」

齊帝同蕭恪你一言我一語,絲毫聽不出來絲毫怒意。本來眾臣剛鬆了一口氣,轉頭就聽到蕭恪的話,又不約而同打量起了祁太尉的臉色。

可慶幸的是祁大公子品階不高,入不得這裡議事,不然聽到蕭恪這話,非衝上來跟這紈絝拼命不可。

「祁愛卿,你也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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